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花朵笑著摸了摸臉說:“我爹一直說我長得美,說我長得象我娘,我一直不敢相信,因為我爹最會哄我高興了。
你年紀比我小,你以前又不認識我,你又不愛說話,你說的一定是真話。”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臉上的笑容,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各花入各人眼,凌花朵的容貌在喬云然的眼里就是美,她喜歡這種大氣的美。
凌鏢頭和喬兆拾過來的時候,他們瞧見凌花機和喬云然相處的情形,他們互相望了望后便笑了,兩個小女子初次見面便能夠相處得好,他們心里面安心了許多。
凌鏢頭跟喬兆拾低聲說:“我早一年讓你帶著你長女一道出遠門,你不愿意,你說孩子年紀小不懂事。你現在瞧一瞧,她們兩人相處得多好啊。”
喬兆拾瞧著凌鏢頭笑了,說:“早一年,我們家沒有出蜀城,她會舍不得山上的東西。
我們家現在出了蜀城,她有機會跟我出遠門,這個時間恰巧是最好的時機,她的年紀也大了一歲,她跟我一起出遠門,家里人也能夠放心一些。”
凌鏢頭明白喬兆拾話里的意思,他的妻子病故以后,他一下子直面家里生活的窘境。
他女兒年紀大一些,他能夠把女兒帶在身邊照顧,只是兒子年紀太小了一些,他最后只能夠托付給岳家人。
這幾年下來,最辛苦最累的時候,凌鏢頭是想過要續弦的事情。
只是現實提醒他,他現在還在漂泊過日子,兒子放在岳家,女兒年紀大了,還跟著他一直在外面跋山涉水過辛苦的日子,他就不忍心給兒女再添上一位后娘。
凌鏢頭對妻子自然是有感情,但是也沒有到終生不再娶的地步,只不過現在兒女年紀小,他又總是在外面奔波,再加上他也沒有遇到投緣的人,就這樣一年又一年的耽誤續弦的事。
凌鏢頭也明白岳家人對他續弦的看法,最初的那幾年的確是有幾分試探心思,如今岳家反而真心的盼著他能夠早日續弦,最好那個女子是岳家相中的人。
喬兆拾和喬云然回家的路上,喬兆拾問喬云然:“然兒,你喜歡凌小姐?”
喬云然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瞧著喬兆拾示意她細說的神情,她想了想說:“大氣,愛美,直爽,能干,不喜歡哭。”
喬兆拾聽喬云然說“不喜哭”的時候,他一臉無語神情,這也能夠算是優點。
喬云然抬眼瞧著喬兆拾面上的神情,她一臉認真的跟他說:“爹爹,惜兒什么都好,就是遇事愛哭的小性子讓人受不了。”
喬兆拾略停了步子,他轉頭瞧著喬云然輕嘆一聲,說:“然兒,千人千面,你要多想一想惜兒的長處。”
喬云然認同喬兆拾的話,她現在覺得日子過得有趣,就是各人有各人的性子,而不是象她那一世的經歷,大家都一樣的不會笑不喜哭。
喬云然沖著喬兆拾輕點頭說:“爹爹,我知道啊,所以她哭的時候,我就由著她哭,反正她就要娘親去哄一哄她。”
喬兆拾略有些頭痛的瞧著喬云然,他輕搖頭說:“然兒,你是姐姐,你可不能只在旁邊看,你也要上前去勸導她。”
喬云然瞧著喬兆拾搖頭說:“爹爹,惜兒喜歡哭,只要沒有人勸,她哭一會便不會哭了,如果有人勸,她會哭得長長久久,特別是那個人還是我。”
喬云然一臉怕怕的神情瞧著喬兆拾,她的臉上明寫著抗拒。
喬兆拾仔細想一想喬云惜的行事,這個女兒除去愛哭嬌氣一些外,旁的事情還是做得不錯。
喬兆拾便不跟喬云然再說這樁事情,他跟喬云然說:“然兒,鏢頭和我的意思,原本你只是去當凌小姐的陪伴,拿一份小工的銀子。
但是平河城這邊的情況不太同,每一個人都要有用處,我現在師傅,你便跟我同車,你便是徒弟的身份,然后你得到的工薪自然是往上提了。
然兒,這樣一來,你要學著駕車,你還要做一些跑腿的雜事,你要是不樂意,我明天去跟鏢頭說一說,正好你可以留在家里面。”
喬云然兩眼明亮的瞧著喬兆拾說:“爹爹,我愿意,我跟著爹爹多自在啊,爹爹還要教我駕馬車。”
喬兆拾瞧見喬云然面上純然的高興,他微微的笑了,說:“你要是跟在凌小姐的身邊,爹爹就會讓你穿女裝,你要跟在爹爹的身邊,你露面的時間太長了,你還是穿男裝吧。”
喬云然連連的點頭,對她來說,真的是意外之喜,她喜歡凌花朵這個人,可是她覺得她除去做陪伴外,她也還能夠做更加多的事情。
喬兆拾瞧著喬云然面上的神情,他低聲提醒說:“然兒,你回家的時候,可別跟家里人說實情,明白嗎?”
戴氏之所以同意喬云然跟著喬兆拾出遠門,那也是因為喬兆拾說過,喬云然一路上不會多露面,她大部分的情況下是坐在車里面。
喬兆拾也不曾哄騙戴氏,鏢局出遠門的路上,總會有空車的時期,除去車夫外,他們在平順的大道上,通常也是坐在車子里面。
喬云然的心情大好,戴氏瞧見到女兒面上的神情,她瞧著喬兆拾問:“相公,那位凌小姐就那般的好,讓然兒都可以這般的高興?”
喬兆拾自然是不會實話實說,他笑著說:“她們兩人投緣,我瞧著能夠相處的好。”
戴氏的心里面還是有幾分的不樂意,她不樂意女兒去給人當什么陪伴,好象女兒會在別人面前低人半頭一樣。
喬兆拾瞧著他面上的神情,他笑著繼續說:“然兒也不用給凌小姐當陪伴,她們會互相作伴,平時的時候,她會跟在我的身邊,幫我做一做跑腿的事情。”
戴氏的心里舒服了一些,但是她還是跟喬兆拾明說:“相公,然兒的性子,我是扭不過來,但是惜兒這邊,你就不要做一樣的打算。”
喬兆拾瞧著戴氏面上的擔心神情,他的心里面暗笑起來,他可不敢帶喬云惜出遠門,他在外面大多數的時候已經很辛苦了,他還不想帶一個嬌氣包子在身邊,讓自己更加的辛苦和操心。
戴氏只要喬兆拾沒有這個心思,她的心里便歡喜起來,她為喬兆拾父女準備行裝,她給喬云然裝了許多的女裝,全給喬兆拾做主拾了出來。
喬兆拾跟戴氏一臉認真神情說:“你給然兒多準備一些內里穿的衣裳,她外面穿的衣裳,我會沿路給她添置幾件,她還是會扮成男子跟我一道出遠門。
然兒的膚色太過白皙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了。鏢頭給了我了好幾包面霜,正好給然兒來涂抹露出來的地方,那面霜會讓人膚色暗,而且不傷皮膚,聽說還挺護膚。
鏢頭跟我說,凌小姐在外面的時候,她也是用那面霜來護膚。”
戴氏先是有些糊涂,但是她聽了喬兆拾的話后,她很快的明白過來,她的心里面跟著歡喜起來,她也覺得喬云然扮成男子出門要安全許多,而且還免了以后的許多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