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嶺峰七彩煙霞的奇景讓愛憐嘖嘖稱奇,而每天授課的內容也各自不同。
淡紫色是教授修煉功法的日子;淡紅色為教授煉器的日子;淡綠色為教授煉丹的日子;淡藍色是教授畫符的日子;淡青色為教授陣法的日子;淡澄色為教授雜學的日子,淡黃色的則為休沐。
七日中,六日都會有來自內門的精英金丹期弟子過來講授功法和心得,來不來聽課,聽什么課,弟子們自行決定,門中不做強制。
愛憐等人被安置在了煙嶺峰的中部位置,從這里往上,都是精英外門弟子生活修煉的場所。
無數的屋舍錯落有致地點綴在其中,渾然一體,自然合諧。
同樣是他們自己選擇屋舍,每間屋舍都有各自的禁制,沒有主人允許,別人是進不去的。
當然,對于這一點,之前在護苗峰上,愛憐已經見識過了,她這種野路子出身的人,雖然會一些簡單的陣法,但是與這個世界相比,啥都不是。
她選擇了一處離山泉不遠的地方,這里綠樹成蔭,奇花靈草滿地,很漂亮。
還是那種抱團兒的想法,明水寒離愛憐的地方很近,算是鄰居。
周圍住著的都是護苗峰上就很熟悉的小伙伴,其中一個叫藍冶的十五歲少年,還是冰系靈根的天才,不比愛憐差到哪里。
雖然被靈根影響,他外表性情也偏冷,但與愛憐、明水寒幾人相處很融洽,只是話少了些而已。
同樣水木雙系靈根,活潑開朗的十三歲少女孫婉兒;一臉和煦笑容的金土雙靈根十六歲少年鄭煒;三系靈根的十二歲敦厚男孩兒譚非,都成了愛憐的鄰居。
譚非是這五百人中占比極少數的三靈根弟子中的一員,能把他選到精英外門弟子當中,一是因為他的三系靈根非常純凈且均勻,而且他本人天性純良,自控能力極強,悟性極高,還有一個重要的特點,就是非常非常的刻苦努力。
哪怕靈根上面,比較其他單系和雙系靈根吃了一些虧,但是他的勤奮也能夠彌補大半。
純凈的三系靈根,如果修煉到高深處,與同階雙系和單系靈根修士的戰斗力比較,在某些時候,有可能更加厲害一些。
但是他們如果不努力和刻苦,在速度上就比不上單系和雙系靈根,靈幻宗不會單純地以靈根來區分弟子,而是從一開始,就會對門下弟子進行一個嚴格的篩選和觀察。
當然,四系和五系靈根資質的弟子,在這里幾乎找不到,歷年不是沒出現過以極差靈根修煉有成的弟子,但是實在太少了。
譚非其實是幸運的,可以進入這個相對來說比較公平的宗門之中,得到了差不多最好的資源供給。
拿著手中的玉牌,愛憐在上面滴入一滴鮮血之后,便已經認了主,院門在她面前打開,剛剛被霧氣遮掩著的院落也在她眼前清晰起來。
進入院中,院門在身后自動關閉,在外人眼中,這里重新被霧氣覆蓋,什么也瞧不見。
對于只住一個人來說,院子面積不算小,長寬大概三十乘二十,一幢木制兩層小樓,一株大樹就院子一角,樹蓋遮蓋了半個院子。
一條青石小徑從院門處,直通到了小樓。
愛憐看著兩側黑色肥沃的土地,心中已經了然。這是讓他們自行種植一些靈藥的地方,種子還在她身邊的儲物袋中呢!
小樓并不大,共有兩層,一層是一個廳室和上廁所和洗浴的地方,他們絕大多數人,如今還毫無修為,普通人需要的吃喝拉撒睡,他們一樣都不缺,所以,基礎的生活設施都要有的。
只是,因為這里有陣法的緣故,生活垃圾也不需要自己來處理,很是方便,不比現代的生活差什么了。
二樓共兩個房間,一間是臥室,另一間做為修煉之所,僅此而已,陳設也很簡單。
廳堂只是木制地板,靠窗處有一書桌和木椅,便再無其它家具。
二樓有一張架子床,樣式簡單至極,沒有什么雕花鏤刻,只是木料與這座木樓一樣,都能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好聞至極,也能讓頭腦清明。
架子床上被褥齊全,顏色寡淡,上面還放著兩套白色的衫裙,這是他們的制式服裝了。
只不過,外門弟子的衣衫都繡著青色的滾邊兒花紋,內門是藍色的而已。
修煉的房間只是在木制地板上放著一個大蒲團而已,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空蕩蕩的感覺啊!
愛憐看了一圈兒后,便來到了一樓廳堂中的書桌前,拿起了一枚三寸長的玉簡,貼在額頭上,集中精神,讀取了其中的內容。
這是一套功法,叫《蘊元養氣訣》,與其他普通外門弟子的并無不同。這套功法中正平和,適用于各種靈根和打基礎之用,可以盡可能地把根基扎牢扎穩。
外門弟子在進入內門之后,才會根據各人的靈根不同,選擇針對自己特點的功法,而現在,大家都處在同一起跑線上。
能修煉成什么樣兒?那就看天賦和努力程度了。
腦海中出現了一本書,上面赫然寫著《蘊元養氣訣》,三品功法。
功法的品級并不高,愛憐也沒什么好失望的,下一刻地,《蘊元養氣訣》便和《養吾訣》合二為一。
本就在升級邊緣的《養吾訣》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四級功法。
腦中轟鳴,愛憐感覺自己對于這部最新融合而成的功法理解得十分透徹,以往那些模糊的概念,這一刻全都明了,其中的道理自是融匯貫通,體內的靈氣根本就不用調動,便開始循環起來。
愛憐‘撲通’一聲,坐在了地板之上,都來不及拿出蒲團,便已然入定了。
日落時分,她才睜開雙眼,輕吁了一口氣,收功站起身來。毫無阻礙地進入到了煉氣六層修為,進度太快,她也沒辦法啊!
與此同時,外門弟子,優秀學員區中。
林果兒看著面前這個石制屋舍,看著這個不大的小院子,除開石頭小徑外,就只有黑色的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