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唐等得差點失去耐心,想要敲門進去的時候,莫萌出來了。蘇唐連忙拉著她到一旁,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瞧了個遍,確定沒有問題后才去看那位何教授。
“既然這邊的事情解決好了,我想我們還是找個清靜一點的地方。”何教授起身,主動提出要求。
秦懷本來就有這個打算,何教授能自己提出來,倒免去了他一番口舌。順其自然的帶著人要走。
在這里,他要走,沒有人能攔得住他們。
事后莫萌沒有將她與何教授在房間里聊的內容告訴蘇唐他們,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個事情有些超出他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需要一個契機。
莫萌不說,他們自然也不會多問。他們知道何帆跟王老師的死與何教授有關,這就夠了。
在那之后,一中又恢復了平靜。高三零班也從何帆與王老師離開的背痛情緒中走了出來。所有人都將他們的死歸于意外,除了陳慕蘇唐言津,至于莫萌…她是唯一一個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10月23日,農歷九月十六,霜降。
言瀟自國慶節那天申請從宿舍搬回來住后,就一直沒有再回宿舍住過。她這個身份,還是住在自己家比較方便點。除了學業,她還在言氏集團實習。作為一個正統的富三代,她的確是那種不好好學習就要回去繼承百億家產的存在。
言氏集團是言瀟爺爺一手創立,經歷了無數個血雨腥風,言氏才在華亞區有一定的話語權。言瀟的爺爺有兩個兒子,就是言瀟的父親與言津的父親。很多人在言老爺卸任后,都在等看言氏兩兄弟爭權的笑話。
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一碗水端平。言氏兩兄弟一定會因為集團的分割而打起來,甚至不惜對簿公堂。
但是他們忽略了一種可能,有些人天生就喝水少,所以他壓根不在乎別人是不是能一碗水端平。言津的父親是這樣,現在的言津也是如此。
言瀟的路,早在她父親接過言氏集團的時候,就定好了。她是言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對此沒有人有疑議。以前言瀟會按照既定的路繼續走,但是現在她突然想轉個彎,想看看另一條路上的風景。
這種想法在見到張硯之后就萌發了,在見過張硯家人之后,想法萌出了芽,長成了參天大樹。
入住紫郡別墅的人還不多,雖然里面幾乎所有的房子都被賣出去了,但由于附近還在施工,那些富人還想等安靜些再進來,所以保安對言瀟的車子很熟悉,遠遠打來一束光,保安就把小區門口的道閘打開了。
車子穩穩地駛進小區。
車里除了她與司機外,再無第三人。突然,車子停了,言瀟借著路燈看向窗外,還沒有到地方。
“小姐。”
司機很年輕,聲音很沉厚。他警惕的看向前方。言瀟坐到中間,看向前面,原來是有一輛車子打橫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下去看看什么情況。”
“好。”
這位身穿黑色西裝的司機,身份似乎并不只是個司機這么簡單。至少從他的身材上看,他還身兼保鏢一職。
言瀟坐在車里注視著外面的風吹草動,她很淡然,一點都不緊張。是啊,她緊張什么,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還會怕一個深夜擋住自己去路的人嗎?
從那輛黑色汽車里也下來一個人,言瀟借著車燈的光,看清楚那是一個女人。她沒見過的女人,如果蘇唐在場,一定會一眼認出來。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澤縣跟蘇唐一起喝過奶茶,并給了她兩萬塊的葉可。看到葉可,就知道車里還有一個人。
葉可跟那男人沒有交談多久就打了起來。
這不是流氓之間的斗毆,而是有謀略的近身格斗。
打架,言瀟也不擔心,她身邊的這位‘司機’是她花重金請來的,如果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那也太水了。
如言瀟想的那樣,很快葉可就處在了下風。就在那人抬起手,準備一掌劈到葉可肩膀上的時候,突然一個人橫在了中間。他一手放在背后,另一只手輕松接下來這一掌。順勢還打退了對方。
言瀟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有點驚訝,她剛才根本沒看到有人過來。他是憑空出現,還是速度已經快到人眼都看不清?
這個人她眼熟,之前去澤縣一中的時候見過一次。
“我們找言小姐說句話。”
褚良理了理身上的西裝,對那人說完,隨后轉身朝著言瀟的方向很紳士地欠了欠身。
當看到褚良欠身彎腰時,言瀟好像知道他們是什么人。這時腦子里突然冒出來一個人,那個她這輩子上輩子見過最優雅的男人。那人好像在對她笑著說:“言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言瀟打開車門,從車里下來,但沒有上前,她只是靠在車門上。
“我跟你們很熟嗎?”
褚良看了那個司機一眼,便上前。葉可跟在他后面,狠狠地瞪了司機一眼。
“不熟。”少爺走到言瀟前面大概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了,“我們想問言小姐一個問題。”
“關于申大的那具尸體?”
“對。”
言瀟雙手交叉抱胸,嘴角上揚,笑著,但是眼睛里沒有一絲笑意。
“這都過去多久了,你們現在才來問,是不是晚了點。”
褚良不緊不慢地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你們能找到我,就說明已經確認了死者的身份。”
“是,這個人是我們研究所一直在追蹤的穿越者4號,沒想到言小姐居然快一步幫我們解決了這個麻煩。”
這個世界,既然有蘇唐這樣的重生者,為什么不可能存在穿越者?你不知道在這顆藍星以外的宇宙中,還存在多少個生物文明。有些文明跟藍星一樣,他們在自己的星球上相安無事。但有些文明,則如地獄一般。個體一旦從這種環境中蘇醒,就想要逃離。
可逃到哪里去?
于是他們把目光對向了浩瀚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