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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自白

  “啊,果然是他們兩個,可是,他們好像都有不在場證明吧?”

  “秦小姐,打斷別人說話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噢,我就隨便一說,你別介意。”

  她擺了擺手,示意元辰繼續。

  謎底很快就要揭曉了。

  “根據我們的調查,張燕確實有很充分的不在場證據,那么最有嫌疑的,就只剩下他的兒子,魏晨。”

  “啊,可他才...”

  元辰一臉冷漠的看著她。

  “行行行,我閉嘴,你繼續。”

  她用手捂住了嘴巴,這姿勢看上去倒還有幾分可愛。

  “魏晨說他當晚在迪廳里蹦迪,那種地方人流復雜,既是最好的偽裝,也是最大的破綻。因為沒有人會在意他是否真的去過,同樣的,也沒有人能作證他真的去過。”

  魏晨就是殺害魏春來的真兇嗎?

  這個結論,目前只有秦夢可一人知曉,至于正確與否,答案很快就會揭開了。

  ............

  第二天一早,魏晨就被送到了審訊室,以謀殺罪被逮捕。

  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對警方的提問愛搭不理,胡亂應付著。

  “魏晨,我希望你能夠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這不配合著呢嘛,你看,我坐的好好的,又沒吵又沒鬧,該回答的我也都告訴你們了,還要我怎么樣嘛!”

  他一邊抖著腿一邊哼著小曲兒,怡然自得。

  元辰的心里一陣悲哀,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這種態度。

  “你最好搞清楚,我們既然再次把你找過來,就是因為我們已經掌握了新的證據。”

  魏晨的小曲不哼了,他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元辰。

  “你聽說過琥珀酰膽堿嗎?”

  這回,他連腿也不抖了,身體也直了起來。

  “其實你根本就沒去過迪廳吧,我們問過迪廳的工作人員,給他們看了你的照片,很遺憾,他們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當然,畢竟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流量,記不得你也算正常,不過,門口,包括那一帶路口的監控錄像里,我們都沒找到你的身影。”

  他頓了頓,饒有興致地看著魏晨。

  “莫非,你會隱身術,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混進去了?要真是這樣我倒希望你能夠教教我,這樣我以后出去喝酒就都不用花錢了。”

  魏晨卻沒有理會元辰的調侃,他的表情已經徹底凝固了。

  “像你這樣的優等生,可能還不知道去這些地方的規矩,大多數人去迪廳都是朋友幾個一塊去,包個散臺坐那兒,像你這樣一個人的散客,去了基本只有站著的分,如果純粹只是為了喝酒的話,還不如去清吧來得實在,至少還能有座位。”

  在場的其他警官都不清楚元辰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只有魏晨,他的臉色變得越發的凝重。

  “所以啊,你的借口其實真的很爛,既不合邏輯,也沒人能作證,跟你的殺人手法相比,差的真不是一點半點。”

  他拿起了桌上的一個注射器。

  “這里面的琥珀酰膽堿,是你加進去的吧,你就是用這個,殺死了你的父親。”

  到了這一步,魏晨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面色嚴肅,坐姿端正,直到這時元辰才明白,原來他在第一次接受審訊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是偽裝出來的。

  他對自己殺害父親魏春來的事實供認不諱。

  “我畢業回家后就開始了。

  我先是警告我爸,說我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殺了他,呵呵,他一開始還當玩笑話來著。

  之后的每天早上,我都會早起,站在我爸的床頭,直到看著他睡醒。

  過了一段時間,我爸就睡不著覺了,我又開始每天出現在他工作的地方,等他上班看見我,我就離開。

  等到他下班,我會站在家里的陽臺上,看著他進樓,在他進屋的時候,我就離開,晚上等他要睡覺的時候,我再回家。

  后來,我爸終于忍不住打我,就他那個塊頭,我很輕松的就把他按倒了。

  我掐著他的脖子,因為害怕在他脖子上留下勒痕,我沒那么用力,但那一次我掐了他足足十分鐘的時間,我記得很清楚,他的臉憋得發紫,口水都淌出來了。

  我跟他說,我是你兒子,咱們以后得一起生活,你要敢報警,你就死定了,警察不會管你,他們找不到我家暴的證據。

  第二天,我爸就消失了。

  我以為他再也不會回來了,沒想到半個月后他又回了家,這次他好像做足了準備,我懷疑他準備跟我來個魚死網破。

  我把以前準備好的琥珀酰膽堿放進他的注射劑里,等他注射胰島素之后,我就把他吊死了。

  你們應該知道,琥珀酰膽堿注射過量會導致肌肉松弛,但不會影響大腦,他會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窒息而死。

  我吊死他的時候,他就是清醒的。”

  魏晨說完了,整個過程中,他都顯得格外平靜,從他的身上,看不到一點悔悟與愧疚。

  在場的每一位警官都是在極端驚悚的狀態下聽完他的供述的,令人感到恐懼的不是他殺死魏春來的手法,而是他在殺死魏春來之前的手段。

  或許是這一次家暴的受害者是男人的原因,元辰頭一次感同身受,原來家庭暴力竟然會這么恐怖。

  他完全可以把魏春來趕走,但他沒有,為了報復他,他選擇用家庭暴力的方式折磨魏春來,就像他之前對張燕做的那樣,最后才把他殺死。

  審訊的最后,當元辰問他為什么要選擇這么殘忍的方式時,他的回答是這樣的:

  “我并不是為了我自己,一個孩子翅膀硬了,自然會想辦法飛走。但我媽沒有現代女性那種獨立自主的觀念,只有她的孩子,才能夠真正解放她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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