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一聲高喊,大門旁邊的警衛室中迅速沖出了十幾個身穿戰衣手中持槍的戰士。
秦關剛落地,站在花壇旁邊倒吸一口氣,心想軍武的素質果然很強!
能時刻處于備戰狀態!
他知道,這一定是無數次緊急集合訓練的結果。
十幾名年輕的戰士沖到秦關面前,將他和東門有福包圍,一圈槍口整整齊齊對準了兩人,大聲喝問:“你們是什么人?”
“自己人!”東門有福從花壇里爬起來,大喊著。
自己人?
“為什么強闖大門?”
東門有福小聲嘀咕,因為你們不讓我們進啊,因為我們強闖進來很輕松啊。
大門那邊,晨擲飛手中拎著書包,嘴角有些抽搐,瞧你們干的什么事?
而哨兵已經沖進崗亭內,一掌按下了桌上的緊急警報按鈕,隨后抓起對講急促道:“報告,有身份不明的強武者從校門上方闖入!請求更多支援!”
遠處,一群二級境界的軍武學生收到警報,立即從訓練場上沖殺過來,勢如奔馬。
秦關和東門有福被槍口圍著,看著眼前這陣仗,小聲說:“要不,我們先躲起來?”
“在這么多人面前消失,會不會太引人注目了?”
正說著,校門正對著的主辦公樓內,也有十幾個人迅速奔出。
跑在最前面的,是位中年將領。
秦關和東門有福一看樂了。
“熟人!”
正是東線軍的前統帥龐山重,如今是天涼校區的副校長。
龐山重奔出辦公樓,繞過花壇,看到秦關兩人,停步愣了一下:“怎么是你們兩個?搞得那么緊張,全校都差點戰備了!”
秦關攤手:“我們…”
龐山重隨即哭笑不得:“你們兩個小子,又跑到這邊來搞事情?是不是我在什么地方,你們就跟著禍害到什么地方?”
東門有福:“我們沒有!”
秦關:“我們今天剛好來天涼城這邊,這兩天沒什么事,就陪晨擲飛入學,順便來看看藏弓和薛巍義。”
“進門可以通報一聲嘛,為什么要強闖?”說著,龐山重看向兩個哨兵。
哨兵在旁邊尷尬道:“他們兩人沒有任何證件,不能隨便放進來啊。”
“也對。”龐山重點點頭:“這兩位身份都很特殊,確實沒有普通證件,你們盡職盡責,也沒錯。行了,警報解除,全體解散。”
周圍的警衛和學生們見副校長居然認識這兩個強行闖入者,也都松了一口氣。
鬧半天是虛驚一場啊,就當是一次普通緊急集合吧,散了散了,該干什么繼續干什么。
警衛班的收了槍離開。
龐山重又問:“你們為什么不直接說找我?”
秦關愣了一下,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東門有福耿直道:“我們本來也沒想著要找您…”
龐山重假裝板起臉:“好嘛,來都來了,居然沒打算找我?”
“不是這個意思!”
龐山重轉身道:“來,到我辦公室說話吧。”
秦關和東門有福,還有晨擲飛,跟著龐山重進了辦公樓,上樓來到副校長的大辦公室。
幾人閑聊了一會兒,說了說最近各處的情況。
龐山重又問:“接下來你們打算干什么?”
秦關想了一下:“我們幾人還是自由行動,下一步,打算繼續潛入掠奪者的地盤,搞事情,拿戰利品。”
龐山重略有些擔心:“也挺好,但擊星委不是說休戰一個月嗎?你們貿然行動,會不會…”
秦關:“這次,里世界有兩位七級的元尊出山,會坐鎮唐安市,萬一掠奪者再被我們惹急眼了,兩位元尊也能鎮得住,另外,我們有了新的隱身裝備。所以接下來的行動,整體來說會比以前更穩妥。”
“那就好。”
龐山重點點頭,隨后叫來助理,給秦關三人都安排了住的地方。
“晨擲飛,你既是新生,也是助教,就住在教職工宿舍吧。秦關你們倆可以住在內部接待樓,藏弓和薛巍義這幾天也住在那邊。藏弓他們六點下課,到時候我會安排人去通知他們。”
“好的,多謝龐校長。”
三人準備起身離開。
東門有福卻忽然問:”龐校長,您為什么也還沒有開始淬體?”
“哦,是擊星委的指示,藥劑比較緊張,要優先留給一線的戰士使用,我們這些在后方指揮的人,就先不湊熱鬧了。”
聽到這話,秦關想了一下,起身拿出了一套入門藥劑和十瓶普通淬體藥劑,放到龐山重的辦公桌上:“這是我私人給您的。淬體教材你手頭應該都有。”
“這…不太合適吧。”龐山重看著桌上的一堆藥劑,遲疑道。
秦關一笑:“您放心淬體,擊星委和天涼軍如果問起來,就說是我個人給您的,有什么問題讓他們來找我。眼下藥劑數量確實還太少,我們會盡力弄來更多藥劑,盡快提升全軍的戰力,爭取讓每一個戰士,包括你們,都強大到能與掠奪者當面抗衡。”
龐山重眼中有一道光閃過,凝重地點點頭:“好的,藥劑我收下,感謝你們,替全體天涼軍,所有人類,感謝你們。”
三人從龐山重的辦公室出來,先陪晨擲飛去學生處和教務處報道,領了學員證和助教證,然后去教工宿舍。
路上,前面有四個剛入學的大一學員,正一邊走一邊閑聊。
“…再過20多天,星商掠奪者就能撤走了,我聽說,如果這次能順利收復故土,明年軍武大就不招新生了,我們就是最后一批。”
“那多好,美滋滋啊,考上軍武,又不用上戰場,畢業以后是軍職,鐵飯碗!”
幾人聊得起勁,似乎覺得未來的生活無限美好。
秦關三人聽著,互相看了一眼,都輕輕搖頭。
他們知道真相,根本輕松不起來,還正想著今晚的計劃要怎么安排呢。
沒想到,竟能在路上聽到如此盲目樂觀的說法。
晨擲飛直接往前快走了幾步,叫住這幾名新生:“你們等一下!”
四人一齊回頭,見后面是三個年齡相仿的陌生人,以為秦關他們也是剛入學的新生,便問:“什么事?”
晨擲飛一臉嚴肅:“你們剛才說的話,不對。我想知道,你們聽誰說的?”
其中一位同學甲愣了一下:“你誰啊,管這么多?我們幾個隨便說幾句話,礙著你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