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憐了解清楚之后,一直等到曲佳怡送曲母回了臥室休息,自己也回到了房間之中洗澡,一切弄妥之后,便坐在了電腦前,開始調出了今天的監控,一一察看起來。
愛憐看到她看得很仔細,尤其是有曲母和曲父的鏡頭中,更是戴著耳機,仔細聽著他們的談話。
看她熟捻的動作,便知道,這事兒對她來說,已經形成了習慣。
看到一切正常,并無異常之后,曲佳怡展唇一笑,關掉了顯示器,拿著一本經濟管理的書籍回到了臥室,靠在床頭看了起來。
挺用功的嘛!愛憐腹誹著。
這么大的屋子里面,一樓住著兩個傭人,樓上住著三位主人,諾大的房子,就五個人住。
至于其它的傭人、下人們,在莊園中有專門的小樓提供給他們居住。
愛憐看著曲佳怡關燈,睡下了之后,便悄悄離開了這里,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莊園。
尋了一處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從空間之中取出一輛摩托車,風馳電掣地駛向醫院的方向。
當愛憐回到自己的病房中,黑漆漆的,她也不敢點燈啊!別讓人以為是鬧鬼了,反正也不能影響她,所以便不予理會,把導尿管換上了新的,這個明天早上再用,總不能每天都用原來舊的吧?反正空間里面有新的,換就是了,導尿管一般情況下,護士是不是會看的,只要能接出尿來,她只管倒尿袋就行了,要不是尿袋上有文字標記,愛憐都想把它也換了。
所以,尿袋還是原來的,往尿袋之中注入大半袋跟尿夜相似的液體,扔在一邊備用。
看看時間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了,愛憐閃身進了空間之中,痛快地吃了一頓豐盛的宵夜后,除掉那一身的衣服,洗了個澡,換上已經被小丑洗熨干凈的病號服,便盤坐在湖邊開始修煉起來。
凌晨五點多,愛憐回到了被窩當中,把這些東西都插上了,然后便瞇了一覺,直到護士進來量體溫,記錄那些設備上的數值。當她在清理尿袋之時,卻差點沒被嚇得坐到地上。
因為,她看到了患者搭在了床邊上的手指居然動了一下,再回頭看看剛剛明明還如常的設備上的數值,現在卻有了小小的波動。
護士的手都有些發抖了,躺在床上的少女,成為植物人已經兩年了,也就是她這樣的家庭才能在這種條件下還不拔管。
據醫生們說,這個少女醒來的幾率接近為零,可眼下是怎么一回事兒?
小護士慌忙擰緊了尿袋上的閥,然后轉身就往外跑。
愛憐是故意當著她的面,動了手指的,她需要醒來了。因為有些東西,醒來后,回到曲家,才能更加方便些去做。
假設,曲愛憐成為植物人,就是這個養女姐姐做下的,那么她是如何辦到的,可以讓她在睡夢中就成了植物人?她的魂魄哪里去了?是不是也像原主一樣,被封閉在那個可怕的空間之中受盡折磨?
那么,如果她醒了,曲佳怡還要對付她,就一定會露出些許馬腳來。
如果像現在一樣平靜,曲佳怡四平八穩的,愛憐想要追查出來,時間上肯定花費得更多,為了一勞永逸,愛憐選擇直面她。
現如今,她已經是煉氣一層的修士,雖然什么法術都使用不了呢,但起碼也有了一點點的實力。
空間中的靈氣還是很足的,起碼夠修煉到煉氣期的圓滿,只是這些都還是假設,這具身體的資質,雖然可以修行,但資質并不算頂尖,只能說是尚可。
所以煉氣圓滿,那就是笑話了。
不過,對于愛憐來說都無所謂的,能修煉已經是意外的驚喜了,她可是有著精神力的掛神,怕你啊?
小護士狂奔進了醫生辦公室。
昨晚的值班醫生還沒有下班,此刻見小護士驚慌的闖了進來,以為有什么危重緊急的病患,急忙嚴陣以待。
小護士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王哥,快快去看看,豪華單間的那床病人醒了快去看看。”
“什么?”王醫生也是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
當得到相同的答案時,也隨著她飛快地向著愛憐的病房而去。
推開了房門,穿過小客廳,直接進入到病房之中,第一眼看到床上靜靜躺著少女,第二眼看向旁邊一排的儀器設備。
果然,數值都有了變化。
看著床邊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又動了一下。走到近前,仔細觀察,便可以發現少女緊閉的雙眼,眼球在轉動著,如同普通人睡覺時做夢一樣。
這樣的現象原來是沒有的,而如今卻出現了,這讓王醫生興奮莫名。
他急忙掏出了手機,打給自己的老師,說是那位叫曲愛憐的患者似是要醒了,在得知老師正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時,他才算放下心來,揣好了電話,然后急忙觀察起患者的情況。
愛憐賣力地表演著一位即將蘇醒的植物人患者,一邊表演,一邊想著,如果在現實中再有演戲的活兒,還是可以接的,真的很有意思啊!
她對自己的演技更加有信心了。
可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演戲的機會是韓超特意留給她的。
當愛憐完全睜開雙眼的時候,曲父和曲母,以及曲佳怡全都到場了。當然,她事先知道的很清楚,只不過,假裝著有些茫然地看著她們,似是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一樣。
“憐憐,怎么樣啊?憐憐我是媽媽呀!”曲母的聲音很是急切和緊張。
愛憐看著曲母想要上前,又怕弄壞她的樣子,定定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用蚊子大的聲音緩慢地說道:“媽媽。”
這一聲媽媽,頓時讓曲母哭出了聲音,她盼了這個聲音有多久啦?老天爺開眼啊!終于讓她等來了這一天啊!
醫生,包括兩個年齡比較大,穿著白大褂的老人,以及其他醫生和護士們,此刻默然地站在一邊兒。一個老大夫看著曲母,想要勸說些什么,張了張口,又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