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憐、小寒,你們先別走,我真的有事找你”青葉的胳膊伸到了愛憐的前方,急切地說道。
愛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什么事?”
“能不能換個地方,這個地方——人有些多”青葉為難地說道。
“這里沒有清靜的地方,你有事就說,沒事我還有同伴等著呢!”愛憐的表情,呃,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她。
青葉有些羞惱,這明愛憐怎么這么不討人喜歡,哪像果兒?不過,看樣子不說也不行了。
“你們不知道,我們普通外門弟子,那些師兄師姐們都是要孝敬的,我每個月的靈石和養氣丹有一半都給他們了,可還是不夠。你們都是精英弟子,平日宗門提供的資源也比我們普通弟子強得多,看在同鄉的份兒上,可不可以幫幫我,你們天賦都好,資源有的也用不上,手指縫漏出來的都夠我用的了,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吧?”
“見死不救?你這是在威脅我和明水寒呢?我們的資源是比你們多些,可那也是我們應得的,憑什么要給你?明水寒,走”拉著明水寒,愛憐冷著個臉,就打開了明青葉的胳膊,向前走去。
“明愛憐,咱們是一個村里出來的,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你就這么眼看著我被人欺負嗎?”明青葉這時也急了,聲音也大了起來,語氣充滿了質問。
這時,不少人聽到聲音,都轉頭看向了他們這里,竅竅私語,指指點點起來。
明水寒拉了拉愛憐,兩人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明青葉,說道:“明青葉,我們能夠成為精英弟子,那是我們的天賦好,我們夠努力,不是憑白得來的,也跟你沒關系。
我們修煉的進度本來就比你們快,對于靈石和養氣丹的消耗也大,我們自己才勉強夠用,憑什么要白白送給你?
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同鄉,是同一個村子里出來的,可從打出村之后,你和明果兒便不再理會我們幾個,如同陌生人一樣,怎么?這回有事兒了,才轉頭來找我們?
你是不是做夢頭上戴花,咋想的那么美呢?
再說,在老家的時候,我們與你就不熟悉,也不在一起玩兒,哪來的交情?
整天做著白日夢,不好好修煉,就整些蠅營狗茍的勾當,心思都用在這上面,以后也就止步于此了,再不要拿同鄉說事兒,咱們只是剛好認識而已,羞于同你為伍。
走了,愛憐,藍冶他們都等急了吧!”
愛憐從未發現明水寒居然也有發飆的時候,而且,還這么毒舌,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明水寒嗎?換芯子了吧?是穿越過來的?重生的?
愛憐被帶著往前走,滿腦子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迷迷糊糊地在人群中穿行。
六人乘著各自的靈禽靈獸正往煙嶺峰飛,卻猛然間回頭,看到側后方出現大量的飛舟,飛舟之上全都筆直站立著青色衣衫和白色衣衫的修士。
而正中間那個巨大的飛舟之上,愛憐眼尖,看得清楚,里面赫然是一個水晶棺,里面躺著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閉著雙眼,如同睡著了一樣。
這是——死了?
他是誰?
這具水晶棺的后面還有兩個稍小規格的水晶棺,內里一男一女,看上去都很年青,三人都是青衣打扮。
這是怎么了?
愛憐一行人遠遠地讓開地方給這些飛舟。默默地看著一片肅殺和沉默的修士,這些修士身上的氣勢驚人,不少人身上的修為,以愛憐的眼力根本就看不出來,只是遠遠地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感覺呼吸些困難,愛憐的精神力罩上了自己這一伙人和飛禽靈獸,搖搖欲墜的它們才穩住了身形。
只是,他們的小動靜還是引來了幾個人的注意。
愛憐感覺到了被人窺視,她看向了那些飛舟,肯定是那些飛舟上的修士,但愛憐卻無法確定是誰,也不敢做什么。
愛憐的反應也落在了那幾人的眼中,他們不約而同地輕‘咦’了一聲,但神識觀察了一會兒后,又一無所獲,并沒有發現她與別人有什么不同。
只是輕嘆,那個小姑娘的感知好敏銳。
第二天,一個消息傳到了外門之中,愛憐也在傳功殿中聽著師兄師姐們講述著八卦。
“昨日那三具水晶棺中分別是掌門的親傳弟子畢恒,還有長老院中兩位長老的親傳弟子。”
“聽說,他們是在黑沼做任務時,被從黑沼出來的那些妖邪所殺,修為那么好,居然都沒能逃得性命,唉!”
“妖邪?黑沼?”愛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一直以來,她感覺自己都像是生活在世外桃源一般,這個世界也是那么美好。
可是——難道,外面是那么危險的嗎?
外門之中,她只聽得了這點兒只言片語,無法得知外面真實的情況,所以,一切都與她現在無關,她的任務只能是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才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現在考慮那么多,沒用。
接下來的日子,愛憐和眾位小伙伴們重新投入到了修煉當中。
愛憐用自己攢下來的靈石到宗門專門的地方購買養氣丹所用的靈藥,回來后,便在峰頂的煉丹室中開始煉制。
每日里上午到傳功殿報道,下午煉丹,晚上連自己的院子都不回了,就在煉丹室中對付一宿。
養氣丹的煉制并不復雜,以愛憐的基礎,很輕易地便掌握了,下品養氣丹只用了兩天時間便煉制成功了。
她把下品養氣丹一部分賣給了宗門,做為免費使用煉丹室和低價拿到靈藥材的補償,這是必須完成的任務。
畢竟,宗門一切的付出,也是有成本的。
剩下的一部分則拿到了坊市中的丹舍中賣掉,重新購買靈藥接著煉制。
七日后她煉成了中品養氣丹。
正打算著再賣掉,再買靈藥,再煉制的時候,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打斷了她的節奏。
因為監察院的修士找到了她和明水寒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