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就直接解決掉所有對手?
聽聞獨目男子所言,其他人可能還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和獨目男子相識甚久的細目男子卻很快便反應過來,明白了對方的謀劃,不由凝目道:“賈穆,你這是在玩火!”
獨目男子目光平靜道:“你怕了?”
“我是怕你連累公子!”孤直翁冷聲道。
“登頂之路,定是一路血腥,”獨目男子面無表情的回道:“要么不爭,既然選擇了投身其中,就再也不退路可言,怕又有何用?”
“詭辯,”孤直翁顯然沒有那么容易被眼前的人糊弄過去,不客氣道:“現在根本就沒有到需要讓公子行此舉的地步,你是在弄險!”
“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不同,”獨目男子淡淡道:“你凡事求穩,但是卻不知求穩,只會將勝利拱手相讓!”
“那也總比事發了,萬劫不復了好,”孤直翁絲毫不讓道。
“成王敗寇,這個世道本就是勝者通吃,敗者一無所有!”獨目男子冷聲道:“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又如何成的了大器!”
“一派胡言…”
不提對視中,你來我往的兩個人。面對獨目男子和細目男子兩個人莫名其妙的言語,其他人是越聽越糊涂。
不過有一點他們是聽懂了,那就是獨目男子有把握在第一個回合,也就是查找出殺害鎮西侯真兇的這個回合之中,直接分出勝負,讓四公子從眾公子之中脫穎而出,榮登西涼之主之位。
不過這個方法的風險性似乎是很高,因此孤直翁似乎并不是贊同。
對此,見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身為主人的四公子只能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兩人的話語,繼而和稀泥,總算是安撫住了手下的兩個心腹。
之后有心當面問明白,獨目男子的計策究竟是什么?為何有把握讓自己能夠在第一個回合就獲勝。
但是考慮到獨目男子的計策,和對方以前所出的那些計策一樣,很可能有悖倫理道德,奇詭陰暗。當面講出來,很可能會將四公子架在火上烤。
同意也不是,不同意也有些舍不得。
因此便直接跳過這茬,開始詢問其他人,看看他手下的其他人能不能有什么有閃光點的見解。
然而可能是之前該說的,孤直翁也差不多都說了。也可能是考慮到有些東西,不好在這么多人前言明。
所以經過了一番輪番發言之后,四公子并沒有得到什么特別有用的收獲。
只能先讓眾人在這段時間盡可能的配合,他手下最精于刑偵之道,有著神斷之稱的于越。盡早查出來,這害死鎮西候的幕后真兇。
而后便命手下人散去,同時悄然的派人將獨目男子,以及孤直翁等幾個絕對的心腹留于府中。
“賈先生,不知之前所言,究竟是何良策?竟能讓本公子在這第一題之中就脫穎而出啊,”見幾個可以絕對信任的心腹,全部都落座,四公子便也不多說什么廢話,第一時間開口,詢問獨目男子,有何良策。
“回公子,”獨目男子輕笑了笑,道:“既然諸位大人想要一個幕后兇手,那我們就給他們一個,不就好了。”
“這…”四公子聞言不由微微一愣,沉吟的片刻之后,繼而很快反應過來,驚異不定道:“先生的意思是說…”
“不錯,”獨目男子直言道:“七天的時間,在這么復雜的狀況之下,想要找出籌謀已久的幕后真兇,確實不易。但是造個假的…卻是不難!”
“這!這先生…”
雖然之前四公子就已經隱約猜到了獨木男子的謀劃,但是當真聽到獨男子真的這個計劃說出來之后,四公子還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言語。
畢竟對方的計策實在是太大膽了。
造個假的?
這一但是被人察出來了,那自己真就是萬劫不復了!
而見四公子面露躊躇之色,一旁的孤直翁似乎又要言語,獨目男子不由準備在加一把勁。也不等他人開口,便繼續道:“公子大可放心,現我西涼正處于一個微妙的節點上,必須盡快定下新任鎮西候。
因此只要我們的手段夠高明,能在第一時間騙過幾位大人。等木已成舟,公子你榮登高位。到時候,就算是有人能查出什么,又能奈何得了公子你嗎?”
不得不說,獨目男子的話,確實非常有說服力。
如他之前所言一樣,正所謂是成王敗寇,只要四公子能夠在七天之后,騙過以韋睿為首的西涼重臣。
到時候,就算其他人想要懷疑,怕是一時之間也拿出證據來。
而選出鎮西候的繼任者,偏偏又是個急茬,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給其他人驗證。只要四公子登位,就算是將來事發了,他也有資本扭轉乾坤。
因此衡量這其中的得失,確認的計劃的可行性之后,四公子還真是被獨目男子給說動了。
不過在查自家父候的兇手的這個事情上做假,這好說不好聽啊,四公子自然是也不好干脆的應下。
因此雖然心中已經做了決定,但是臉上還是不由露出了一次難色,故作糾結道:“先生此計,倒也…,只是這…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作假來搪塞,會不會…”
“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獨目男子自然是也看出了四公子不是真的在糾結這一點,而是顧及面子,因此便順水推舟道:“更何況,我等也不是不為侯爺報仇。此計不過是一時權宜而已,為的是我西涼數百萬的軍民。
等公子登位,我們完全可以抽出更多的人手和力量來找出幕后真兇,以告慰侯爺的在天之靈。想來就算是侯爺知道了,也會體諒公子的一番良苦用心的。”
“你們的意見呢?”四公子并沒有第一時間表態,而是在沉吟了片刻之后,對著其他心腹問道。
而其他心腹同樣看出來四公子已經完全被說動了,之所以問這一句,也不過是走過場而已。
因此就算是之前和獨目男子針鋒相對的孤直翁,也沒有表露出不同的意見來。
見此四公司也不再客氣,當場便直接拍板道:“那就這樣吧!文和,此計既然是由你出的,那就由你來安排,一定不要出什么岔子。
當然,這只是最后手段,則通,案子你該查還是要繼續查,總之,這鎮西候之位,本公子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