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匈奴未滅
“圣彼得堡…話說起來，我還從沒有到過西方大陸。”
蕭思溫帶著幾個契丹騎兵，向漠南龍城趕路，中途在一座山下休整。
他比較意外的是，楚天竟然可以經常來往于東方大陸和西方大陸之間，楚天的影響力似乎已經到了西方大陸。
不過，蕭思溫沒有過多在意楚天到底待在圣彼得堡作什么，他想要見到自己的女兒蕭綽，確保蕭綽的安全。
“大人，今年草原上的暴風雪還真是厲害，我們部落都有不少牲畜被暴風雪凍死。希望投靠夏王以后，我們以后再遇到這樣的暴風雪，好歹也能有個救濟。”
一個契丹騎兵負責生火，在抱怨暴風雪的可怕。
游牧部落對自然災害的抵抗能力太弱了，以至于一場暴風雪，就可以讓游牧部落產生令人難以估量的損失，即使是生存都有困難。
“想要獲得救濟，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蕭思溫搖了搖頭，他作為一名大臣，知道政治上，等價交換的常見。
契丹部落想要依附漢帝國的夏王，那么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個代價可能是徭役。
“大人，有一支騎兵在快速接近！”
在外圍負責巡邏的契丹騎兵發現了一支靠近他們的騎兵。
蕭思溫立即起身：“難道是夏王的騎兵，前來保護我們前往漠南龍城？”
蕭思溫目前只想到了這一種可能，于是騎著戰馬，帶領幾個契丹騎兵，準備與前來接應自己的夏王的騎兵匯合。
草原的地平線上，一條黑線出現，戰馬馳騁，向蕭思溫等人席卷而來。
“這支騎兵的人數未免也太多了一些，不對，他們不是夏王派來接應我們的騎兵！”
蕭思溫看到這一支騎兵的數量估計有千人之多。
如果楚天專門派人來接應他，不可能如此興師動眾，否則很有可能會被契丹部落誤會楚天想要消滅契丹部落。
楚天最多只會派來百余騎兵。
也就是說，眼前這一支騎兵，很有可能不是楚天的騎兵，而是其他勢力的騎兵！
“什么？蕭思溫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漠南龍城？”
魯肅被楚天視為外交大臣使用，他專門來到漠南龍城接應蕭思溫，不過蕭思溫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漠南龍城。
漠南領主劉虎說道：“難不成契丹人臨時反悔，不愿意投靠我們？畢竟我們與之有過節，他們在漠北之戰，被夏王殺死了不少契丹騎兵。”
魯肅搖了搖頭：“契丹人應該不至于這么不識趣，他們的勢力已經微不足道，豈有專門戲耍我們的想法？如果他們故意挑釁，主公震怒之下，契丹部落將會有滅頂之災。”
魯肅不相信契丹人會出爾反爾，專門挑釁。
契丹部落在遼東軍的攻擊下已經損失慘重，他們決計不會再挑釁楚天勢力，否則后果可想而知。
“你派出一小隊騎兵，前去契丹部落，再次求見蕭思溫，責問其為何沒有準時到來。”
“可以。”
“稍等，還是我親自前去契丹部落一趟，如果在途中遇到蕭思溫，順便將其接應過來。”
劉虎很快派出一支三十人的騎兵小隊。
魯肅則從這一事件之中，察覺到不同尋常的信息。
可以讓他這樣級別的人物感到不安，那么這件事一定非比尋常。
因此，魯肅親自動身，前去契丹部落，與契丹部落進行交涉。
如果契丹部落后悔，魯肅相信自己的口才和誠意，會讓契丹人改變自己的想法。
契丹部落，留守部落、看守契丹族人的耶律休哥、耶律斜軫等人接待來自漠南龍城的魯肅，態度相對卑微，畢竟他們已經決定依附漢帝國的夏王。那么他們就要接受楚天勢力的統治體系，魯肅跟隨楚天幾年時間，地位已然不低。
“蕭思溫已經率領騎兵小隊前去漠南龍城進行談判，他怎么可能此時還不在漠南龍城？莫非你們不想要接納我們，而且試圖誆騙我們？”
耶律斜軫不由狐疑楚天勢力的用意。
