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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直接廢人

  陳中貴早飯也吃不下去了,悶頭提起一把鋤頭就走。

  許爽:“喂喂,你要去哪里?”

  “我去鋤地。”

  “哦…不對,陳中貴,你等等,你等等。”

  但陳中貴已經去得遠了。

  許爽感覺到問題有點不對勁,大早上的你鋤什么地,再說了你有地鋤嗎?

  陳中貴家的地少,都建做了溫室大棚。只在房前屋的旮旯種點小菜自吃,根本就沒有空閑的。

  她忙不動聲色地說了一聲“吃飽了,裴娜你照顧好奶奶。”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陳中貴走得好快,許爽走不了幾步竟然跟丟了。

  她心中越發地感到不安,忙問村民“你們看到過毛根沒有,他在家不?”

  有村民回答說剛才還看到他,好象碰破了頭,捂著臉去羅世忠家敷藥,你去那邊大約能夠看到。

  許爽果然在羅世忠家門口堵住了毛根,喝道:“毛根你給我站住!”

  大熱天的毛根帶著一頂氈帽,帽子很大,拉得很低,都拉到脖子處于,仿佛套了個口袋。

  他笑嘻嘻地說:“爽爽,是你呀,怎么,想哥了?”

  “呸,想你是會做噩夢的,你比我還小一歲也想當我哥,個小屁孩兒。”許爽質問:“我媽租了你家的房子?”

  “原來你是問這個,租了,就一間屋。”毛根回答:“就我旁邊那間廂房,一個月三百。放心,那地方干凈得很,又通風透氣,委屈不了你媽。”

  聽說裴娜就住毛根隔壁,許爽大驚,罵:“我警告你不許耍流氓,那可是我親媽?耍流氓,你沖姑奶奶來。”

  毛根斜視著許爽,嘿嘿笑:“爽爽,果然虎母無犬女。不,虎女無犬母,你媽可真漂亮啊!”

  笑得極是邪性。

  許爽沉了臉正要發作。

  忽然陳中貴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提著鋤頭就朝毛根頭上挖去。

  這一鋤含憤而出風聲轟隆就是奔著殺人去的。

  許爽大驚,一把抱住陳中貴:“你干什么要殺人嗎?”

  還好有她出手,鋤頭落空砍在羅世忠家的院墻上有幾點火星飛濺。

  毛根嚇壞了:“你…你,你要殺我,我們有仇嗎?”

  “殺了你,殺了你你看了裴娜你你你…”陳中貴被許爽抱住,一時脫不了身,只竭力掙扎。他鼻孔里冒出粗氣,兩眼通紅,宛若憤怒的公牛。

  一直以來陳中貴都蔫兒得很但這種老實人一發起火來卻嚇人得很。許爽怕他弄出事了,喊:“毛根你是傻的嗎,還不快跑?”

  “跑什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不可以追殺到我家里去嗎?”毛根也怒了扯長脖子吼:“陳中貴你吃什么醋許爽的媽兇得很我被她給整慘了。我才是受害者,我不去找她扯皮,你們反殺過來,還有天理嗎?真不知道現在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都他媽沒一個溫柔的。”

  許爽:“你說什么鬼話呀?”

  “我說鬼話,我說鬼話,委屈死我了。”毛根一把扯掉自己的帽子,指著左耳悲憤地喊道:“你們看,你們看,我耳朵都快被裴娜給揪下來了,我都快被她給廢了。我不去找你們,你們反來殺我,還講不講道理?這事不能這么完,我要找珍信叔,我要找宋輕云,要讓他們評評理,賠錢,你們得賠錢!”

  他不脫帽子還好,一脫,許爽抽冷氣:“怎么弄成這樣?”

  就連陳中貴也呆住了。

  卻見,毛根的左臉全是斑斑血跡,耳朵和臉連接的地方有一條傷口,好象是暴力撕裂傷。

  他剛從羅世忠那里上了藥出來,血是止住了,但整只耳朵已經腫得又紅又亮,看得人心中發寒。

  “什么怎么弄成這樣,問你媽去。我說你們一家人是不是有毛病,明明客棧就有房子,還跑去租我家的屋。我也是腦殼進了水,見你媽長得好看,就答應了。只收了三百塊錢,還不夠藥費呢!”

  毛根:“許爽我求求你,快把你媽弄走吧!”

  “這究竟怎么回事啊?”

  “問你媽去。”毛根哼了一聲,扣上帽子,走了。

  “怎么了,怎么了?”聽到外面的喧嘩,羅世忠兩口子出來。

  聽許爽說完剛才發生的事,羅世忠老婆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毛根這小潑皮這回可是遇到對紅星了。”

  女人都八卦,剛才毛根過來上藥的時候,看到傷勢實在有點慘,羅世忠老婆心中好奇,旁敲側擊問了半天。

  剛開始的時候,毛根還支支吾吾不肯說實話,她便嚇唬他說你不能對醫生隱瞞病情,不然就不能對癥下藥。看你這傷,如果亂治,搞不好耳朵都保不住。

  毛根大驚,如果保不住左耳,那不成動畫片里的一只耳了嗎?我以后還怎么面對世人,還怎么過日子?

