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關覺得,他可能有點飄了。
但他很快想明白,如果沒有刷好感度的前置條件,就不可能得到一把元力槍,也就沒有辦法去刷角兵。
同樣的,等好感刷到1500之后,自己就能得到一套“訂制”的防護盔甲。
目前,他已經將七套殘損的角兵盔甲都交給了勒那星流亡者的頭領瑞狄斯,其中一套的頭盔完好,另外六套的元力防護盾完好,按秦關的設想,瑞狄斯應該開動頭腦,甚至可以發揮一下想象力,盡量幫他把六套元力護盾全都整合到一套盔甲上,形成前后左右全方位的多重保護。
如果真能實現的話,自己就能放開手腳,甩開膀子去強刷角兵了。
保命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可以提升任務效率嘛。
如果每次都只能一個一個的打,而且每打一個,就要傳送出來傳送進去一回,那要打到什么時候,才能湊夠100千克的能量晶?
流亡者們還急不急著修飛船了?
所以一次最少得打五個,而且必須把所有的戰利品全都帶回來,是所有的,不管能不能用得上,都先拿回來再說,丟了一次,就不能再丟第二次…
那怕回頭當成廢品賣給NPC都行,不能白白讓地圖吞掉。
也不知道~,這草廬世界的各地圖內,將來會不會有專收破爛的NPC?
不管怎么說,總而言之,好感度是必須做的,就當這是一個跑腿帶東西的日常任務好了,反正不用過腦子,也沒什么危險。
看看時間差不多,秦關飽餐了一頓,離開草廬世界,回到他的小屋。
7點10分,出門上學。
來到學校,一切似乎都照舊,早自習秦關默默看書刷題,第一節數學課他假裝認真聽講,但到了課間,有不少同學都三五個地聚在一起,好像在低聲說什么事情。
秦關并沒有在意,也沒有湊過去打聽。
到了第二節課后,班級外面的走廊也出現了不少扎堆交頭接耳的同學,不同班的同學湊成一小堆一小堆的,似乎在傳播什么消息。
“怎么回事?他們在說什么?今天氛圍好像不對啊?”郭澄檸轉過來,問秦關的同桌何蕊夏。
何蕊夏一臉茫然:“不知道啊,都是男生聚在一起,好像和我們沒什么關系吧?”
郭澄檸:“要不你去問問誰?”
何蕊夏:“我不去,我沒那么好奇,要不你去?”
兩人正說著,郭澄檸的同桌李平岸上廁所回來了,先是用復雜的眼神看了秦關一眼,然后對兩個女生說:“別問了,知道也沒啥意思。”
“什么事?你知道了?”
李平岸坐到他的座位上,脊背對著秦關,說:“真別問了,沒意思,知道了還生氣。”
說完,他卻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寫了起來。
“到底是什么事呀?”
兩個女生越發好奇,互相對視了一眼,郭澄檸轉回身,然后拽著同桌李平岸的衣袖一邊扯一邊問:“你快說,不說我打你信不信?!”
李平岸始終沒再說話,也不反抗,他很快寫完了一句話,然后用胳膊擋著,怕秦關看到似的,小心翼翼地把紙推到了郭澄檸面前。
郭澄檸看了一眼,驚呼道:“什么?真的?!”
隨后她立即捂住了嘴,并把那張草稿紙揉成一團,塞到了課桌里。
何蕊夏坐在后面干著急,用手中的筆輕輕戳郭澄檸::“怎么了怎么了?”
郭澄檸卻捂著嘴搖頭,看了秦關一眼,然后對何蕊夏說:“你別問了,我不能說…”
秦關在旁邊,冷不丁冒出一句,對何蕊夏說:“對,你別問了,很顯然嘛,李平岸悄悄寫紙條給郭澄檸表白了,他倆的私事,我們就別摻和了~~。”
何蕊夏:“…”
顯然不可能好不好!
她繼續用筆頭輕輕戳郭澄檸的肩膀,但郭澄檸死活就是不回頭。
很快,上課鈴響了。
何蕊夏收回胳膊重新坐端正,卻小聲嘀咕:“哼,什么嘛,一個個故弄玄虛,都好像有天大的秘密似的,沒勁~~。”
秦關表面上,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但他心中早已經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會是班主任把自己賣了吧?
他第一個念頭就想到了報考填表的事情,隱約猜到了什么。
因為自己確實做了那件事,確實填報了掠奪者的種植學校,所以很容易往那邊去想。
但他還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
就算班主任范老師把自己賣了,但也沒必要賣給全年級吧?
是誰嘴這么大,傳播速度這么快?
但如果是別的事情~,應該不會有這么奇怪的氛圍,而且晨擲飛肯定會第一時間跑過來和自己咋咋呼呼的。
然而今天早上,就連晨擲飛都躲著自己。
他想問李平岸,猶豫了一下,忍住沒問。
隨著上課鈴聲響起,秦關心中很快釋然了。
管他呢,知不知道又能怎樣?就算自己填報了種植學校,一群同學還能把自己吃了不成?
到了中午放學的時候,消息似乎已經傳遍了全年級,只剩下秦關和他的同桌何蕊夏始終孤零零地坐著,沒有任何人過來搭理他們,就像汪洋之中的一座孤島。
而何蕊夏還茫然地問秦關:“你說究竟是什么事呢?你怎么也不去問問晨擲飛他們?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啊,為啥沒人過來和我們說話?對了,晨擲飛今天為什么沒過來找你?”
秦關:“…”
同桌了這么久,忽然才發現何蕊夏同學很單純。
真是個單純天真的好姑娘,要不~,還是勸她別報軍武大了吧,那種打打殺殺摸爬滾打的艱苦生活,真不適合她啊。
不過這種事情也說不一定,單純的人,未必沒有韌性。
有時候,反而是心思越簡單的人,越能走到最后…
于是秦關搖搖頭,聳聳肩,沒說話。
何蕊夏只好一個人坐著發懵,百思不得其解。
終于,到了中午放學的時候,孫睿超和崔勇站在秦關班級門外的走廊上,見到秦關,不客氣地冷笑兼嘲諷道:“沒想到啊,呵呵,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你忽然變得那么強,是不是早就得了外星人的好處?”
“就是,還忽悠陸老板激動了半天,給你解釋了一大通?呵呵~”
秦關愣了一下,然后面無表情地說:“有什么好說的?隨你們怎么想吧。”
說完,他徑直往前走。
沒有人攔他。
而晨擲飛快步經過秦關身邊的時候,特意轉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怨念、有些許憤怒、有疑惑不解、還有質問之意。
秦關只對晨擲飛一笑,同樣也沒說什么。
沒辦法解釋,所以不需要解釋。
我可能得獨自一人,走自己的路了,我不是什么叛徒,只是在我現在的這條路上,更能看到強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