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俊?”
凱瑟琳感受到孔雀的震驚,而不由疑惑,沒有聽說過啊,怎么孔雀好像見到了超級搖滾巨星一樣…
超級搖滾巨星?那是什么?孔雀感受到這個想法,真有點想抽自己一巴掌讓凱瑟琳知道不尊重天機英雄的下場,不管惡夢人是或不是,都不能拿天機英雄來隨便比喻!
“我是真的不知道…”凱瑟琳苦惱,“他在你們圈子很出名嗎?”
“他是我們的神。”孔雀覺得非要比喻的話,就只能這么說了。
與此同時,墨青已是急問道:“惡夢人先生,你說你是顧俊,這是什么意思?”金柱子同樣急了:“請不要跟我們開這種玩笑!”水玉顫抖著話聲:“只是同名吧?”
他們的心頭都提起,是同名吧?緊張于是,又緊張于不是。
現在五人都知道自己來自于未知的一個未來,而現在卻是黃金時代,災亂還沒來臨。
顧俊或許還沒死去,只是怎么可能…
由他們把他從幻夢境救回來了?
“我就是你們知道的顧俊。”惡夢人語氣很平靜,“還有這位,就是吳時雨了。”
什么!?本就已經夠發蒙的孔雀、墨青五人,望向那個黑色短發、身形纖麗的年輕女子,頓時更加的如遭電擊,魂都幾乎要飛走。
讓凱瑟琳來比喻的話,這種心情就是剛剛中了一億大獎還沒去兌獎呢,又被告知自己有了一筆來自國外叔叔的上億遺產。
不過吳時雨又是什么人物?
怎么就讓這五個大地流浪者如此激動?
凱瑟琳不明白,湯姆、塞爾斯王等人也不明白,又是他們圈子的哪位超級巨星?
當然了,當然了!孔雀心臟快跳得有些難受,不得不彎身雙手按著膝蓋,喃喃道:“那是希望女神…”
這些生長在黃金時代的人哪會明白,希望女神對于他們這些在大地城長大的孩子意味著什么…
在那些黑暗的時光里,只要想一想希望女神,就如感受到了母親溫柔的撫慰,鼓勵的耳語:有希望,便是光明。
希望女神是他們童年的美好,是勇氣與希望的源泉。
不過此時此刻,孔雀、墨青幾人都是懵了的,這是真的嗎…那女子雖然看著順眼,但與大地城里的雕像、民間流傳的畫像都不像,差著些高大與英氣,那個叫王若香的倒是更像。
這個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年輕得多的女子,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希望女神?
“呃?”吳時雨可也在懵圈,被這五位陌生人目光火熱的看著,只好問:“咸俊,我怎么了?”
“大概就是他們以為一些魯迅的話是你說的。”顧俊聳肩道,“還以為另一些是我說的。”
吳時雨這就懂了,怪不得通感到課室墻上的名人肖像畫,“好吧,隨緣了。”
在孔雀他們心神大驚的這十幾秒,一眾天機人員也在驚喜、振奮和疑惑。
驚喜振奮的自然是顧俊的出現,沒死!隨著他這一回來,就像沒什么是不可擊敗的了。
疑惑也是因為他,他為什么戴著面具?那個印記是什么咒術?他旁邊那五人是誰,在大呼小叫著什么?
眾人沒有只待著,重新有了行動力的蔡子軒和楊瑩一同上去把王若香拉了過來,她雖然是剛才最瘋狂的那個,此時意識最早恢復過來。而那邊的高煜、張作棟等人仍未完全掙扎出來…
“孔雀,你們先別想那么多了,以后事情會弄明白的,現在先救人。”
聽著“惡夢人”的話,孔雀五人凝神點頭應是,自己得好好表現,可不能辜負天機英雄的期望!
顧俊當下就帶著他們五人,讓修到第四秘也已經接觸過教典源泉力量的樓筱寧也走過去,再對這些掙扎著的天機人員打出一個舊印,凈化他們的精神。而還沒完成第三秘的未叛變人員倒先不用急,不必分走舊印的效果。
“啊爽,來啊,舒服了…”樓筱寧痛并暢快著的大叫,“這個印記好!!”
