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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明天給你問問

  “你說什么他抱你了”

  手上的薯片掉到沙發上,南允珠痛心疾首地摸了摸自己剛剛束好的“丸子頭”。

  然后挪了挪位置,挨著鄭秀晶坐到一起。

  “你干什么”

  看到友人突然靠過來,猜到大概的鄭秀晶嫌棄地側仰了一下身子。

  “嗚嗚嗚,你被別人抱了,我要抱回來,要不然我就虧大了。”

  嗚咽著一聽就沒有“靈魂”的哭聲,南允珠摟住友人的腰,順便拍了拍她的大腿。

  “你正常一點,我害怕。”

  撥開南允珠的手,鄭秀晶習慣性地抓起手機,解鎖屏幕劃了一半卻又停了下來。

  大拇指虛懸在手機屏幕上方,前前后后地擺了幾下,最后把手機又放回到了一邊。

  “你害怕什么,你什么樣子我沒見過你現在讓他抱都不讓我抱一下,嗚嗚嗚,你變了。”

  腦袋枕在鄭秀晶的肩膀上,南允珠蹭來蹭去,就像火花在鄭秀晶懷里時蹭來蹭去一樣。

  而且,南允珠的個子比鄭秀晶高不少,這個姿勢也真是難為這位模特了。

  “親愛的,我是真的服氣,正勛oppa居然會有你這樣的妹妹。”

  伸手墊在自己的肩膀上,鄭秀晶把南允珠的頭扶起來,然后拍了一下又摟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

  “等一下等一下,剛好問問你,他最近有空嗎”

  聽到“正勛oppa”這個詞,南允珠饒是在被鄭秀晶“嫌棄”,也停下了玩笑,端正了表情,認真地找上了鄭秀晶的視線。

  “他有沒有空,你問我做什么”

  經典的“八字眉”,鄭秀晶嘟了嘟嘴,用力搖搖頭。

  林夏彥最近有什么行程、要做什么事,她的確不了解。

  “你是他女朋友,我不問你,我問誰”

  抓著鄭秀晶的肩膀晃了晃,南允珠就像聽到了不好笑的笑話一樣,把眉毛挑成一上一下的樣子。

  “嗯我現在還不是他女朋友。”

  說著說著,鄭秀晶自己就笑了起來,逗小孩子一般看著南允珠,只差笑出聲。

  從始至終,林夏彥都沒有說過“喜歡”或者“男女朋友”或者“交往”這類的詞,嚴格地計較起來,自己也不算是騙了南允珠。

  “別鬧,你倆都這樣了你還不是他女朋友我問你正事呢,我oppa想和他談一談合作,你幫我問問他什么時候有空唄。”

  合作倒也不奇怪。

  畢竟,現在de:knife成績這么好,林夏彥又原本聲名在外,誰找上門談合作都不奇怪。

  看了一眼鄭秀晶的手機,一向很惦記兄長的南允珠把哥哥隨口給別人說的一句話記在心上,當成了自己的大事。

  “我明天給你問問吧,我現在也聯系不上他。”

  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鄭秀晶壓下了心頭的疑惑,給南允珠聳了聳肩。

聯系不上自己剛剛開始交往的男朋友  南允珠看著鄭秀晶,大眼瞪小眼,完全沒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他手機摔壞了,所以我只能明天去了劇組給正勛oppa問一問。”

  對于解答南允珠的疑問而言,這個答案就已經足夠了。

  但是鄭秀晶自己的疑問,她卻沒有辦法解答。

林夏彥為什么會說最近幾天都無法聯系呢  剛剛開始交往,現在也不好直接去不遠處的那棟樓上找林夏彥。

  話說回來,現在林夏彥也不在家里,剛才送鄭秀晶回來的時候,他直接開車就走了,并沒有進公寓區。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明天下班以后還要陪他去一個地方,現在也不知道是哪里。

  不過,把自己修飾好是一定必要的。

還有就是,明天要怎么搭配衣服呢  揉了揉臉,鄭秀晶站起身,給南允珠留了一個背影。

  “秀晶啊,你要去哪”

  “我去哪里,關你什么事”

  把余下的那只無指手套戴上,穿著一身純黑騎裝的柳珍珠把那套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昂貴晚禮服踢開,輕笑了一聲,掩不住的是輕蔑意味。

  這座富麗堂皇的別墅在她看來,只是覺得惡心。

  “你以為我想帶你去嗎要不是阿爸開口,你以為你今天進得了這扇門”

  翻了翻衣領,束好領帶,抻了抻袖口,劉燦榮不緊不慢地踱步到自己不承認的妹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挑眉看去,撞上了妹妹刺猬一樣的目光。

  大學生的青春年紀,相貌又很出眾,卻偏偏喜歡和一群不務正業的什么飛車手們混在一起。

  果然是一個外面來的雜種。

  “我當初出去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和這個破地方有什么瓜葛,也就是你偶媽把這里當成是什么好地方。”

  踩在晚禮服上,柳珍珠轉身走向玄關。

  卻在剛剛轉身的一剎那,側著趴倒在了地上。

  咬著牙抬起頭,柳珍珠捂住自己已經被扇得腫起來的左側面頰,眼前是揚著手的。面目猙獰的劉燦榮。

  “說到你的痛處了”

  柳珍珠生母的逝世是因為劉俊容一直把她們母女兩個人丟在外面不聞不問,過于辛勞,累死在了打工的路上。

  而劉燦榮生母現在的體弱多病則是因為劉俊容當年把柳珍珠這個私生女接回家中,得知了自己丈夫在外面不僅還有一個人,甚至有了孩子,便開始變得郁郁寡歡,常年下來身體越來越差。

  劉燦榮在父母面前都很恭順。

  但在父親面前,他是因為父親、父族的威壓與某一件往事而必須收斂好姿態,必須老老實實地聽話。

  在母親面前,他是發自內心的敬愛。

  母親對柳珍珠沒有什么好臉色,卻對父親一直都死心塌地,哪怕被氣得暈過去,也依然咬著牙讓柳珍珠當初進了家門。

  母親受的這些委屈是劉燦榮心里的一根刺。

  “狗雜種”

  劉燦榮抓住柳珍珠的后領,拖到墻邊,然后拎起來,發狠地摜到墻上,再用力扇了她另一側的面頰,最后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盡管渾身疼得快要散架了一樣,盡管后腦磕在墻上而變得眼冒金星,盡管面頰紅腫、嘴角流血,可柳珍珠依然是那副誰也束縛不了的模樣,譏笑著啐了一口。

  “怎么見不得我去玩車是不是因為你小時候玩車玩出事了,所以現在看見車就怕”

  周圍的傭人們默默低著頭,完全不敢上來勸阻這位已經暴怒的少爺。

  沒過多久,這棟別墅里又響起了劉燦榮的怒斥。

  以及傭人們驚慌失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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