蕭思溫可是在耶律休哥、耶律斜軫的送別下，離開契丹部落，推算行程，如果中途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他此時早已經到了漠南龍城，然而魯肅卻聲稱沒有見到蕭思溫。
目前的契丹部落對楚天勢力仍然具有戒心，因此，耶律休哥、耶律斜軫有理由懷疑楚天勢力強行扣留了蕭思溫，并聲稱沒有見到蕭思溫，然后找到借口討伐契丹部落的殘余，徹底吞并契丹部落。
幸好這一次出使契丹部落的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擅長外交的魯肅。
他結合契丹武將們的說法，很快就發現了問題之所在：“請諸位不必懷疑我們夏王接納各位的決心，我也不必懷疑各位的誠意和說辭。如果我們所有人都沒錯，那么中間的過程一定是出了差池。”
耶律休哥也是一個聰明人，他也很快就領悟過來：“你的意思是，蕭思溫在中途發生了意外？”
魯肅與耶律休哥對視，知道耶律休哥是一員優秀的騎兵將領：“最近契丹部落可與周圍的勢力結仇？”
耶律休哥稍作思忖：“我們在遼王陣亡以后，便不再惹是生非，周圍的部落應該不至于襲擊蕭思溫的小隊。不過…”
耶律休哥與耶律斜軫不經意間對視了一眼，他們很快意識到問題之所在：“蕭思溫離開以后，完顏阿骨打派人前來拉攏我們部落，被我們部落拒絕，其使節惱羞成怒，說不定會襲擊蕭思溫的騎兵，以示報復。”
魯肅聽了耶律休哥、耶律斜軫的話，若有所思，情況已經十分明顯：“也許完顏阿骨打想要利用這樣拙劣的手段挑起我們之間的爭斗，如果不是我專門前來貴部落一探究竟，或許已經中了完顏阿骨打的陷阱。當務之急，是找到蕭思溫，或者他失蹤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完顏阿骨打如此行事，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耶律斜軫聽完魯肅的推測，對完顏阿骨打更加不滿。
遼國武將與金國武將，彼此之間都看對方不舒服。
在魯肅做出推測以后，耶律斜軫親自率領一隊契丹騎兵，與魯肅前去追查消失的蕭思溫的蹤跡。
至于耶律休哥，留守契丹部落。
蕭思溫消失之地，幾個跟隨蕭思溫的契丹騎兵戰死，身上插滿箭矢，顯然是被擅長騎射的騎兵射殺。
耶律斜軫的騎兵在野狼的幫助下，輕易找到了失蹤的蕭思溫小隊。
當他們發現蕭思溫帶走的幾個契丹騎兵，這些契丹騎兵已經失去了氣息。
“沒有蕭思溫，他很有可能被俘虜了。”
耶律斜軫清點了戰場上所有陣亡的契丹騎兵，沒有發現蕭思溫的蹤跡，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魯肅仔細檢查陣亡的契丹騎兵身上的傷痕，試圖找到蛛絲馬跡：“襲擊蕭思溫的騎兵，甚至沒有洗劫他們的財物，不是為了奪財。”
“那一定是完顏阿骨打的人了！”
跟隨魯肅一起到來的耶律斜軫也不是莽夫，他聽到魯肅的分析，還有眼前陣亡的契丹騎兵的場景，將懷疑的目標變為完顏阿骨打。
不久前契丹部落才拒絕了完顏阿骨打的招攬，完顏阿骨打的使節一定是懷恨在心，專門埋伏蕭思溫，進行報復。
“也不一定是完顏阿骨打的騎兵，漠南草原上，還有不少鮮卑部落。”
魯肅考慮問題更加全面，他基于事實考慮，沒有輕易將罪名扣在完顏阿骨打的頭上。
耶律斜軫卻有種自己代表的契丹部落被戲耍的感覺：“無論是哪一個部落，襲擊我們契丹的騎兵，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圣彼得堡，楚天收到了來自魯肅的最新情報，原本要來與楚天談判的蕭思溫，在漠南草原失去了蹤跡。
“你的父親，似乎出事了。”
楚天面對旁生枝節的情況，告知蕭綽。
蕭思溫的失蹤，讓原本打算投靠楚天勢力的契丹部落陷入遲疑，甚至懷疑蕭思溫是否被楚天扣留，為談判蒙上了陰影。
“他不可能會臨陣逃脫，十有八九被別有所圖之人俘虜。如果是這種情況，或許對于他而言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樣意味著他不會被殺死。”