高煜等人也是這樣地喊叫,過后喘著大氣,眼神都清澈很多,也沒那種肌肉扭曲的情況了。
不過在薛霸安排下,除了樓筱寧,這些人重新走過來是先待在一邊,不要做任何有威脅的舉動。
在這同一時間,那十來道的黃衣人身影已經后退到了幾十步開外。
而舞臺四處位置上的普通民眾們,先是有人喊著救命的往這邊撒腿跑來,然后其他人都紛紛跑過來了。杰克遜夫婦帶著女兒跑得比誰都要堅決,跟著那個面具人才可能活命!
跑來的這些上百位民眾,就由蔡子軒幾人勉強維持著秩序,讓其站到一邊不要亂走。
“先生,是我們啊!”杰克遜先生叫喊不已,希望仗著之前的相熟,可以給他們家走近些。
顧俊沒有理會,正走向那邊地上的王爾德先生,用手中大刀挑了挑那件染血斗篷,卻頓時微微一怔,斗篷里是空的…剛才那道怪異的身影并不在里面。但是他的目光一直有留意這邊,沒有人逃跑過。
“咦?”吳時雨也一怔,薛霸、樓筱寧等人都驚疑望來。
“小心,背后還有力量…”坐地上歇著的王若香沙聲說著,“那些觀眾…我說不清楚,但不是簡單的幻影…是力量的化身,這些人在召喚著的力量…那個王爾德先生不簡單…”
要回憶起剛才的那些精神經歷,她神情又涌現痛苦,“我們不能讓那股力量真的到來,一點點都不行…”
眾人環顧周圍,顧俊也是,都感覺那股籠罩著這里的詭異沒有消散,空間仍是在扭曲。
因為之前的這段時間,不管舞臺上發生了什么,那些數十萬的觀眾身影全都沒有動過,只一直沉寂地觀看著。
召喚?顧俊想起之前王爾德先生說過的一句話:“黃衣王的襤褸衣袍必將永世遮蔽這個世界。”
黃衣王?他心里發沉,鄭佳良不斷說什么哈斯塔的世系,什么國王…黃衣王哈斯塔?
“是嗎,是嗎…”突然這時候,王爾德先生的古怪聲音再度響起了。
那張畸形的老臉好像出現在了觀眾席,好像在那邊,又好像在另一邊,在數十萬道身影之間鬼魅地閃現,卻都彎著本就矮小的身體像在鞠躬,不占據任何一具身影。
他那令人厭煩的聲音不斷說著:“原來是這樣嗎,是嗎…”
“那家伙到底在說著什么?”樓筱寧不耐煩的道,“是他媽啊是!”
眾人都不清楚,但顧俊有一種危險迫近的感覺,而王若香的沙聲說了出來:“他在嘗試跟那股力量溝通…”
“是嗎,很久沒有看過這么精彩的戲劇嗎…可是還不夠嗎,還缺少著死亡…死亡是最大的渲泄,渲泄的時刻就是獲得靈魂的時刻…這出戲劇還沒有靈魂嗎,是這樣嗎…”
王爾德先生那無處不在的聲音越發瘋狂,響徹著這個巨大露天劇場。
“原來還需要死亡嗎,這樣才有靈魂嗎!”
驟然之間,異歌響起,在遠處那十來道黃衣身影的旁邊,迅速幻化成像般出現了一排排更多的黃衣身影。
這些身影在舞臺上形成了又一個巨大的螺旋三角形,與那些無頭尸體一起把他們所有人包圍在了中間。普通民眾們頓時駭得話都說不出了,天機眾員和大地流浪者們都皺高了眉頭。
那一道道魅影雖然都披著襤褸的黃色斗篷,但斗篷沒有遮蓋其臉龐,只是一張張臉龐都戴著了面具。
白色的面具,正是顧俊臉上所戴的那一款面具。
“是這樣嗎!”王爾德先生的瘋聲狂叫,“那就開始這出戲劇的最后一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