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憐定晴望去,就見一個一米六十七、八,相貌清秀的年輕女子,正笑吟吟地挽著身邊年輕男子的胳膊,看向了愛憐,同時又用揶揄的目光掃了眼劉曼曦,正是那天機場接機女孩兒的其中之一。
年輕男子也伸出右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王越輝,朋友都叫二輝,我老婆張曼婷,和曼曦中間的字相同,也是曼曦最好的朋友,不忙的話就過來一起喝杯酒,怎么樣?”
男子很有禮貌,目光真誠,雖然個子不高,也僅比他老婆高出一些而已,目測身高大概一米七二左右,身材微胖,長得挺喜慶的。
愛憐把目光投向了曼曦,見她的目光隱隱有些期待,便微笑著答應下來:“那好,那就打擾了。”
轉身跟酒保要了一瓶不錯的洋酒,然后拿在手中,隨著三人向著卡臺而去。
二輝見到愛憐的舉動,不禁為這個男人的會做事,點了個贊。
愛憐今天穿得很休閑,所以看上去很年輕,頂多二十六、七歲的樣子,所以,劉曼曦的同學們并未覺得與他年齡上有差距。
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很沉穩。
二輝很健談,挨著個地把自己這七八個同學介紹給了愛憐,愛憐也自我介紹了一下,名字,以及職業,其他的并未多說。
劉曼曦之前玩骰子,輸了已經喝了兩杯啤酒,臉上有些粉紅,很可愛,這會兒愛憐讓服務生打開自己拿的那瓶酒,給大家都倒了點,然后舉起杯,說了些場面話,便當先干了。
沒多久,她便融入到了這桌年輕人之中。
愛憐給兩個客戶發了信息,告訴自己結完賬了,讓他們玩得開心,自己先回酒店了,明天還要起早趕飛機。
客戶回了兩個字‘收到’。
愛憐便不再理會也與這些年青人玩兒起了骰子,不過,贏多輸少,一共也沒有喝多少酒。但也有了五分醉意,之前與客戶吃飯已經喝了一些,哪怕他偷奸耍滑,但累積起來,也覺得差不多了。
愛憐不是個愛喝酒的人,穿越這么多世界,她喝酒的次數也不是很多,也就穿成了男人,會讓她放松一些警惕,但也很控制量,不讓自己喝醉。
這時已經快午夜十二點,覺得差不多了,她便提出告辭。
劉曼曦的這些同學也有明天離開的,或火車,或飛機,所以也紛紛表示可以結束了,于是大家一同出了酒吧!
在門口,劉曼曦一張小臉兒喝的紅撲撲的,笑嘻嘻與愛憐告別,和同學們打車離開了,愛憐也打了一臺車,向著自己的酒店而去。
愛憐與他們并不同路。此刻微微有些醉意,坐在車后排,半瞇著眼睛,看著窗外一閃即逝的霓虹和路燈。
午夜的街道,車輛稀少,昏黃的路燈下,只有呼嘯的出租車和卡車經過,私家車很少在這個時間還在大街上流連。
不過,也只有這時,白天擁擠的街道才會顯得十分寬敞,讓人心情都開闊了許多。搖下車窗,感受著涼涼的夜風,愛憐這時清醒了許多。
正在這時,一輛中型貨車畫著龍就朝愛憐乘坐的這臺出租車而來,出租車司機極力想要避開,但終是沒能完全避過。
‘砰’的一聲,中型貨車攔腰撞上了出租車,愛憐坐在副駕駛后面,對于危險靈敏的感知,讓她在貨車畫著龍開過來的時候,便已經感覺不妙了,匆忙之下大聲提醒了司機,‘危險,快跳車’,但她知道司機不一定能反應得過來。但自己這邊卻已經刻不容緩,萬分危急了,這若是撞實了,自己必死無疑。這一系列的事故,發生的太快,愛憐用最快的速度拉開了車門跳了出去,順勢滾出了老遠才爬了起來。
愛憐的動作也相當干凈利落。
貨車把出租車懟到了道路中間的護欄上,司機如她猜測的一樣,并沒有逃出來。
但愛憐自己卻恰好躲開了貨車的沖撞,雖然褲子蹭壞了,腿也蹭破了皮,但是命保住了。
她三下兩下爬了起來,便沖向了出租車,她要看看司機怎么樣了。可是一邊是護欄,一邊是貨車,他被夾在中間。
她想拽開護欄,但她現在是普通人,根本拽不開,又看了看貨車司機,此時他正從貨車上爬下來,轉身就跑。
愛憐眸光一冷,一邊拿起手中電話,掛著119,一邊追向那個司機。
“喂,我報案,在街西段商廈門前,一起交通事故,司機被困在出租車中,沒辦法出來,需要你們的幫助。”
得到回應后,愛憐把電話塞進了褲兜,一個飛踹,便把貨車司機踹倒在地,一聲慘叫,司機向前摔倒,估計臉皮和胳膊肘會蹭破皮。
愛憐不能讓這個肇事司機跑了。
她伸手猛地上前,把正要爬起來接著跑的司機按在地上,雙手背了過來,用膝蓋頂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然后抽出褲兜里的手機,再次撥打120急救電話。
貨車司機幾次想起來,都無法做到,只得求饒:“兄弟,兄弟,別生氣,別生氣,我不跑了,你輕點兒,太疼了,我不跑了還不行嗎?”
愛憐前后左右找不到可以捆住他的繩子類的東西,只得抓著他的雙臂,向上使勁提了提,并且大喝道:“起來。”
貨車司機借著她的力道,順勢起來了,以為這時是個時機,他的雙臂又開始使勁掙扎,但愛憐用的是巧勁兒,他一動,胳膊便疼得厲害。
這下子,貨車司機老實了。
愛憐拽著他,來到他的貨車這里,開著的車門都沒有關,愛憐看向貨車駕駛座上,卻看到車座上有著幾根破電線。
愛憐把貨車司機懟到了車旁,讓他的臉貼在后車門上,一手擰著他的胳膊,一只手伸進駕駛室,取出兩根電線出來。
貨車司機再次掙扎,可是即使是愛憐現在只擰著他的一個胳膊,但是他的身體被愛憐用力按在后車門上,另一只手也發揮不出什么作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