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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女巫 下

  “啪!”

  也只是在僵了一刻之后,柏蒼抬手猛地一撞溫念白的手腕,她手里的倉鼠瞬間飛了出去。

  “吱吱吱…。”

  小倉鼠在撞到衣服后,直接翻了個身爬了下去。

  “哎呀…哥,你可真粗魯…哈哈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奶奶’的。”溫念白彎著杏眸,笑得有點迷離。

  “上次會那樣,不過是我沒注意到這玩意撲過來的失誤而已,我惡心這玩意,不代表怕它們。”

  柏蒼面無表情地扯過一邊掛著的衣服袖子,拽過溫念白摸過倉鼠的手大力地擦了起來。

  他既然敢藏在這里,自然有過心理準備回遇到老鼠這種惡心的玩意!

  但是這混賬女人,喝傻了以后,真是太欠教訓,如果不是顧忌金璐說的事情…

  柏蒼的面容上精致的鏡片反射出冰冷幽暗的光。

  一定會讓這女巫化的大兔子有個難忘的教訓。

  溫念白瞇著眼,哎哎地叫了起來:“輕點…輕點…呃…疼。”

  柏蒼手上的動作一頓,擦她手上的勁道放輕了點。

  “蒼哥……你是在心疼我吧,所以舍不得跟我打架?”溫念白笑瞇瞇忽然猛地一抽手,雙腿一盤他的腰肢,手里的棒球棍一橫壓在他脖子上。

  驟然壓上來的重量和她這兇猛的姿勢,讓柏蒼略一踉蹌,靠在了墻壁上。

  柏蒼抬手扣住她的細腰,一手輕按了下鼻梁上有些歪掉的鏡架,淡淡地道:“別鬧,你打不過我,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不想疼就下來。”

  溫念白貼緊他修韌的腰肢,杏眸盈了迷離的光:“可是你的身體這么囂張的向我宣戰,不戰而退豈不是很沒種?”

  柏蒼看著面前那張皙白的面容,她唇角的口紅隨意抹上去,涂得有些溢出來,浪蕩得像某種妖嬈的花瓣,惹人上去撕咬。

  他輕嘆了一聲,用指尖輕輕地蹭掉她的唇角的口紅,低低嗤笑了起來:“今晚不行,你喝大了,太野。”

  說著,他忽然抬手一扣她手腕,身形一番利落,一個反關節折扣,就把她按在衣柜里。

  隨后他扯下一邊的皮帶準備將作惡多端的‘女巫’捆起來,準備將她反鎖進房間。

  “乖一點,別再惹事。”他聲線淡柔似情人低哄,但制服她的動作冷酷干脆。

  溫念白被那大力按得完全動彈不得,她瞇起眼,胡亂掙扎了一下,隨后瞇起眼一踹那隔板上層:“真是粗魯…我再給你點禮物唄。”

  笑嘻嘻的話音剛落,柏蒼就忽然覺得有點什么不對勁了。,

  他敏銳地正想松開溫念白,但已經來不及了,幾團毛茸茸的東西隨著溫念白一踹那隔層直接掉了他滿頭和滿肩。

  “這是奶奶和牛牛的崽崽,可愛的倉鼠寶寶呀,兩個月都長得跟它們爹媽差不多大了。”

  他一下子整個人都僵住了,只覺得眼前發黑,只覺得…全身都是毛茸茸!

  然后小腹一瞬間就被棒球棍直接撞了上去。

  他悶哼一聲,本能地彎下腰來,背上又挨了一記。

  身上不知道哪里有毛茸茸蠕動的惡心感覺,讓他終于明白,女巫這種東西,難怪以前要進宗教裁判所。

  柏蒼被反捆著手按著腦袋壓在柔軟的枕頭里時,沒怎么掙扎,只是低低地輕笑了笑,聲線溫柔:“溫念白,你真是好樣的。”

  “我也覺得自己是個好樣的,我抓到你了。”‘女巫’打了個酒嗝,仿佛一點沒有察覺那溫柔里有多危險。

  她指尖在唇上抹了自己嘴唇上的唇膏,然后揉在他薄唇上,把他原本就猩紅的薄唇揉得頹靡又性感,然后笑瞇瞇:“真好看,杰作啊!”

