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冒昧地問一下,你的丈夫目前在哪里?”張久常問著話,目光也是咄咄逼人,楊林似是沒有發覺一般,只是笑呵呵地看著他們。
“我丈夫在第一時間便已經感染了喪尸病毒,你們是在審問我嗎?”愛憐的目光已經變得冷了起來,來回在三人之中掃視著。
張久常的眼睛微瞇,也沒有被影響,他和楊林都是老狐貍一般的人物,雖然感受到了那目光的中寒意,但并不在乎。
“那你的女兒李晴雪呢?”馮波這時插話進來,楊林和張久常并未在意他的突然插話,似是默認了此時他有些無理的問話。
“我的女兒不是成了你的女朋友嗎?干嘛還要問我?李晴雪不是天天跟你混在一起,有什么話,你可以問她啊?”愛憐的語氣冰冷。
“就李晴雪說,你在李立成為喪尸時,把她推向了喪尸,是她命大才跑了出來,這就是你一個當母親的底氣嗎?”馮波已經站了起來,語氣中滿是質問。
愛憐聽這話,就是一愣,隨即便想到了李晴雪這樣的人,顛倒黑白的事情她還真的干得出來。
“她說,你就信?你的腦子里面是不是都是草?還是你被女人迷昏了頭?”
“你——”馮波臉都有些脹紅。
“我——我什么我,你知道什么?你有證據嗎?是的,你沒有證據,你聽的都是一面之詞,同樣我也沒有證據去證明什么,因為事實雖然擺在那里,我卻找不到可以證明我的清白,和李晴雪的狠毒,所以我即使知道這個白眼狼一樣的女兒生活在這個基地,卻沒有去找她”愛憐的聲音陡地大了起來,眼神犀利地看向馮波道,愛憐平時說話溫溫柔柔的,這時,她真的有些生氣了。
“你知道什么?你才認識李晴雪幾天?就別說你,我養了她二十多年,都沒想到她能把我推向了我那已經變成了喪尸的丈夫,還把門都給關上了,關上了我唯一逃生的希望啊!”
愛憐‘呵呵’苦笑著道“那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親女兒啊!那是我含心茹苦供她上小學、中學、大學,去讀研的大學生啊!她做出的事情卻連工地上的農民工都不如,即使這樣,我也不想嫉恨她,即使她把我推向了死亡,可是她畢竟是我的骨肉,我不能對她如何,但她終究是傷了我的心,來這里第二天,我在任務中心看到了你和她,便躲開了,我想就當沒這個女兒吧,可是卻沒想到,沒想到啊!”愛憐這時的眼中含淚,怒視著馮波。
“沒想到我這好女兒,居然還能倒打一耙,連我想平靜的過生活都不能接受,她就那么盼著我死?我究竟哪里對不起她?”愛憐一字一頓地眼睛通紅地,眼淚一對一雙地往下流,就那么看著馮波,然后看向已經愣在那里的楊林,和臉色莫名的張久常。
“你撒謊”馮波看著這樣情緒的愛憐,心底里有些松動,但是還是不愿相信,那個美麗善良的女孩子會是那樣的人。
“我撒謊?還是李晴雪撒謊?她沒辦法證明,我也沒辦法證明,可是這又與你有什么關系呢?別說現在,她只是你的女朋友,就是真的成了你的妻子,你便會因為一個沒辦法證實的話,想要對我做什么嗎?我在基地里可曾違過規?沒有吧?那你憑什么?你們今天叫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審問我一個月前的事情嗎?”愛憐眼淚已經漸漸消失了,臉色不好看地瞪視著張久常和楊林。
“周女士,你誤會了,我們沒有那個意思”楊林笑呵呵,如同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地解釋道。
“沒這個意思?張書記,你之前不就是審問犯人一樣的審著我嗎?我沒犯法,你又憑的什么?你又和李晴雪是什么關系?不會是干爹吧?”愛憐一臉地譏諷。
“你還是個當媽的嗎?有你這么說自己女兒的嗎?”張久常臉上滿是怒色。
“如果你兒子或女兒把你推向了喪尸,你會如何說?如何做?是放下前嫌,化干戈為玉帛?還是握手言和,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如果是那樣,我只能說,你行。但我不行,我是個女人,天生小心眼兒,她是我親生的,我最多只當沒有她,沒生過她,但卻不會原諒她,現在對于她的賊喊捉賊,倒打一耙來說,我現在已經開始恨她了,第一次害不死我,心有不甘是吧?非得讓我死了,她才安心,沒有人知道她曾干過的丑事了,是吧?那我得有多大的心來原諒這個心如蛇蝎的女兒?”愛憐的聲音其實并不大,還是溫溫柔柔地,之前因為馮波問得突然,她有些激動,聲音提高了些,但是現在又恢復了原來慢條斯理的語速和語氣。
“可是你并沒有事,而且看起來還很好”馮波看著坐在沙發都沒有動的愛憐,也坐回了椅子上,聲音也恢復了很多,不那么暴躁了。
“我沒死也成了我的錯了?我只有死在我家里,才能證明李晴雪是在撒謊,對嗎?那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如果我死了,那世上便沒有人知道李晴雪做過的事了,就是下了地府,都沒有人給我申冤”愛憐冷冷一記嘲諷的笑容,給在座的三位。
“周女士,現在是末世,之前的事情,也沒有人去查證,事情過去就過去吧,我們并沒有要深究的意思的,也并沒有聽信李晴雪的一家之言,我們過來是另有其事”楊林和事佬一樣的角色,急忙轉移開話題。
現在不是末世前,從末世開始到現在,有多少人是枉死的?被親人害死了的?只要沒有證據,是沒有人深究這些的,所有秩序,也要等到有一個相對和平安全的環境下,才能建立起來的。
“你——”馮波還有些不服,他到現在都不相信,李晴雪那么可愛,那么善良,怎么會像面前這個中年女人說的那樣不堪和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