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章 70年代小炮灰(34)
正因為這一點一滴的積累，讓姚曉鳳的氣質也在慢慢發生改變，變得越來越吸引賀淵博的目光，他曾被妻子傷過的心，正在慢慢復蘇著。
這些年來，對于賀淵博的了解，還是讓愛憐挺認可他的，但是人心還是挺復雜的，愛憐也怕看走眼，萬一平反之后，這家伙也如同相當一部分知青一樣，一去不回頭，不是把老媽給坑了嗎？但現在兩個人并未挑開這層窗戶紙，雖然姚曉鳳也看出來了，心中對這個男人也有些好感，但是她的性格決定了，她不可能主動，再說，她也有些猶豫自己和對方身份上的差距，雖然他現在是個壞分子，可是最近，她也聽說了一些壞分子已經平反返回了原籍，如果這個男人今后也回去了，那自己怎么辦？
她已經經歷過一次婚姻，不敢再賭人家的人品了，所以既然對方沒有明說，她便也當起了駝鳥。
但終于有一天，賀淵博表白了。
當姚曉鳳迷迷糊糊地回到家之后，眼神發直地坐在院子中，愛憐便已經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坐在旁邊的木墩上問道：“媽，你咋啦？看人魂不守舍的？”
姚曉鳳這才從剛才的狀態中脫離出來，看到女兒眼中的好奇與關切，搖了搖頭笑道：“沒什么，沒什么，媽去做飯，你想吃什么？”
“紅燒兔肉，蒜蓉小白菜”愛憐張口點了兩個菜，蒜蓉小白菜還是愛憐教姚曉鳳做的，這幾年養兔子，娘倆可是偷偷賣了不少，自家更是不缺，今天早上剛宰了一只兔子，現在天熱，也放不住，正好做了吃。
姚曉鳳答應了一聲，從井里面拉出一個籃子，從里面取出了那只兔子，又把籃子束了回去。
當把飯菜放到了桌上時，姚曉鳳又取來一個籃子，把兔肉和小白菜各盛了一碗，蓋上了碟子，再放了兩個兩摻的大饅頭，放進了籃子中，蓋上了籃子的蓋子，遞到了女兒面前。
“妮兒，去給你賀叔送去吧！”姚曉鳳心里還是惦記著賀淵博的身子瘦了些，即使現在心浮氣躁的，但還是讓女兒給他拿過去一份飯菜。
“哦，好的，我現在去”愛憐也送習慣了，抱起籃子便走，姚曉鳳張了張口，又無聲地閉上了，轉過身進廚房去拿碗筷去了。
愛憐顛顛地來到賀淵博的住處，看到他正要點火做飯，忙叫住了他。
“賀叔，你先別做了，我媽讓我給你送來了飯菜，直接吃吧，還熱乎呢，也省得做了”愛憐對這里太熟悉了，邊說，邊把飯菜一一放在他的那張破桌子上。
又去廚房給他拿了雙筷子，和兩個空碗，把自己拿的菜倒進了空碗里，再把自家的碗放進了籃子中，蓋上了蓋子，正要張口道別，好回家吃飯時，卻被賀淵博叫住了。
“憐憐”。
好吧，目前為止，村里面的人除了賀淵博和鐵銳，都沒有改過來‘大妮兒’這個稱呼。就連姚曉鳳都是一樣，偶爾心情極好時，能夠想起來，叫聲‘憐憐’，其余時間，全都是‘大妮兒’‘妮兒’地叫著。
小萍也是如此，更別說村里其它人了，愛憐也實在懶得去糾正他們了，隨便叫吧，叫了也不會少自己一根汗毛的。
唯獨鐵銳把愛憐的糾結記在了心里，這幾年來，一直叫著‘憐憐’，而賀淵博則是和他自身有關系，他也覺得‘大妮兒’實在是沒有憐憐好聽，所以一開始他就和鐵銳一樣的叫法，至今未變。
“賀叔，還有什么事？”愛憐奇怪地看著賀淵博。
“那個——那個——”賀淵博覺得有些張不開那個口，看著愛憐眼中的詢問，‘那個’了半天，終于還是問了出來：“那個，你媽她剛才回家有沒有說什么？”
“沒有啊！”愛憐答著，不過想想剛剛老媽的狀態，和現在賀淵博糾結的樣子，也猜出了個大概，于是在看到他失望的眼神時，接著說道：“只是她有些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為了什么？”
觀察著賀淵博的表情，看他剛聽完后，又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賀叔，不會是你當我媽說什么了吧？”愛憐促狹地看向賀淵博。
賀淵博一向清俊儒雅，波瀾不驚的表情，有些皸裂，還多了一絲慌張，不知道如何回答。
“賀叔，你喜歡我媽吧？”愛憐問道，直接挑明了吧，該怎么辦，再說。
“啊！”剛應了一聲，隨即臉色爆紅，如同剛戀愛的小伙子一般，都不知道該拿出什么表情來一般。
不過，隨即，眼神又堅定了下來，重重地點了下頭道：“嗯，是的，我喜歡你媽，想要娶她，不知道她的想法，今天問了她的意見，可是她并沒回答我，便跑了”。
‘果然’愛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知道，我現在不是壞分子，有些配不上你媽，不過，應該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決不會讓你們母女受委屈的，憐憐我也想知道，你想不想要我做為你的爸爸？”賀淵博已經接到了家里的來信，他平反回京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他才敢于姚曉鳳表白，再不表白也來不及了。
“哦？”愛憐通過他的話，便已經知道，賀淵博這是已經知道了消息，平反應該是定下來了，時間也應該是近期才對。
“賀叔，我對你能當我的爸爸，倒是不會反對，但是我也理解我媽沒有給你答案的顧慮，同時也是我的的顧慮”。
“什么顧慮？”賀淵博就怕不知道原因，莫名其妙地被拒絕，自己還不知道差在哪里。
兩人現在已經坐在了椅子上，賀淵博表現的有些忐忑，少了往日的鎮定。
“賀叔，我和我媽都聽說過，你原來有妻子和兒女的，這段時間，我們也聽說了一些壞分子被平反回原籍的消息，想來賀叔你到時也應該會回京的吧？”愛憐詢問的眼神看向了顧淵博。
顧淵博想了想，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這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