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憐從她碎碎念中,體會到了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拳拳愛心,絲毫不摻雜質的純粹的母愛。
愛憐沒有堅持,轉身回了房間,女兒還在睡,一宿了,姿勢都沒怎么變,哎!愛憐在房間的地板上開始練習如意拳和瘐紫煉體術,這具身體很弱,一番鍛煉下來,愛憐的睡衣全都被汗濕透了。
拿著干凈內衣進了衛生間,洗澡之后,便倒了杯溫開水喝了,然后又倒了一杯,拿回自己房間。
曉歐已經醒了,安靜地坐在床上,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愛憐進屋,她也沒有回頭,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愛憐把溫開水放在桌上,然后領著她上了廁所,洗干凈手之后,才又把溫開水端到她面前,柔聲說道:“曉歐,媽媽給你倒了溫開水,清晨喝杯水,身體棒棒的喲!乖乖,喝了吧!”
杯子直到觸碰到小姑娘的手,她才抬眼看了愛憐一眼,沒有接,愛憐知道這很正常,她把杯子放在了她的唇邊,柔聲說道:“曉歐乖,張開嘴,喝水”。
吳曉歐眸中一片澄靜,還是開始喝了起來,很快,把這杯水完全喂完,愛憐把杯子放到了一邊,開始給她穿衣服。
小姑娘有些清秀的面龐上,毫無表情,任由愛憐幫她把衣服穿好,幫她洗了臉,刷了牙,安靜地坐在沙發,坐在地板上的墊子專心致志地拆著原主曾經花了好幾百塊給她買過的最奢侈的微型拼裝小別墅。
原主曾經帶著她逛街,有一次她站在一家大型玩具賣場,說什么也不走,原主發現,她盯著人家已經組裝好的拼裝別墅玩具,目不轉睛,無論原主怎么商量,就是不離開。
原主看著七、八百塊的價格,最后只好忍痛買了下來,小姑娘這才乖乖被原主領回了家,從此,這大半年的時間,她就是在反復地安裝和拆除著這幢小別墅,從不厭煩。
其實這樣,她還是很好哄的,除了吃飯、上廁所,她便是反反復復不厭其煩地玩著她的拆裝游戲,丁母也才不是那么累。
這時包子也差不多好了,愛憐幫忙盛好了小米粥,擺好了兩碟小咸菜和一碗雞蛋羹,丁母拿來一小盆的包子放在桌子上,三口人吃著飯,還好,吳曉歐吃飯還能夠自己動手,這是原主這么多年下來堅持教授的成果,愛憐其實挺佩服原主堅忍的性格。
早飯只用二十分鐘便吃完了,愛憐幫忙刷碗,又被丁母攆了出來,催促她早點上班,別遲到了。
愛憐只好收拾收拾,拎著包上班去,臨走時,看著安安靜靜坐在那里拆著小別墅的女兒嘆息了一聲,轉身便走了。
工作還是要做的,起碼暫時還要做一段時間,讓二老安心些。
原主因為大學所學專業并不是太好找工作,只能找些文員等文職工作做,工資低,技術含量低,目前她在一家小私企擔任總經理助理,工資并沒有多高,雖然聽起來很高大上,其實還是負責處理一些雜事,只要細心些,并不難做,這還是她熬了多年,才做到這個位置。
愛憐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就在總經理辦公室的對面的一間小辦公室,單人單間,算起來,辦公環境已經不算差了,不用和別人參合在一起,少了不少的事非。
辦公室,一張辦公桌,一把椅子,一個檔案柜,一張三人座辦公室專用沙發,一臺臺式機電腦,一臺打印復印一體機,除此便沒有什么了。
這個工作雖然是原主好不容易做了這么多年才得到的職位,但是愛憐并沒打算長做,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然,當前的工作還是要做好的。
她來得挺早,遇到了相熟的同事,打著招呼進了辦公室的門,放好自己的東西,先去收拾一下總經理的辦公室。
雖然有保潔,但是保潔一般只負責辦公室外的衛生,室內一般都自己負責,總經理辦公室內的衛生,當然只能是她這個助理來做。
辦公室挺干凈的,她只需要清理一下浮灰,整理一下辦公桌就可以。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天的工作也開始了。
工作不算忙,她有時還有時間開開小差,上上網什么的,她上網搜索了一番自閉癥的信息,她雖然有一世當過半輩子的外科醫生,還曾經有一個神醫父親,從而得了一身真傳,但是基因學又是另一類的學科,她很陌生,看來,這次她有了初步的打算,那就是開始學習遺傳基因學。
如果沒什么意外,最后,她應該會把這具身體還給原主,那么留給原主一個正經的基因學專業的學歷,對她更好些吧?
愛憐決定申請選修第二專業,從這方面開始著手學習,只是絕大多數學校,都是全日制學校學習,她該怎么辦?
好在,她便是京城人,不管在哪個學校就讀,都沒有離開這個城市,這個她得好好研究研究。
晚上回家,進門便聞到了菜香味兒,丁母算計著時間做飯,愛憐進家門時,正好可以開飯,愛憐感覺到了有父母照顧時的那種幸福感。
吳曉歐還是那么的沒有存在感,愛憐只能繼續做著原主做的事情,努力與她溝通,盡量不要冷落她,不管她有沒有回應。
在沒有找到正確方法治療前,她不會胡亂治療孩子,原主的做法是最穩妥的。
飯后,愛憐收拾好的廚房,便回到了房間之中,開始上網查詢申請第二專業,以及遺傳基因學專業的資料,篩選哪所大學是京城中最好的,她不能把范圍擴大到全國,她有孩子,沒那個條件離家在外求學。
好在,京城中的大學也夠她選擇的了。
最后,她找出了兩所京城中最適合她的大學。京都醫科大和中央醫學院,讓愛憐愣了愣,現實世界中可沒有后面那所大學,不過這是異世界,或是哪個平行世界,這其實也很正常,不同的事情哪只是這一件兩件的?太多了,愛憐只是愣了一下神,便恢復了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