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點要求便是凝練真元和衍化神識。
兩者都極難完成。
但又以凝練真元容易點,至于衍化神識,很多半步宗師到死都摸不到邊。
先天境也只是壽命稍長一點。
哪怕至尊盟也不能長生不死。
據說,千年是壽命臨界點。
江湖傳聞,無人能活過千年。
哪怕至尊境巔峰,達到神識不滅,肉神不死,也難逃時間的腐蝕。
這一點無人證實,卻在江湖廣為流傳。
也不知是何人所傳。
反正,江湖中人也漸漸認可。
況且,又有幾人能夠修煉到至尊盟。
長生,沒人敢奢望。
連那位執掌天下的乾帝也垂垂老矣,四處尋找長生之法。
道家、佛家都被那位乾帝請到皇宮坐而論道、論佛…
什么論道、論佛的,還不是為了長生。
那位乾帝吞服無數延年益壽的靈丹妙藥,儼然已經走到生命的盡頭。
之所以還沒死,也得益于他的武道修為。
換成普通武者,單是那些延年益壽的靈藥,就能將他們撐爆。
言歸正傳,一般先天境圓滿或者半步宗師境,欲突破宗師境,基本都是先凝練真元,然后慢慢衍化神識,開始煉神,真正踏入凝神境。
離唐淵兩人離開扶風郡已有數日時間。
因為兩人一直要掩藏蹤跡,免得被有心人察覺,速度難免會慢下來。
而這個時候,整個寧州都沸騰起來。
皆因為九絕宮又出了一位強者。
指絕以四指敗鐵心,被傳得神乎其技,一手指法爐火純青,關鍵沒有人識得此指法,連號稱無所不知的天機樓都抓瞎了。
此次,九絕宮又出現一位強者——槍絕。
以槍法鏖戰顧家客卿吳奎,并戰而勝之。
而且,沒有任何吃力的感覺。
次日,天機樓便給出猜測,或為化神境強者。
天機樓的能力,江湖人還是信得過的。
這下子,就不得不引起寧州武林的注意了。
一個勢力,接連在寧州出現兩位元神境強者。
對寧州武林的平衡,將造成極大的影響,特別是至尊盟等頂尖大勢力以及一流勢力。
一流勢力最強者也不過是凝神境。
與九絕宮一比,單論實力,一下子就落入了下風。
正因為如此,才會引起寧州各方勢力注意,這意味著寧州又出現了一個僅次于頂尖勢力的龐然大物。
九絕宮!
誰也不知九絕宮在何地,又有多少強者。
最讓人擔憂的是,既然有指絕、槍絕,會不會有刀絕、掌絕等強者,而且全是元神境修為,那才是最令各方勢力恐懼的事情。
首當其沖的便是顧家,其次便是至尊盟。
因為唯有這兩方勢力與九絕宮有沖突。
首次沖突,九絕宮指絕擊敗至尊盟執法堂堂主鐵心。
第二次沖突,九絕宮率先發難,劫持顧家三小姐顧婉蓉,也不知有意為之,還是不知情,但正好阻止了顧家、至尊盟兩方勢力聯姻。
第三次沖突便是昨夜,九絕宮槍絕以獨步天下的槍法,擊敗顧家客卿吳奎。
如此一來,九絕宮幾乎以一己之力與兩個龐然大物對抗。
至尊盟位列天下七幫之一,乃是江湖三十六大勢力之一,雖只排在中部位置,但一直號稱攬盡關中散修豪杰,元神境強者不在少數。
顧家,三大鹽商之首。
天下皆傳,顧家財富可抵整個大乾財富,真正做到富可敵國。
一武一財,兩者結合,哪怕少林恐怕也不敢輕櫻鋒芒吧。
想到這里,寧州江湖人士也不得不佩服九絕宮,敢惹這兩方勢力。
關于九絕宮的談論,不僅沒有隨著時間流逝淡下來,反而一度甚囂塵上。
因為,眾人都在等著看顧家和至尊盟如何應對。
漸漸地,九絕宮這方勢力慢慢傳出寧州,向周邊幾個州郡傳播。
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冷眼視之,有人慎重以對,對待態度皆有不同。
而此時,吳奎趕到凌霄城,他必須將消息親自傳給大公子。
凌霄城中,吳奎未到,顧青辭卻早已通過天機樓得到消息。
“槍絕…”
顧青辭冷著臉,猛地一拍桌子,沉聲道:“我還以為是那位指絕動手,沒想到又出了一位強者,這九絕宮到底什么來頭。”
“大公子,要不要將此事稟報老爺,請他定奪,大不了請真神境強者出手,滅了那所謂的九絕宮。”
站在一旁的護衛,與顧青辭同仇敵愾嗎,義憤填膺道。
顧青辭斜睨了他一眼,冷聲問道:“你知道他們在哪里嗎?”
護衛頓時語塞,沒有再說話。
九絕宮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宗門所在,不知成員都有誰。
突然,那名護衛想到了什么,說道:“大公子不是懷疑唐淵是九絕宮中人么,不如從他身上下手。”
“他一日不被踢出六扇門,我顧家就不能明目張膽動手,不能給人抓住把柄。
我顧家如今烈火烹油,咱們那位皇帝整日追求長生,要不是我顧家每年繳納一大筆銀錢,國庫早就消耗一空了。
那位老皇帝早就盯上我顧家這位肥肉了,之所以沒有動手,還是忌憚我顧家牽連甚廣,怕引起江湖、朝堂雙重動蕩,才一直忍著沒有落下屠刀。
但總有一天,他會忍不住的。”
“大公子,吳老回來了。”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名護衛稟報道。
顧青辭急忙問道:“吳老沒事吧,聽說他受傷了,重不重?”
那名護衛如實稟道:“吳老臉色慘白,傷勢頗重。”
聽到這話,顧青辭丟下護衛,一個健步沖了出去,速度之快,只能看到一道白色身影一閃而過,顯然也是一位武道高手,只是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不為人知罷了。
見顧青辭沖出來,吳奎拱手道:“老朽吳奎,見過大公子。”
“青辭拜見吳老才是,吳老替我顧家守著寧州這塊基業,應是我顧家感謝吳老才是。”
顧青辭走過去,望著吳奎臉色慘白如紙,傷勢不輕的樣子,忙扶著他走進去。
路上,吳奎愧疚道:“老朽愧對大公子囑托,沒能將唐淵拿下,被一位武道強者攔下,還被重傷,實屬無奈,還望大公子見諒。”
“吳老言重了。”
顧青辭嘆道:“若非青辭一意孤行,何故拖累吳老受傷,此事乃是青辭一人之錯,隨后定當補償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