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作為先秦時期,大秦帝國威壓天下的利器。
滅神弩的名字,對于當前世界之中,大多數了解先秦歷史的人而言,都算是耳熟能詳的。
對于嚴康等這種軍中行伍就更是如雷貫耳。
而以正是因為了解,才更加清楚這種應該算是頂級弓弩的可怕。同時被一箭穿胸,直接釘在地上的蘇烈的慘象,就更是用血淋淋的事實向他們展示了其恐怖之處。
一時間,這兩個人自是再顧不得那洶涌而至的巖流。一個個紛紛開始小心戒備規避,生怕自己再成為這滅神弩的第二個箭下亡魂。
而沒有了這三位天人境界高手的攔截,這次上而來的巖漿洪流,前方就自然再無障礙。
因而很快,便將整個武威城淹沒,讓這座西北雄城置身于巖漿火海。
當然,同樣葬身于巖漿火海之中的,還有那沒跑過巖流的人。
其中有西涼一方的,也有朝廷這邊的人。
死的都非常的慘。
不提那地火巖漿如何在這片大地上肆虐,又如何給身處于這片大地上的人,造成精神和肉體上的毀滅性的打擊。
另一邊,當嚴康、武胄這邊,遲遲不見滅神弩的弩箭再一次射來。要是再察覺不出,其中的不對勁來。
因而在對望了一眼之后,便直接縱身飛躍,凌空虛渡,跨過正在地面流淌的巖流,小心的向著弩箭來時的方向搜尋。
而這一搜,才發現,在滅神弩有效射程范圍之內的區域,根本空無一人。同時在一處高地上,發現了一處應該是有大型器具曾經放置的痕跡。
種種跡象加起來表明,之前出手的人,怕是早就離開了。而這也在一時間,讓嚴康等覺得自己剛剛的等待就像是傻子一樣,感覺分外羞愧和難堪。
在加上因為他們顧及滅神弩,而無暇去理會那地火巖漿,致使麾下大量的兵卒,因跑不過地火巖漿的突然出現,而死傷受損。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具體傷亡情況是多少,但是光是想想也知道,在這等天災之下,絕不可能只是損失幾十上百那么簡單。
為此一個個自是怒火中燒。
而這怒火,在他們終于追上了重新在地火巖漿威力輻射區域之外,集結起來的羽林、鷹揚以及左威衛三軍。并讓人清點過了具體損失之后,就更是直接突破了他們所承受的極限!
因而屬于天人境界的恐怖威壓,在這一刻瞬間便爆發開來,同時如同雷鳴一樣的咆哮之音,也在這一刻回蕩在這片天地之間。
沒辦法,也怪不得他們會如此失態。
誰讓這次的損失,實在是有些超乎了他們的預期。三衛加起來,能足足損失了總數額的五分之二!其中跑得最慢的左威衛,更因為這次的火山噴發而折損了近半!
對于羽林衛等來說,這種程度的損失,已經不比往日一些魚尾絞肉機的大型戰役的戰損,要輕多少。
搞成這個樣子,就算是鎮西候被殺死,西涼此次被提前淘汰出局了。對朝廷而言,也算不上是一筆劃算買賣。
當然,有關這西涼這一戰的獎賞懲罰這方面,都是后話。
現在嚴康等人需要考慮的是,如何收拾接下來的殘局。
誠然,樂重這位鎮西候,確實是死在了蘇烈的手中。
但斬了鎮西候只是朝廷計劃的一部分,還有最關鍵的一部分。那就是再在樂氏的子孫之中,重新選出一位好控制,又對朝廷的惡意不重的鎮西候的繼任者。
好穩住在外領兵,與朝廷一方交手的大將軍楊攀和韋睿兩人。同時將西域十二國的人距敵于國門之外,免得他們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
因而雖嚴康等痛心己方的損失,頭疼應該如何向天子交代。但在整軍之后,還是沒敢在多做停留,直接在嚴康的指揮之下,分出數十隊。
就這么在武威城周圍四散搜尋。
同時,就在嚴康等人在武威附近大肆搜尋之繼華。
嘉峪關,這座西北第一雄關,也是西涼扼守西域十二國的門戶處。
一支軍隊突然伴著夜色殺到關下。
數量足足有二十萬之多。
而這只軍隊,則正是屬于西域十二國之中的第一強國的烏孫。
嘉峪關這邊,鎮西侯為了舉旗,本就抽掉了大量嘉峪關的兵力。再加上烏孫一方其實自十數年前,便開始著手謀劃,以及這在嘉峪關這里布置。
因而僅僅只是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這座位于大周最西方的雄關便已然告破。城頭變幻大王旗,換了新的主人。
不提接下來,西涼這里的風云將如何變幻。
另一邊,在完成了白禮所交代的一切,天九等便依照白禮的吩咐,非常果斷的撤離。
而后再來到了安全地方之后,便第一時間飛鴿傳書一封,將其中詳細報于白禮。
用的是經過特殊手段所培育的頂級的信鳥,因而不過數天的時間,便將相關的消息送到了翼州,也就是白禮所在之處。
“公子,西邊的信。”
作為白禮身邊的侍從,白四當然是也對西涼那邊的事知之甚詳。清楚白禮安排人到西涼的目的。
因而自是不敢怠慢,連忙上呈至白禮的手中。
而當白禮結果來信,見到信上所書,也不由為之感嘆。
這不是白禮不出手幫忙,實在是這位鎮西候帶不動啊。這之前,白禮都已經那么提醒過他了,結果這位樂侯爺還是沒有在這上面多上心。
致使朝廷都突擊打他武威城下了,他反應過來,朝廷的人是沖著他來的。
幸好白禮這邊,早就做了這方面的準備。
吩咐手下,一旦確定西涼這邊撐不住,那就直接引爆武威城邊上的休眠火山。到時候,就算是朝廷的人將樂重給宰了,也同樣會在火山噴發而損失慘重。
而結果,也果然如白禮所預料到的一樣。
面對突如其來的天災,朝廷一方損失慘重。雖現在還不知具體數字,但想來也決計不會少了。
當然,好歹也相識一場,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因而只見白禮這邊倒了一杯水酒便起身。沖著西涼所在的方向遙敬了一杯之后,繼而撒于大地之上,同時開口道:“樂兄,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