蕭綽仍然保持冷靜，冷靜到可怕，認為蕭思溫不但沒有遇害，反而還好好活著。
“我已經安排劉虎、魯肅等人，與契丹部落共同尋找蕭思溫的下落，一旦找到蕭思溫，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我。”
楚天稍微安撫蕭綽情緒，與契丹部落的談判雖然有些波折，但只要契丹部落沒有與其他游牧部落聯手即可，否則將來還會成為一個禍患。
“多謝主公照顧契丹部落。”
蕭綽這一次對楚天的忠誠度有所上升。
楚天在這次事件中，對待契丹部落的態度已經足夠友好，獲得了蕭綽的好感。
“到底是何人劫走了蕭思溫？”
楚天也在考慮潛在的敵人。
有人中途劫走蕭思溫，破壞楚天與契丹部落的談判，定然是不愿意讓楚天勢力吞并契丹部落，又或者，另外有勢力想要吞并契丹部落，才會從中作梗。
契丹部落，耶律斜軫帶走騎兵追查蕭思溫下落，耶律休哥坐鎮契丹部落。
“加強戒備。”
耶律休哥察覺到有不尋常之處，加派契丹騎兵在部落四周進行巡視，防止有敵人趁機襲擊契丹部落。
在蕭思溫失蹤幾天后，契丹部落果然遭遇到密密麻麻的騎兵襲擊！
率先遭到攻擊的是契丹部落部署在外圍的伺候騎兵。
“敵襲！”
原本以為風平浪靜的契丹部落突然遭到攻擊，頓時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契丹部落的帳篷被有備而來的敵人以火箭焚燒，營地里狼煙滾滾，火勢彌漫。敵人的箭雨遮蔽天空，射殺位于外圍的契丹斥候！
“果然，有人在暗中偷襲了蕭思溫的騎兵部隊。可惡，契丹部落的族人們，隨我前去征戰！”
耶律休哥率領契丹騎兵攻擊來襲的敵人。
兩支騎兵在契丹人的部落營地外圍發生交戰。
漫天的箭雨猶如蝗蟲落下，雙方的騎兵拔出馬刀，向彼此發起沖鋒，戰馬馳騁，刀劍馬槍碰撞！
盡管耶律休哥的騎兵十分善戰，而且是幸存的契丹老兵，具有相當的戰斗力，但在人數遠多于自己的未知敵人面前，還是居于下風。
而且耶律休哥發現這一支未知的騎兵，戰斗力竟然不亞于自己統率的騎兵。其中，這一支未知騎兵之中的精銳騎兵和神射手，戰斗力甚至比耶律休哥自己統率的騎兵的戰斗力更高！
“難不成這是完顏阿骨打親自統率的騎兵？”
耶律休哥推測，如果這是完顏阿骨打勢力襲擊契丹部落，那么一定是完顏阿骨親自統率的騎兵，才有可能表現出比他耶律休哥對騎兵部隊更高的加成。
其他的金國武將，很少有能夠超越耶律休哥者，畢竟耶律休哥是契丹部落一流的騎兵英雄，一般的女真將領，不是耶律休哥的對手，即使優秀的女真將領，多半也只是與耶律休哥平分秋色。
“不對，完顏阿骨打此時應該在與遼東軍拉鋸，不可能會深入漠南襲擊我們契丹部落。再者，金國的使節僅僅來到契丹部落沒有幾天，完顏阿骨打不可能在這短短幾天時間內親自來到契丹部落，并且發動襲擊。難不成有其他的游牧部落對我們發起攻擊？”
耶律休哥想到這一種可能，而且這種可能性不小，他的臉色不禁為之一變。
如果真的是其他游牧部落，那么后果可能會極其慘烈，契丹部落在此戰可能會全軍覆沒，從此被除名。
“我負責斷后，你們帶領族人往漠南龍城的方向撤退，并告知他們這個消息，有一支未知的騎兵襲擊了我們部落！”
耶律休哥目睹來襲的敵人數量龐大，至少有幾萬騎兵，知道契丹部落再次遭遇危機，于是讓其他幾個契丹武將帶領部落的族人們向西邊的漠南龍城遷徙。
契丹部落多次衰微，如果再遭到重創，說不定會從此消失。
耶律休哥在沒有把握戰勝對方的情況下，必須要考慮保住部落的族人，部落不能毀在他的手中。
“攻破契丹部落，俘虜所有的契丹人口，為我們所用！”
在契丹部落外圍，一個騎兵首領指揮數萬騎兵對耶律休哥所在的契丹部落進行圍剿。
消失的蕭思溫，成為了這個騎兵首領的俘虜，被迫跟在騎兵首領身邊。
他的臉色鐵青，因為他已經知道這支騎兵的由來。這個騎兵首領并非常人，其騎兵加成不亞于耶律阿保機，也不亞于完顏阿骨打。
