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還是平淡而緊張的大學生活,在這個學術氛圍濃厚的校園中,學習的緊張氣氛不比高三時好多少,大家都是曾經的學霸,如今在這個環境當中,都宛如平常人一樣。
愛憐享受這樣的氛圍,除了每天必上的課程外,其它時間她都用來學習自己想學的東西了,她沒刻意加快速度,只是按著自己的節奏,張馳有度地學習,每天十點準時上床,拉好床上自已做的簾子,便在里面修習《褚心經》和修煉精神力,然后睡覺。
第二天早晨,五點鐘便起床,冬天的五點鐘,天都還沒亮呢,她便已經離開了宿舍,來到操場練武。
回來時,給幾位室友帶回早餐,省得她們再往食堂跑,幾人在金錢方面還挺省心的,都每人都給愛憐一百塊錢,當做每次的早餐費用,用完了,再續。
誰讓每天愛憐起得最早,愛憐倒也沒覺得如何,有時候晚飯也是室友幫她帶,有時大家一起去食堂,大家互相幫忙,沒有誰把誰當冤大頭的事情發生。
圣誕過后,便是元旦,學校也安排了一些節目,愛憐都會參加,但基本上沒有報過什么節目,隨著大流,不出頭,也不引人注意。
原來網上那些拉小提琴的視頻,早就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道沉到哪里去了。
她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不必在現實中如何出名,安安靜靜的休息就好。
離放假還有一周時間,快要考試了,寢室四人都已經進入了備戰階段,包括愛憐。
之前的日子里面,愛憐只是上課時學習自己應學的課程,課后學的都是與自己專業不同的知識,但是快要考試了,總得要把知識重新捋一遍才行,這一個星期里,她和三個室友一樣,幾乎都是泡在自習室中復習。
人都是有惰性的,在寢室當中,不可避免就會放松自己,學習效率低了不少,但在自習室,大家都在學習,帶動的自己也便很容易投入到學習當中去。
這天,愛憐還在自習室中復習著,手機在桌上震動,愛憐看了眼,按了下,藍牙耳機中傳來仔仔的聲音:“媽媽,呂松的庭審時間已經定了下來,時間定在2010年1月16日上午九點,地點在封析市人民法院”。
愛憐看著手機,目光變冷,終于審判了嗎?自己要不要去看看呢?前世的仇人,這個時候,她怎么能不親眼看看他最后的結果呢?
考試一切順利,對于愛憐來說,還是很簡單的,弄不好,她能得個獎學金呢。
收拾好東西,愛憐與寢室其他三人相繼離開了學校,愛憐沒有馬上回封析,而是回到了自己在京城的家中。
離呂松的庭審還有一個星期,她不急。
在家呆了三天后,她乘飛機回到了封析市,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很快。當她推開那間老房子時,思念的潮水再次襲上心頭。
房間中每一件物品都滿滿帶著她的回憶,如果她可以早重生幾年多好,她一定要留住爺爺的命,但是,這種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能夠重生回來,已經是天大的幸運,怎么可以貪得無厭,要求更多?
關上房門,放出機器人小丑,一人一機器人開始大掃除。
晚上,躺在自己那張床上,雖然破舊,卻睡得異常香甜。
三天時間,愛憐沒怎么出門,甚至鄰居都不知道她這個屋子的主人已經回來了,空間里什么都有,她也不需要出門買菜,便能自給自足。
這幾天,她的心意外的平靜,這里讓她全身心地放松。
一月十六日上午八點五十分,一個面容普通的中年苗條女人出現在了呂松的公開庭審現場,偽造一個身份證,對她來說是個極簡單的事情,她安心的坐在后排,目光冰冷地看著還沒開始的法庭。
對,她就是易容過后的愛憐,沒有以真面目出現,她不想惹麻煩,不是怕,是沒必要,這樣子最好,她只想看著呂松步入死亡。
是的,仔仔已經查得很清楚,他的罪行死有余辜,法院既然選擇了公開審理,那么便不會尋私。
愛憐穩穩當當地等著庭審的開始,一點沒有著急。
時鐘走到了九點鐘,庭審正式開始,一切的流程按照正規程序走。
呂松的罪行,便讀了不短的時間,愛憐平靜地聽著,這些罪行,她都清楚的很,因為大部分的犯罪材料都是她和仔仔搜集到,又發給他們的,沒有什么好震驚的。
直到最后的宣判:
法院一審判決:被告人呂松犯組織、領導黑s會性質組織罪,故意殺人罪、開設Du場罪、非法拘禁罪、非法侵入住宅罪......數罪并罰,決定執行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并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被告人劉大剛犯參加黑s會性質組織罪、犯故意殺人罪、犯開設Du場罪,數罪并罰,決定執行死刑,緩期二年執行,并限制減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罰金3萬元。
死刑嗎?這就對了,愛憐看著呂松那灰敗頹廢的氣息,滿頭的白發,心中沒有一絲的微瀾,前世這個和自己糾纏了十年的男人,終于得到了自己應有的報應。
前世自己用了十年的時間,也只能讓他判個無期,而今天,終于讓他得到應有的報應。
愛憐眼神平靜地看著他帶著沉重的手銬和腳鐐,被法警押送出去。
不知為何,呂松似是有所感應,快到門口時,回過頭看了一眼愛憐的方向,見一個中年女人目光平靜,像看一個死人似的看著自己,他對這個女人一點沒有印象,卻莫名地感覺一陣陣的不舒服,但沒等他有什么想法,那女人已經轉身,離開座位,向外走去。
后背傳來推力,法警推了他一下,讓他趕緊走,他才收回目光,轉回頭,向外走去,前方迎接他的即將是——死亡。
愛憐一直聽到了呂松已經執行完死刑后,才離開的封析市。
如果不是特殊的日子,她可能不太會常回來了。
這個城市,除了爺爺,留給她的是太多的不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