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警察們解救的及時,否則被這些孩子們隨時都有可能被運走或轉移,而轉移之后怎么樣就真不好說了。
這樣的結果,讓愛憐還算滿意。
通過這個團伙兒,他們還可以順藤摸瓜,拽出一堆耗子出來的。愛憐沒有再做什么,但也在持續關注著。
只有他們遇到瓶頸之時,她才會再幫一把。
但是警局這邊也開始有人調查匿名報案人的信息,可是找來找去都沒有一點點的線索。人們懷疑與楊奶奶附近的親友有關,但一番調查之后,又全都一一否定,這讓他們很無奈。
雖然這個神秘報案人給他們破案帶來了無比重要的信息和材料,可是他(她)卻也非法入侵了天網,提取監控視頻資料,為此,他們還聯系了有關部門,對他們的防火墻進行排查,無果后,只能再次升級,也不知道能不能攔住這個熱心過了頭的神秘人。
其實他們更想把這個神秘人收到警局來,這樣的效率可以給他們極大的幫助,但前提是,他們得找到他(她)才行。
愛憐不怕他們查到自己,查也查不出什么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出現過,一個在家坐月子的年輕媽媽,可以讓自己有著相當的迷惑性。
警方的視線從來就沒有落在她的身上過。
與半年前差不多,警方把這件事情只能掛了起來,把精力更多地用在追查這伙兒人販子的其它線索上面。
每次當他們感覺追查不下去,遇到瓶頸的時候,他們的公共郵箱中總會收到一些指明下一步的線索和資料,這讓他們即開心又郁悶。
先不提警局這邊,單說楊奶奶一家找到孩子的第二天,愛憐剛剛放下了電腦,逗著兒子時,便聽到院子里再次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她抱起了寶寶,換上鞋,出了屋,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兒,這時候她也不在乎出沒出月子了,之所以那么注意,也只是不想讓大雜院中熱心的老人擔心而已。
院子中,楊俊暉和他媳婦周越彼此怒視著對方,杵在院子中,楊俊暉的臉上是憤怒和自責的復雜神情,周越的臉上有著內疚和不服氣,鄰居七嘴八舌地詢問過后才知道,原來楊奶奶天沒亮就帶著自己的行李離開了這里,回了老家。
臨行前,還給兒子留了一封信和一張銀行卡,老太太曾經是中學老師,算是老一輩人里比較有文化的一類人。
楊俊暉尋思著,自己母親是老師,她把自己教育的就很好,所以,從孩子出生后,便把母親接了過來,把父親一個人扔在了家中,來這里幫他們帶孩子,一直到現在。
這次,為了孩子就近上比較有名的幼兒園,他便在這里租了房子住,自己家的房子雖然也不錯,但是附近的教學資源卻相對貧乏,他們夫妻的收入相當不錯,并不缺錢,但是在這邊再買一套房子,還是差了不少,只能暫時先租個地方住著,以后如果經濟允許,有可能貸款再買一套也說不定。
楊奶奶也就跟著兒子到出租屋這邊,幫忙接送孩子,照顧一家人的飲食起居,要不然怎么說,國內的老人們其實挺累的呢!
楊俊暉兩口子要經常加班,孩子休息時,也可以由母親幫忙在家照看著,他們可以放心很多。
一直以來楊奶奶把孫子照顧的都很好,小夫妻二人對此也比較滿意,可是因為這次事件,楊奶奶畢竟快六十出頭歲的人了,經歷了弄丟孫子的打擊,再加上兒媳那毫不留情的指責,差點讓她尋了短見。
孫子回來了,楊奶奶也哭了一夜,一宿沒睡,連夜整理了自己的行李,留下了一封信,便回了老家,她沒臉再繼續在這里呆下去,很怕再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就是死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老人信里沒有說的話,楊俊暉卻是可以感受得到,自己媳婦昨晚的話,確實傷到了老人家,她真的傷心了,哪怕兒子回互自己。
周越也很委屈,雖然昨晚沒有跟婆婆道歉,但她也沒有再說什么過份的話啊!當時情急之下,也是可以理解的啊!為什么婆婆這么不依不饒地又來這么一出?
于是兩口子從一開始的小吵,到了現在的大吵,甚至把楊大寶也吵醒了。
孩子昨晚受了驚嚇,睡夢中手腳都是一抽一抽的,楊奶奶昨晚在孫子小床前,看了好久,才流著眼淚離開了。
“你還不依不饒了是吧?”周越紅著眼睛看向丈夫。
“我沒有,只是你應該和我媽道歉,哪怕是她不打算回來。我媽幫咱們伺候了五年孩子,把我爸一個人扔在家五年了,是我這個當兒子不孝,居然讓她幫咱們這么久。”
“你什么意思?那意思說我不孝是吧?咱們倆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嗎?整天加班加班回班,那孩子咋整?總得有個人去接他吧?總得要有人照顧他吧?你有時間?還是我有時間?”
“那你要我媽幫咱們,幫到什么時候?咱們的工作永遠都是這樣,而孩子卻要上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難道一直讓我媽把兒子送到大學時才能歇一歇嗎?那是咱們倆的孩子,咱們是他的父母,照顧他不都是咱們自己的責任嗎?怎么這么理直氣壯的就推給已經六十多歲的我媽?”
“我沒有推給她,可是也得我們有那個精力啊?現在工作壓力有多大,你心里沒點數嗎?”
“壓力大就是理由了嗎?先不說這個,反正你也把我媽給罵走了,這下你開心了?”
“我怎么就開心了?我也沒想到你媽她會走的呀?我也沒攆她,昨天的事情,我當時急瘋了,才口不擇言的,情有可原的好不好?”
“昨天的事情,你以為是我媽故意的嗎?只是一轉身的功夫啊!那么快,她兩只手都提著東西,小手指牽著孩子,只是松開的那一瞬間,孩子便沒了,難道當時的她不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