即使耶律休哥，也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騎兵首領看著淪為一片火海的契丹部落營地，不為所動，而是轉頭對蕭思溫說道：“蕭思溫，你和你的契丹部落都應該為我效力，我會封你們為王。而你們只需要加入我的軍團，為我擊敗強大的對手、開疆擴土，建立一個偉大的帝國。”
“不可能，你不知道漢帝國夏王的實力。鐵木真那么強大的敵人都敗給了他，你也會面臨和鐵木真一樣的失敗，萬劫不復。”
“那我真的要好好見識一下漢帝國的夏王，到底有幾分實力。這個大草原應該是屬于我們，而不是夏王的牧場。”
“大草原，有實力者居之。今日你俘虜了我，夏王和我的女兒會為我報仇，你這是引火上身。”
“你在威脅我？”
騎兵首領的眼神流露兇狠之色。
蕭思溫不答。
他知道，這個騎兵首領專門找上楚天勢力的麻煩，早晚會與楚天勢力發生沖突。也就是說，他的女兒遲早會為他報仇。
未知的騎兵數量至少有幾萬人，他們從四面八方包圍了契丹部落，箭如雨下，火勢在契丹部落蔓延，契丹部落處于前所未有的危機。
耶律休哥率領契丹部落最后的騎兵，拖延住這一支強大的敵人，為契丹部落轉移爭取時間 耶律休哥也不愧是契丹部落的傳奇英雄，契丹騎兵在其率領下，英勇作戰，與敵人廝殺。
敵人焚毀了他們新的營地，激怒了這群契丹騎兵！
不少契丹騎兵只是想要好好放牧，結果又被敵人盯上，眼前的敵人，想要征服并且奴役契丹部落，所以契丹騎兵不得不拼死而戰！
因為耶律休哥和契丹騎兵的英勇抵抗，所以襲擊契丹部落的敵人沒有取得太多的好處，雙方陣亡者數以千計！
鮮血染紅契丹部落的營地，與火海相互映襯。
“耶律將軍，我們在漠南龍城等你！”
提前轉移的契丹武將們眼神發紅，耶律休哥為他們爭取時間，有可能會死于未知騎兵的攻擊之下。
這支未知的騎兵兵力實在太多，而且其精銳程度還要在耶律休哥率領的騎兵之上。
來敵的能力，已經超過了耶律休哥，達到耶律阿保機和完顏阿骨打的水平。
“如果我還活著，定會與你們匯合。沒有時間猶豫，你們速速離開。”
耶律休哥拔出佩劍，與追殺過來的未知騎兵，再次交戰。
契丹部落的人口因為有耶律休哥和契丹騎兵的死命作戰，得以有時間進行轉移，不過在對方的攔截之下，還是有不少契丹部落的人口被劫掠，就如同遼東軍團掃蕩科爾沁草原相差無幾，契丹部落再次損失了一批人口。
“俘虜這一個契丹武將，他的勇敢，值得讓他留下一條性命，為我效力！”
騎兵首領發現耶律休哥勇猛作戰，而耶律休哥的騎兵也擁有很強的作戰能力，于是起了愛才之心，想要將耶律休哥納入帳下。
越來越多的騎兵包圍耶律休哥這一支契丹騎兵，一個個同伴死于對方的箭雨，耶律休哥有些歇斯底里，但無論兵力還是對騎兵的加成，他都處于劣勢，根本不是來敵的對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敵人的目標似乎是俘虜耶律休哥，所以沒有射殺耶律休哥，否則耶律休哥很有可能已經被對方擅長騎射的神射手所射殺。
一個騎兵朝耶律休哥殺來，但被耶律休哥用長劍格擋了長矛，而后耶律休哥將對方的騎兵斬殺！
然而，對方的騎兵數量實在太多，一個看上去像是對方武將的敵人，揮舞著環首刀，與耶律休哥交鋒，巨大的沖擊力讓耶律休哥的虎口發麻。
耶律休哥吃痛之時，幾個騎兵圍攻上來，用長矛刺傷了耶律休哥。十幾個回合以后，最終，敵人的武將成功俘虜了耶律休哥。
此時，整個契丹部落已經淪為一片火海，敵人的騎兵洗掠整個部落，俘虜數萬人口，并且將這些戰利品運回自己的部落。耶律休哥成為俘虜，只能不甘地看著敵人洗掠契丹部落的營地，卻無能為力，因為他本人的性命也自身難保。
“單于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成功俘虜此人。”
“右賢王，你的功勞，將為你增加1000戶人口。”
騎兵首領似乎對戰果十分滿意。
“蕭思溫，沒想到你也落在了他們手中。我早應該想到這不是完顏阿骨打的騎兵，而是匈奴人的騎兵！”
耶律休哥聽到他們之間的稱呼，以及敵人的服飾，很快就明白過來，這群人并非是女真人，而是匈奴人。女真人與匈奴人之間的區別不小。
