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愛憐,其父為江湖上赫赫有名醫毒雙絕的隱世高人,孫愛憐自幼喜研醫術,不喜毒術和武功,獨研醫術。
孫父名孫紫陽,醫人的規矩,需求醫者拿出他滿意的酬勞才會出手相救,尤喜武功秘籍、各類醫書以及各類珍寶字畫,但每月也會外出醫治三名平民,除這三名平民外,其它求醫者都必須送上讓他滿意的物品才給予醫治。也因這怪異的喜好,導致他變相地得罪了不少人。
孫母只是一個普通婦人,也是在一次與婢女外出之時,被仇家所害。
孫父不但醫毒雙絕,武功也到了極高境界,找出了兇手并上門殺了他和家中的惡奴,卻也漏掉了正好出門在外的仇家七歲謫女李淑清和她的母親。
外出歸來的李母,多方到李父生前的朋友處打聽,得知孫紫陽是李家的仇人后,便悄悄教導了早慧的李淑清,然后經過一年的時間打探到了孫父的落腳之地。
花錢找人扮演人販子,使計讓孫父救下了李淑清,收到家中給才四歲的女兒孫愛憐做丫鬟。
就此,李淑清成功潛伏在了孫父身邊,但因她人小,又沒有什么能力,所以只能一直偷偷學習著一些醫學知識,但始終未得真傳,孫父一直提防著任何人,每次教導愛憐的時候,都會把做飯的趙婆婆和李淑清迷昏,這讓李淑清十分郁悶。
直到有一天,孫父又一次外出,每月一次為三名平民醫治,孫父一直沒有間斷過,所以那一天他不在谷中,十三歲的小愛憐帶著十七歲的李淑清在谷中不遠的小山谷中游玩,發現了一位躺在草叢中的中年女人。
孫家父女所居之處是深山之中,四周都是深山老林,毒蟲猛獸,輕易不見人煙,而且他們居住的山谷都被粉瘴給圍住了,這個中年女人便是穿過了瘴林進入的小山谷,而被粉瘴毒得命在旦夕了,如不是小愛憐她肯定是沒命了的。
小愛憐沒見過外人,心思單純而善良,滿腹的醫術雖然也只是紙上談兵,但也看出女人是受了瘴毒,她隨身就帶著解毒丸,沒有猶豫便給她服下了,中年女人身上還有些不太嚴重的外傷,但是兩個女孩子,搬不動她,就只能就地醫治。
小愛憐把中年女人的瘴毒解得七七八八,便要在附近找一味藥草,用其汁液為女人治療外傷,吩咐李淑清守在女人身邊等她。
結果正當愛憐欣喜地發現了那株藥材,準備拿回去之后,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只感覺口中劇痛,只是掃了眼前,便見她已經身處在一處陰暗潮濕的牢獄之中,她看到了那個自己曾經救過的女人和李淑清,她想問‘為什么’,卻發現自己的舌頭已經不見了,她什么也說不出來。
然后那女人什么也沒說,便端起一個碗,碗里是大半碗漆黑如墨的汁液,氣味十分怪異,學醫多年她的,已經聞出了這之中在大半的藥材,均為虎狼之藥,這藥怎么能喝?
但是不管她如何掙扎,也沒有逃過被灌下去的命運,在藥效發作期間,她似乎看到那女人在她面前似乎做了什么,便覺得她與李淑清似乎有了什么羈絆,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當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在那座牢獄,而是一個尤如密室一樣的房間之中,李淑清正在伶聽著那女人的教導,此后的五年之中,李淑清都帶著只要沒有她的命令,便尤如木雕泥塑一樣的孫愛憐。
孫愛憐這其間每天都被放入一個漆黑如墨的池子當中浸泡三個時辰,一次,無意中看到了銅鏡中的自己,皮膚蒼白的可怕,像厲鬼一般,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
有一次,她在李淑清扭曲表情的訴說中才知道,原來那個她救起的中年女人叫錢芷,是江湖上一個神秘殺手組織噬魂的長老,她信了李淑清所說的偷了孫父的解毒丸救了她的話,所以在當時受傷清醒后,便問她最想要什么,她可以滿足她。
早慧的李淑清,已經看出這個女人不是簡單的角色,她一直以來都是普通人,她娘也是個秀才家的女兒,會武的父親已經被孫父殺死了,
來孫家臥底,但是孫父警惕心太強,她什么也學不到,這么多年來,她一個弱女子即出不去山谷,也不敢真把孫愛憐怎么樣,她怕孫父的報復,所以才與孫愛憐一直相安無事,而今終于讓她等到了一個機會。
她跟錢芷說,孫父殺了她父親,她是被孫父劫持到了這里,做她女兒的丫鬟,所以她希望報仇,她想要讓孫父死在自己女兒的手中。
才是少女的李淑清,已經露出了不符合年齡的狠辣,竟然意外地對了錢芷的脾氣,于是孫愛憐便被她們炮制成了殺戮的機器。
每天都被霸道的藥水浸泡,在李淑清的指揮下,練習刺殺術,每次練習前都會被灌下不知名的藥水,自從第一次被灌黑汁液后,她已經喪失了味覺和嗅覺,只剩下能看和能聽,沒有舌頭,連說話都做不到了。
五年的時間,她守在李淑清的身邊,看著她學習各種刺客和殺手的技能,看著她成長起來,看著她只用極短的時間就能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她就像是一個有著思維的提線木偶一般,被李淑清指揮著,她恨意濤天,卻又無可奈何。
孫父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女兒,所以李淑清見時機已經成熟,便悄悄地帶著孫愛憐找到了孫父,但并沒有露面,只是設計讓孫父猛地看到了面容慘白的孫愛憐。
自己的女兒,即使時隔五年,已經滿頭白發的孫父還是馬上認出了她,頓時心神大亂。易容的李淑清卻在暗中指揮著孫愛憐,直接用匕首捅進了孫父的心臟,孫父不可置信地看著女兒的動作,眼神滿是迷茫,他不明白為什么女兒會這樣對待自己,可是看到的只是那面無情的面孔和同樣痛苦不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