  于是,在羅世忠兩口子的誘導下,他才抹了臉不要說出實情。

  原來,紅石村的鄉村旅游經過一段時間開發之后已小有名氣,就有游客來租農家房子長住度假養老。考慮到管理問題,考慮到各項旅游制度還沒有完善,村兩委暫時不允許村民把房子租給外人,打算研究研究再做定奪。

  但毛根是窮壞了的人,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昨天傍晚見裴娜一個人背著行李在村里轉,又長得好看,就上去搭訕,這才知道裴娜要找地方長住,便道自家有個空房間,要不要租。

  他給的價錢還算便宜,就這樣,裴娜就去了毛根家。

  在路上,毛根才知道裴娜是許爽的母親,心中贊嘆,許爽長得乖巧,她媽媽也這么好看,想來是親生的。

  毛根這人挺委瑣,裴娜長的漂亮,他便尋思著偷窺。

  裴娜住他隔壁,農村的房子都是木扳壁,年生一久,就有縫隙。

  夜里,他就把眼睛湊到縫隙出去看。無奈縫隙實在太窄,看不真切。

  毛根心里急啊,一急就失去了理智。今天早上,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靈感來了,就找了把小刀子沿著縫隙削,看能不能削大一點,希望能夠看到美人起床時的旖旎光景。

  聲音驚動了裴娜。

  裴娜可不會跟他客氣,直接一腳踹開毛根的房門,提著他的耳朵就甩了一圈。

  毛根受到會心一擊,慘叫,敗退,跑羅世忠這里來補紅。

  聽羅世忠說完這事,許爽禁不住咯咯笑起來:“活該,我媽那么厲害的一個人,連我都不敢惹,毛根這是找死。”

  陳中貴還是不塌實,問,毛根究竟看沒看到裴娜。

  如果看了,這事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羅世忠老婆說,看估計是看了些,但穿著衣服呢。

  陳中貴牙齒咯吱響,又要殺人。

  那邊,毛根的聲音傳來:“沒看到,沒看到,我發誓,我如果看了裴娜天打雷劈。陳中貴,你要相信我,別亂來啊!”

  他憤怒難平:“許爽打我的時候直來自直去,也就是用拳腳。這裴娜太陰毒,直接是奔著廢掉你而去的,怕了怕了。我再看她,我就不是人。我直接看她女兒不行嗎,好歹青春逼人。”

  許爽:“毛根,我看你是茅廁里打電筒——找死!”

  受此重創,毛根從此見著裴娜心里就發毛,偷窺的事情是再不敢干了。

  回到家后,他直接搬到另外一套房子去住,不肯呆在裴娜隔壁,免得人一個不高興,又誣陷自己耍流氓,那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

  裴娜依舊在陳中貴的客棧坐地收錢,她甚至直接把客棧的收款二維碼換成了自己的。但凡客人在店里產生消費,都一毛不剩地落入她的口袋。

  在這兩天里,她還學會了使用電腦,學會了網上接單,學會了打電話騷擾給客棧打差評的顧客,讓人無論如何要把差評給撤了。

  教會她用電腦的是過來找許爽玩的丁芳菲。

  小丁后來知道裴娜是來找陳中貴和許爽麻煩的,心中后悔了。

  客人還是很少,平均每天也就兩個人住店,又嫌棄飯菜難吃,都跑陳建國家去點菜。許爽和陳中貴不但一點進項也無,還得幫裴娜做帳。

  水電氣網絡每天都是一大筆開銷,客棧漸漸運轉不動了。

  他們兩滿面都是憂色,而裴娜則整日橫眉怒目。

  唯一高興的是許老太太,農村是個廣闊天地,有的是看不完的風景。

  村里的人有沒有社交距離一說,幾個婆婆大娘沒事就跑過來推找她嘮嗑,還推著她到處逛。

  許老太太甚至在心中許愿:但愿裴娜永遠收不回錢來,自己不就可以一輩子呆在這里了?

  上山的觀光步道路面工程終于做完,混凝土打好,起了面。因為空氣干燥,怕水泥開裂,干活的人就拿來稻草鋪在上面,然后再淋水。

  水泥凝結后,觀景平臺的鋼筋筐架就開始捆扎了。等到筐架做好,就可以澆注,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整個工程到這個時候已經完成了百分之歧視。

  從山腳看上去,卻見一條水泥路在山腰上盤旋而上,成為一道新的景觀。

  此刻,在羅世忠家里,他正在給一個村民看病。

  這位村民的病也不嚴重,就是得了傷風,開了兩片維生素,又扔過去幾包沖劑,收了二十塊錢,打發了。

  計算了一下,賺了三塊錢。

  羅世忠心中嘆氣:屎難吃,錢難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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