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鎮惡離開黎清隱居的山谷后,思索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便獨自一人前往大宋的國都。
他打算找宋帝談一談祭天的事情。
只可惜,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任他好說歹說,人家守衛壓根就不讓他進入皇宮。
不止如此,甚至有將領帶軍,打算擒拿了他這個擅闖皇宮、目無王法之輩。
柯大俠自然不會束手就擒,大鬧一番,決定晚上行動,單獨找皇帝談心。
只是柯鎮惡雖然已經是超凡二階巔峰,但皇宮中也不是沒有超凡二階。
結果不言而喻,有一老太監,內功深厚,身法縹緲,再加上還有其他強者助陣,打的柯大俠是苦不堪言。
至于他所說的,人家權當他是瘋言瘋語。
若非忌憚他身為抗蒙大俠郭靖的師父,早就被直接擒拿了,穿了琵琶骨,菜市場上走一遭。
“呔,你們這群無知的蠢貨!”柯大俠勃然大怒,最終只得憤怒離開。
對此,黎清不甚清楚,他的神魂,沉浸在火之法則的領悟中。
山谷里,早已經是烈焰滔天,似乎成了一片火海世界。
只是外界看去,卻無聲變化。
鳥語花香,景色宜人。
一眨眼,已經是一個月之后。
這一天,襄陽城上空,有一道人影出現,踏空遠去。
“是柯前輩!”
有江湖大俠認出了柯鎮惡的身份,目露震驚之色。
凌空踏虛,這就算是五絕都做不到吧?
襄陽城城墻上,一個身材魁梧,濃眉大眼的大漢望著柯鎮惡遠去的背影,心中露出期待之色。
他的身邊,一個美貌的婦人挽著他的手臂,望向遠處的狼煙,眼中閃過一絲哀愁。
兩人,正是守衛襄陽城數十年的郭靖夫婦。
此時的郭靖夫婦已經到了花甲之歲,然而因為修煉了太易心經的緣故,兩人的外貌看起來宛若三四十歲。
“但愿師父此去能一切平安。”郭靖沉聲道。
事實上,他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給官家寫了一封奏折,但似乎如石沉大海,沒有絲毫動靜。
去年理宗歸天,如今的官家行為荒唐,不理朝政,賈似道那奸賊擅權,也不知道大師父此去,是否能一切順利。
對于柯鎮惡的目的,他們都心中清楚,也不知道柯鎮惡是否能說服皇帝。
身邊,黃蓉俏臉布滿了愁容,安慰道:“靖哥放心吧,師父他老人家如今已經是超凡三階,在如今的大宋,就是陸地神仙。只是近幾年來,蒙古大軍的進攻越加猛烈,若是天地復蘇的話只怕…”
郭靖雖然人傻一些,但畢竟人老成精,自然明白黃蓉的擔憂。
長嘆一口氣,道:“等師父回來再說吧!”
臨安府,須發皆白的柯鎮惡踏空而來,宛若仙神,一路上不少百姓見此,納頭就拜,祈求保佑。
在他們眼中,能凌空踏虛的柯鎮惡柯大俠,儼然已經成了活神仙。
就連之前刁難柯鎮惡的禁軍首領,此時也是震驚莫名。
柯鎮惡看向那禁軍首領,冷喝一聲道:“老夫有要事要面見天子,還不快去稟告?”
那禁軍首領聞言,哪敢遲疑,雖然柯大俠之前暴打了他一頓。
他到現在還有些恍惚,才一個月不見,這柯鎮惡難道成仙人了?
半個多小時之后,柯鎮惡如愿以償的見到了當今天子。
“柯大俠,不知你見朕有何要事?”高臺上,趙禥略感興趣的看向柯鎮惡。
“陛下,天地將變,長生之路重啟,老夫此來,只是為了陛下能祭天安民,從而重走人皇之路。”柯鎮惡沉聲道。
此言一出,朝堂嘩然。
“大膽,你一介匹夫,竟敢口出狂言。”有大臣怒喝。
“什么天地大變,好大的膽子!”
“不錯,柯大俠不好好待在襄陽城養老,難道還想效仿申公豹成為國師?”右丞相賈似道也冷笑道,真以為修成了陸地神仙就能左右朝堂?
“…”
柯鎮惡所言,無人相信。
縱然他實力強大,宛若陸地神仙,也依然沒有人相信他的話。
也許有,但估計也不敢說出來。
倒是有賈似道的政敵,聞言立刻呵斥道:“大膽賈似道,你難道是要污蔑陛下是紂王了?”
此言一出,賈似道趕緊跪倒認錯,表示自己絕無此心。
一時間,朝堂上幾乎成了菜市場,吵作一團。
最后越吵越偏,幾乎成了兩派政敵的交鋒,至于柯鎮惡,似乎成了打醬油的。
高臺上,趙禥撐著下巴,反而聽得津津有味。
就差沒有喊出聲:打起來,打起來!
“陛下,蒙古軍如今越發的兇猛,陛下只有祭天安民,重啟長生之路,主動權才會落到我們這邊。”柯鎮惡不得不再次提醒。
不過賈似道似乎就是為了和他作對一般。
直接開口道:“陛下不可,祭天之事向來重大,豈能如同兒戲?而且柯鎮惡所言,無憑無據,神態瘋癲,又豈能相信?我大宋如今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又豈能隨意驚擾上天。”
“不錯,祭天之事,不可隨意舉行啊。若是觸怒了上天,豈不是要降下禍患?”
“朝堂之事,又豈能容野外老漢隨意插手?”
“更何況年前才進行了祭天儀式,如今再來,豈不成了兒戲?”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柯鎮惡氣的啊,那是胡子都在顫抖。
銅頭拐杖震地,清脆響聲震的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賈似道你這奸賊,竟然混淆視聽,如今百姓民不聊生,大宋危在旦夕,你蒙騙圣上,是何居心?”柯鎮惡怒斥,就要斃了這眼前的奸賊。
“造反了,造反了,柯鎮惡要造反了!”
“大膽刁民柯鎮惡,還不跪下!”
“來人,快將這等目無王法之輩拿下。”
眾人驚怒,望向氣息驚人的柯鎮惡,怒斥道。
就連看熱鬧的趙禥也是臉色一變,神色警惕的看向柯鎮惡。
柯鎮惡一巴掌拍飛來擒拿他的兩個武道高手,隨后看向高臺上面色大變的趙禥。
“陛下,對于祭天之事如何決定?”
趙禥聞言,臉色微變,看了一眼賈似道等人,再看看身前的老太監,咬牙道:“不可輕易驚擾上天啊!”
柯鎮惡聞言,雙目微閉,不理會虎視眈眈的那個老太監。
良久,他才嘆了一口氣,道:“如此,老夫告辭!”
這一次,他是真的失望了。
一次又一次,事情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可趙禥就是不同意,他能有什么辦法?
他總不能把刀架在趙禥的脖子上逼他就范吧。
看了一眼亂七八糟的朝堂,柯鎮惡的神色略顯復雜。
也許賈大仙說得是對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大宋,已經腐朽的無藥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