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普普通通的套房。
這里臨近郊區,外面是較為空曠的田野,隱隱約約的還能看見螢火蟲在窗外飛舞著。
手里拿著拿著幾粒安眠藥,蘇池就著水一飲而盡。
發痛的腦袋讓他感到很不好受,如果不借助藥物的話,恐怕今晚根本無法入眠。
藥物起作用的速度,并沒有那么快。
端坐在床上,蘇池努力的想讓自己平靜下來,體內的靈氣開始暴動。
這是他穿越這么久以來,第1次正兒八經的感應體內的靈力。
盤膝而坐的姿勢,讓蘇池感到特別的有儀式感。
覺醒第一異能的時候,蘇池還未來得及穿越,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覺。
所以做覺醒第二異能的經歷,對于蘇池而言,就是第一次。
現在的頭腦還不是很清晰,所以覺醒第二異能的過程,會比正常人更加持久一些。
上頭加磕藥,第一次特別持久好像也不是很難理解。
不一會兒,蘇池就感覺全身酥酥麻麻的,就像是有電流經過。
有點輕微的疼痛。
第一次嘛,會比較疼,這都是屬于常識,沒什么好奇怪的。
過了片刻,
那種輕微的疼痛,變成了深入骨髓的劇痛。
“啊…”蘇池用手捂住嘴巴,小聲慘叫了一句,差點沒給痛昏過去。
平日里不是經常有人口嗨,說要日220伏插口或者五檔電風扇的嗎?
蘇池現在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的,進進出出帶來的不是快感,而是永無止境的折磨。
強悍靈力在他的體內四處亂竄,生寶寶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蘇池沒有體會過。
但他現在卻有一種,有小寶寶在身體里蹦迪的錯覺,跳的還是野狼disco。
“都這么久了,怎么還沒好。”
他身體卷曲的抱緊了被子,在床上痛苦的來回抽搐。
一個小時過去了,
蘇池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不是因為那種劇烈的痛苦已經過去,或者是安眠藥已經生效了。
他,已經漸漸有些習慣這種痛楚了。
顫抖的小手抓緊著床單,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手機屏幕上。
這是一個粉紅色頭像,英文名稱的神秘軟件。
蘇池只有寂寞難堪的時候,才會打開用這個看片。
這里是小破站,他顫抖的小手點擊在手機屏幕上,輸入了一行神奇的代碼。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狗狗和貓咪的爭斗記錄中,為數不多狗子勝利的場景。
泰迪找不準位置,貓咪臥伏前進。
伴隨著一陣痛苦的抽搐,蘇池的身上流淌出了紅色的血液,染紅了床單。
一根根白骨從蘇池的身上長了出來,這是他的第二異能,同樣是火影里的血繼限界—尸骨脈。
一種傷人先傷己的能力,尸骨脈可以自由操縱骨芽細胞與破骨細胞,在身體的任意位置長出白骨,但那…可都是從肉體里長出去的。
那種疼痛可想而知。
身上長出的白骨緩緩鉆了回去,一股強烈的痛覺,讓蘇池隱隱約約的覺得…有那么點小痛?
感覺自己的SAN值好像又有所回升了。
腦袋也不疼痛了,整個人都變得冷靜平和了下來。
還真別說,有那么一點足底按摩的感覺了。
打開窗戶,
望天。
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吹的蘇池心中蕩漾。
掌中長出一根白骨,就像是袖劍。
“嗯~”
有那味道了。
蘇池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鼻音,也不知道自己買的安眠藥是不是過期了,這都已經凌晨1點多了。
自己卻越來越亢奮。
難道自己吃的是春…天生產的安眠藥?
現在也才初夏吧,真是劣質產品。
既然睡不著的話,那就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
從抽屜里翻出畫畫用的2β鉛筆和畫板,然后打開電視機,也不管他播放的是什么節目。
有那個電視聲音當BGM,整個人就特別的舒坦。
蘇池做起了思維導圖,也就是The Mind Map。
沒錯,這就是在放洋屁。
思維導圖就是一種幫助記憶和思考的有效方法,電影都看過吧?
警察或者是偵探在推理的時候,通常都會在黑板上畫個中點代表死者,向外面延伸出無數個支點,列表一切和案件有關的人事物,這就是一種思維導圖。
蘇池所畫的中點,自然是蕭夢茹了,隨后又在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兩者之間連上線條,備注:孤兒院姐弟,十年未見。
接著就是,六中的廢……
手中的鉛筆芯突然斷了。
“嗯~”
蘇池的手心長出一截鋒利的白骨,他的另一只手將鉛筆端在手里,開始削起了鉛筆。
還真別說,
尸骨脈挺實用的嘛。
削完提筆,蘇池正欲準備動手,鉛筆芯再次斷了。
隨后他又試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的。
鉛筆在觸碰到畫板之后,根本沒怎么用力,它自己就斷裂開了。
“這是什么情況?”
蘇池眉頭皺起,一次兩次還能說是意外,可連續三次發生這種情況,那就有些問題了。
他有些不信邪地拿出一根水筆,這次的筆頭可是鐵做的,要是還能一碰就斷,我連這個桌子都給你吃下去。
水筆接觸畫板……沒墨了。
換一根水筆,居然還卡油。
“這怎么可能!”蘇池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一陣陰冷的風從窗戶外吹了進來,讓人頭皮發麻。
就好像有什么的東西在黑暗中窺視著你,
電視機的畫面也開始閃爍。
站在原地蘇池忽然有些不敢回頭了,他感覺自己的脖頸處冰冰涼涼的,就好像有雙小手放在那里。
自己的身后…有東西。
他聽過孤兒院的老人說過,遇到這種東西,千萬不能回頭。
房間內靜悄悄的,只有蘇池沉重的喘息聲,他感覺那東西整個身子貼在了自己的背上。
伴隨著數聲‘刺啦’的響動,蘇池的背部長出了一根根鋒利細長的白骨,就像是刺猬一樣。
房間內依舊十分安靜,他打開了手機的自拍模式,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那里……
根本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