  “我知道鎖不住你的,柏蒼,我等你收拾我。”她懶洋洋地低頭吻住她看上的兇猛又美麗的獵物,雖然他現在這樣安靜。

  幽暗的房間里,鼓點囂張、調子激越嘶啞又詭妖的歌手的聲音充斥著每一寸空間。

我愛死你的謊言了我要把它吞下肚但是別抗拒,獵食者的吞噬  正午的陽光灑落在窗邊,熾烈又炎熱。

  溫念白拿著茶杯站在窗邊上靜靜地看著寫字樓下車水馬龍。

  “怎么了,念白姐,還不下班去吃飯?”李標顏路過溫念比的辦公間,熱情地招呼。

  溫念白笑了笑:“你先去吧。”

  李標顏看著她臉色似有些蒼白,不免擔心:“念白姐,你沒事吧,下午咱們要去深大專場招募,你…。”

  溫念白搖搖頭打斷她:“我沒事,你先去吃飯吧,我就是昨晚沒睡好。”

  實際上是前天晚上喝大了,昨天睡到下午才起來,今天還是有點不是太舒服。

  一道爽愜的男音在李標顏身后響起:“你先跟其他同事吃飯吧。”

  李標顏一看,立刻起身:“總監。”

  容飛揚點點頭,打發了李標顏,看向溫念白,劍眉微擰:“你怎么看著沒精神啊,前晚那個…咳咳。”

  他頓了頓,有些試探地問:“是不是想起來發生什么了?”

  昨天溫念白請假一天,他一直心里就有點惴惴不安,也說不清楚為什么不安。

  他昨天一整天都在想溫念白會不會想起來喝醉以后做了什么,那么尷尬的事情,而且,為什么柏蒼會跟她在一起!

  他兩個晚上都沒睡好,強壓著探詢的心情挨到今早,還一直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結果早上一來…

  溫念白一愣,茫然地搖頭:“沒有想起來。”

  容飛揚看著她透徹又無辜懵懂的杏眸,心底說不上什么滋味,像是滿腹的氣就這么泄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是期待她想起來,還是想不起來那天晚上跟自己那一番糾纏。

  從早上到中午,他換著法子探詢了兩次,她都是這個‘沒想起來’的答案。

  容飛揚有點氣悶:“哦。”

  溫念白看著他俊酷的面容上悶悶的,不免也有點不安:“容總監,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要不為什么容飛揚追著她問兩回了,就連柏蒼…

  她想起自己醒來的時候,就忍不住想扶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仙居一號!

  到底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啊!

  容飛揚輕咳一聲:“咳,沒什么,你喝多了吐我一身。”

  溫念白瞬間斯巴達了。

  她喝醉了,反應會很大,第二天不要想了,走路都頭暈腳軟,腦子沒法運作,至少持續兩天不會太舒服。

  更不要說想起喝醉當晚的事情了。

  她呆怔了一秒,隨后立刻歉意地微微傾身:“實在對不起,容總監,是我托大了,沒頂住客戶們的壓力喝了酒,給你帶來麻煩,您的洗衣費和洗車費我都會負責的。”

  容飛揚看著她的樣子,真誠、恰到好處的歉意。

  完全是一個合格下屬應該有的模樣。

  他原本該是笑著拍拍她肩膀,爽快到底地表示那是他的問題,是他帶著她出席飯局,所以不能怪她。

  但是…

  他忽然就想起前天晚上,她白皙的手指搭在他肩膀上的柔軟觸感,還有低頭嫵媚又恣意地笑著看他的樣子。

  容飛揚心情忽然間就不太好了,他笑了笑:“好,反正你有男朋友,他應該會幫你報銷的吧?”

  溫念白又是一怔:“男…朋友?我沒有男朋友啊。”

  她一頓,眼神一閃,試探著問:“我還沒來得及問我吐了您一身,您是把我送回仙居一號了么,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房間了。”

  仙居一號門崗不是那么好進去的,是不是柏蒼接她進去的,可柏蒼怎么知道她喝醉了,難道是他打電話過來,讓容總監接到了?

  容飛揚聞言,丹鳳眼里閃過明暗的光芒。

  隨后,他靠在辦公桌邊淡淡地道:“不,我就近去君悅開了房間,清理我們身上的臟東西。”

  溫念白聞言,瞬間一呆,耳根開始發熱:“所以…。”

  “你放心,我不是愛占人便宜的,我叫了女服務生過來幫你清理,不信你可以去問問,我手機里有她們的聯系方式。”容飛揚笑了笑。

  溫念白有些歉意地擺手:“不是的,我當然相信您的人品。”

  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和尷尬,但是起碼能知道那天晚上的一部分事情了。

  她忍不住繼續問:“所以后來我是怎么回去的呢?”

