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公子,不知天一現情況如何?”
天門地戶的據點之后,白二在一旁為白禮遞上了一塊擦汗的錦帕的同時,開口問道。
“不是特別妙,”白禮站起身來擦了擦額角的汗滴,繼而面色略帶一絲凝重道:“本事用了曇花秘法,就已經傷到了筋脈內腑!現又中了匈奴的天狼箭。
也虧是避開了要害,要不然…
必須快些返回幽州,只有配合莊里的那一口藥泉,才有徹底治愈好她的可能。”
“是,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安排,”白二應聲便準備離去。
然也正是此時,悠悠轉醒的天一開口了,虛弱道:“公子,還不能走。”
“天一,”白禮見天一竟然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醒來,眼中也閃過一絲意外之色,轉過頭來來到其身邊道:“我現在只是強行穩住了你崩潰的身體,能不開口,盡量不要開口。有什么事情等咱們回幽州,你傷愈之后在說。”
“公子,奴家暫時還死不了,但奴家探聽到的消息,卻耽擱不得…”
偷聽來的重要消息還沒能轉告白禮,天一怎么可能安心養傷,因而也顧不得白禮的勸告,便開始將其中詳情以最簡短的語言表述了出來。
“開關,借道!這匈奴人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雖王玄策等人的談話不全,很多事情上也沒有明說。但僅憑透露出來的一些,就足以讓白禮等人猜到了其核心內容所在。
這讓生在幽州、長在幽州的白二自是為之一怒,而后用略帶一絲擔心的語氣,對著一旁的白禮道:“公子,你說這朝廷能應嗎?”
“你說呢?”白禮安撫了一下,讓天一安心,他自有安排,見其終于閉上眼睛準備入睡之后,繼而重新站起身來回道:“匈奴都能看透的事,你難不成還看不透嗎?”
“這般朝廷,真夠讓人窩火的!”
白二又何嘗看不透這其中詳細,只是他實在不愿在這個時候,幽州一方平白被空耗力量,壞了當前的大好局面。
因而才不愿往壞了想。
而白禮的話,則直接撕碎了他心中所存的最后一絲僥幸。又讓他不自覺的,對大周,對當今天子更家憤怒:“想當初,太祖是何等的英杰,怎么到了當今這里,這大周反成了這般樣子!
堂堂天朝,竟與虎謀皮,和外族做交易。還是這等喪權辱國、讓人所為之不齒之交易,他們如何對得起那終日鎮守邊關,抗擊外虜的將士,如何對得起這死在異族屠刀下的百姓!”
“太祖?”白禮輕笑著笑,語氣之中略帶一絲不屑道:“一個欺負孤兒寡母之輩,算什么英杰。所謂的盛名,不過是靠舔那些儒生,這些人被舔美了,所以給吹出來的而已。
祖宗都這個德行,他們這些后輩就可想而知了。
更何況對于某些人而言,什么國恥家辱,只要能夠對他們有利,他們能夠找出一萬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開關,借道算什么?
鎮守邊關的將士和屈死的百姓又算得了什么?
你信不信只要匈奴來的人夠聰明,甚至都能說服當今,直接為他們準備好糧草和兵器。”
“什么?這…不能夠吧,”白二有些難以置信道。
白禮對此并沒有應答,因為在他看來這本身就不是一個問題。
“那公子,我們該怎么辦?”見此白二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對著脖子比劃了一下的同時,繼而道:“要不要,在京城把匈奴的使節給…”
“這事郎有心,妾有意,使節這種東西,你殺多少都沒用。”
白禮搖了搖頭之后,繼而回道:“你殺一批,他們還會派一批。而且他們還可能因為使節的死,而被激怒,加快加深他們之間的合作。所以殺使節,是下下之策。不可取。”
白二面色難看道:“那就這么看著他們…”
“光看著哪行啊,得讓他們知道疼。有時候只有刻骨銘心的疼,才能讓人深刻的記住這個教訓!”白禮瞇著眼,目露寒光道:“不過在那之前,可以先惡心一下他們。之前讓你打探的,都打探到了嗎?”
“回公子,已經通過禮部的人探聽清楚了,”白二回道:“在匈奴使團覲見之時,卻要獻幾件珍品于當今,以示兩國友好。”
“都有什么?”白禮繼續問道。
“這由于之前我打聽的時候,覲見時間未定,匈奴一方還未曾來得及報備,”白二道:“不過現已明了了,大概明天就應該有消息了。”
“很好,明日將具體確定下來,”白禮吩咐道:“到時候,就讓我們在這朝會之上,給這當今送一份大禮,來結束我們此次京城之行。”
“是,公子。”
不提白二接下來,如何打探。
另一邊,剛挨完了天子一頓斥責的大行司大行令,坐著車返回了四方館。招來了早就候在那里的手下,陰沉著臉問道道:“匈奴使團的人現在怎么樣了?”
“回大人,”手下人連忙道:“重新安頓好,已經睡下了。若大人需要,說一下這句將他們喚醒請來。”
鄭泉冷聲道:“那人呢?抓到了嗎?”
“回大人,”手下人面帶難色道:“還沒有,似乎有人在接應那人,所以追蹤的人查到了崇義坊,便失去了其蹤跡。現巡城司的人已經封鎖了就近的街道,這一家一家地查詢。”
“人是怎么進來的,查到了嗎?”鄭泉繼續道。
“在查,”手下人遲疑回道:“不過大人您也知道,這四方館不比皇城,若天人境界武者,尤其是那些匿藏之術的,想要潛進來,有的是方法。”
“你覺得…陛下那里會聽這樣的解釋嗎?”鄭泉聞言反問道。
“這…”手下人有心想說他也見不到天子,但看著自家上司越來越危險的目光,這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既然陛下不會聽,那也請吳大人不要拿吃的理由來搪塞本官!”
鄭泉驟然變色道:“本官不怕告訴爾等,剛剛本官去見過陛下了。陛下說了,若接下來,這匈奴使團在京中出任何一點差池,那就將本官打入天牢,待秋后處斬。
而若本官活不成,那爾等一個月都別想活。到時候本官死前,盡快呀讓爾等先本官一步死在鍘刀下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