“沒錯，這片漠北的草原、漠南的草原，應該是屬于我們匈奴人的牧場。鐵木真，還有漢帝國，搶走了這一片土地。很快，我就要用我的實力重新征服這片草原，將原本屬于我們匈奴人的土地，重新奪回來。”
騎兵首領野心勃勃，在他看來，這片土地是上天賜予匈奴人的牧場，而不是漢帝國與鐵木真角逐的戰場。
“我不知道你是匈奴人之中的何人，但漢帝國還有夏王，并非好惹之輩。你為你的野心而摧毀我們契丹部落，我不會為你效力。”
耶律休哥對契丹部落有很深的認同感，匈奴單于洗劫契丹部落的行為惹怒了耶律休哥，所以耶律休哥對匈奴單于心懷怨恨。
“你不為我效力，難道不怕我殺了你？”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你和蕭思溫一樣頑固，但你們遲早會投降于我，因為很快我就會擊敗漢帝國的夏王，重新占領這片廣袤的牧場。來人，撤兵！”
匈奴單于在襲擊了契丹部落以后，知道楚天在漠南大草原部署的兵力很有可能會對其進行圍剿，所以小心翼翼地避開楚天勢力的兵鋒，他還需要時間積蓄力量，才敢主動發起全面的進攻。
匈奴部落的勢力逐漸形成。
幸好那個名為魯肅的人，這個時候沒有在部落里。
耶律休哥想到魯肅還在外面，又松了一口氣，魯肅和耶律斜軫前去尋找消失的蕭思溫。只要他們沒有落入匈奴人之手，他們說不定很快會找到援軍，前來解救被俘虜的契丹部落。
如果契丹部落被匈奴人全部掠走，匈奴人的實力將會大增，這對于漢帝國來說實在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徹底焚毀這里的一切，不留下任何東西。”
匈奴單于離開之前，匈奴騎兵對契丹人的部落進行最后的洗掠，徹底將契丹部落的營地夷為平地。
在匈奴騎兵離開不久之后，魯肅與耶律斜軫率領騎兵返回契丹部落，遠遠就看到部落營地上空濃煙滾滾。
“不好，敵人襲擊了契丹部落！”
魯肅一下子明白過來。
現在魯肅已經基本上確認有一只未知的騎兵偷襲了蕭思溫的騎兵小隊，現在更多的騎兵襲擊了契丹部落，他們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吞并其他部落的人口，就像他們吞并周圍的部落一樣。
按照這個邏輯進行推斷，那么襲擊契丹部落的游牧文明，很有可能就是來自漠北的匈奴騎兵。
因為根據管理漠北的燕太子，還有狄青報告，在漠北的狼居胥山一帶，有一支強大的匈奴騎兵正在集結，這支匈奴騎兵數量可能已經積攢到十萬人的規模，極其可怕。狄青與之交手，未必從中取得任何的好處。可見，其首領也并非是好惹之人。
魯肅根據其中的關聯，很快就猜測出暗中活動的是匈奴人。匈奴人曾經是這一片草原的主宰，讓漢帝國頭疼了幾百年，自從戰國到西晉，匈奴騎兵都活躍在北方的草原上。他們是最早的草原霸主，所以不容小覷。
想通其中的關聯，魯肅立即派人通知劉虎以及漠南各座城池，提醒領主們小心被匈奴騎兵襲擊。匈奴騎兵明顯是在集結兵力，打算擴大自己的地盤。
對于匈奴人而言，失去大草原，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
同樣重要的還有對于匈奴人來說，是圣地的龍城，所以他們有可能會襲擊這些地方。為了以防萬一，必須要對他們進行防備。
“攻擊我們部落的不管是什么匈奴人，他們敢招惹我們契丹部落，只有死路一條！”
耶律斜針帶領騎兵返回契丹部落，發現部落的人口已經被打散，不少人死于戰亂，或者被匈奴單于俘虜，這讓耶律斜軫惱羞成怒。
在東方和西方，領主們都在為匈奴人而頭疼，這群草原霸主和他們的后裔，仍然縱橫各地，到處攻城拔寨，成為威脅。
魯肅與耶律斜軫前往漠南龍城，此時雙方也沒有談判的想法了，而是備戰匈奴騎兵，魯肅更是親自前往圣彼得堡，向楚天請求指示。
“讓李牧回到漠南。”
楚天調回攻略貝加爾湖一帶的李牧，駐守更加重要的漠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