  容飛揚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但是面容上卻不動聲色:“他找過來了,我不太清楚他是怎么找到我們的房間,又怎么不用房卡也能上我們樓層的。”

  他頓了頓:“但是他說你是他的人,那個人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所以我就讓他帶你回去了。”

  溫念白被自己口水給嗆了:“咳咳咳…!!”

  她瞬間臉上飛起緋色,又惱又羞,那個大妖怪居然這么隨便對她的上司隨便說話!

  但是…

  她忽然敏銳地意識到了有點奇怪的地方,容飛揚說起柏蒼的口氣似有些奇怪。

  作為一個陌生人而言,他的語氣似乎熟稔過了頭。

  她線條溫柔的杏眸里閃過若有所思的光,索性單刀直入:“容總監…你認識柏蒼?”

  容飛揚看著面前小女人面容上的緋紅和她眼神里的流光,心情愈發地冷沉,他淡淡地挑眉:“柏…蒼?這是他的中文名字么,那么我認識。”

  偵訊本就是他曾學過的專業,在做銷售的時候,一樣被他發揮到了極致,現在一番試探下來,他已經明白——

  之前他猜測溫念白現在有曖昧的對象,或者說心動的對象,明顯是D乳g,或者說柏蒼。

  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看得出溫念白對柏蒼有感覺,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兩個人還沒有正式確定關系,正處在一種明寐不清的狀態。

  他丹鳳眼里閃過幽冷的流光,默默地地嗤笑。

  原來,D乳g這種自私又冷酷的人也真會有這樣耐心和在乎一個人的時候。

  溫念白聞言,有些怔然:“中文?怎么,您和他是在商務場合上認識的么?”

  一般除非外企之間商務場合或者自己企業之間的交流,否則在國內很少其他企業的人會叫另外一個企業的人英文名。

  哪怕是驚東和天狗的老板這種級別,國內社交媒體也是叫對方的中文名。

  容飛揚輕扯了下唇角,譏誚地道:“不是,我跟他在國外認識的,很多年前了,讀書的時候,算是…校友。”

  溫念白沒注意他的語氣奇怪,只有些好奇:“您不是大學讀的公大么,在國外讀書也能考公大?”

  “我高中的時候回國讀了一年半,拿了學籍,參加了國內的高考。”容飛揚輕描淡寫地道。

  她看著容飛揚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似能感覺對方眉目里有些冷郁的寒意。

  雖然她依然很好奇,但對方明顯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她又不好繼續詢問這樣堪稱隱私的事情。

  溫念白微微一笑:“原來這樣。”

  容飛揚淡淡地道:“以后有機會再跟你聊以前的事吧。”

  給溫念白留了個懸念,他看著她有些蒼白的神色,換了個話題:“你身體沒有什么不適吧,下午深大的招募宣講撐得住嗎?”

  溫念白還在想他說的與柏蒼的曾經,見他關心自己,一愣之后,點點頭:“沒有問題。”

  容飛揚笑了起來,眉目舒展,仿佛剛才那些冷郁都不見了,他依然是笑容爽朗的樣子:“下午我會找個時間去看看你們那邊組織招募的情況,也算積攢點經驗。”

  “好,畢竟您明天也要帶隊飛北京了,指導一下我也是好的。”溫念白點頭微笑,客氣道。

  容飛揚拍拍她的肩膀:“叫什么您啊、總監的,以后不是很正式的場合就沒必要了,就叫我飛揚或者容哥吧,不然總叫我覺得渾身不自在。”

  溫念白遲疑了一下,總覺得叫飛揚有些不妥,但看著容飛揚俊酷淡然的面容,的還是從善如流:“容哥。”

  容飛揚笑著點頭,拍拍她的腦袋:“乖,收了小弟,要給糖吃,想吃什么糖?”

  不過是話術而已,他給她兩個選擇,她果然選擇了另外一個稱呼,但是卻不曾想過她還有第三個選擇——拒絕換稱呼。

  溫念白忍不住失笑:“容哥,你真是…。”

  這位先生真是很容易拉近與人的距離和生出好感,完全是太陽一樣的人。

  跟柏蒼完全不一樣。

  在國外讀初中時代的少年校友嗎…

  容飛揚應該是學長吧,他可比柏蒼要大個兩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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