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機群里面不斷閃過的消息,莫蘺靠在陳少卿的肩膀上,看著他。
這一刻,莫蘺明白了一個道理,深深地體會到了一件事情。
陳少卿是那種特別特別愛她的人,愛的方式永遠不會藏著掖著。
他會毫不猶豫的,告訴全世界。
他!陳少卿!
這一生一世,只愛莫蘺一個人!
“少卿,東緣,他和笑笑會沒事的吧?”
夜晚,躺在床上的莫蘺,抱著陳少卿,依舊那個姿勢,抱住他問著問題。
陳少卿看著懷中的她,嘆著氣:“應該不會有事吧,但愿他們好好的吧。”
“我們能幫助他們,做點什么事情嗎?”
“傻丫頭,我們能幫他們什么呢?事已至此,我們只能說是,好好的鼓勵他們,支持他們,其余的事情,我們又能怎么去幫助他們呢?”
莫蘺微微閉著眼睛,困意漸漸襲來,她忍著最后的困勁兒,輕聲說道:“少卿,我希望他們好好的,像我們一樣。”
他微微笑起:“傻丫頭,一定會的,快睡吧。”
柳市醫院內 李東緣看著笑笑那焦慮的面容,自己只能坐在旁邊和她一樣,靜靜地看著病床上面,還無法醒來的徐母。
“笑笑,咱媽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醒過來的,她知道你這么擔心她的話,不會就這么一直睡覺,不理你的。”
徐笑笑聽著他的話,突然間大聲哭起來,可卻不見淚水,只有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
李東緣將她緊緊地抱住,給予她內心一些溫暖。
“我媽,她不會好起來了…”
徐笑笑的一句話,讓他束手無策,沉默了片刻。
“為什么…這么說?我不是說了,咱媽只是太累了,多睡一會兒嗎?”
徐笑笑睜開眼睛看著李東緣:“東緣哥,今天醫生來了,他已經給我說了…他說了…讓我準備…”
“別說了。”李東緣打斷了她的話。
聽起來像是在數落她,其實是不想讓她的心受到,更多的傷害,比起來身上的痛,心里面更痛苦。
李東緣不曾想到過,醫生會這么告訴徐笑笑。
但是漸漸地,李東緣也能理解到,這不是誰能夠決定的事情,讓一個人與其毫無準備的接受這一切,還不如讓她有所準備的去接受,要來的快。
看著徐笑笑,李東緣將她抱的跟緊了些。
“東緣哥,要是我媽,醒不過來了怎么辦?”
“沒事,你還有我在呢,我陪著你。”
李東緣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一直等到徐笑笑有了困意睡著。
看著憔悴的她,李東緣輕拉著門,走去了醫生辦公室。
“李總…”
“不用這么客氣。”李東緣給他說道。
緊接著問道:“醫生,她真的沒有辦法再一次醒過來嗎?真的就要如同現在這個樣子,任憑她躺下床上,等待著死亡嗎?”
“李總,這…”
“哪怕,你們讓她醒過來,醒過來再讓她看看自己的女兒也好啊!”老友書屋 李東緣的聲音,回蕩在這醫生的辦公室內。
醫生終究是嘆著氣,搖著頭:“李總,您也看到了,病情就是這個樣子,她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所以已經無力回天了。”
李東緣不說話,只是沉默著,心里面難過極了。
“有沒有讓她醒過來,看看自己女兒的辦法?”
這件事情,一直掛在李東緣的嘴邊,哪怕是要走,要離開這個世界,他希望徐母能夠再一次醒來,再好好看一看徐笑笑,哪怕一眼也行。
醫生依舊搖著頭:“李總,抱歉,哪怕是華佗轉世,事實就是事實,沒有人可以改變,這就是命運。”
“李總,請你也看開一點,人嘛,總會有離開這個世界的一天不是嗎?”
李東緣看著他,這句話,在某一天里,他聽到過天海伯父也這么說過。
“現在,恐怕最難過的,最擔心的應該是那位姑娘吧,李總要是可以的話,就去多多陪伴一下那位姑娘吧。”
說完,他去掉自己的白褂,穿上便裝,離開了辦公室。
剩下李東緣,走出辦公室后,回到病房后,靜靜地坐在徐笑笑身邊,關上了燈,看著那窗外,被寒風吹起,飄在空中的塑料袋子。
不知道,那是從什么人的手上,丟在了地上,被風吹起的塑料袋。
或許,是哪個傻子,不注意衛生,丟在地上的吧。
深夜中,徐笑笑說著夢話,每一句都被李東緣聽的清清楚楚。
媽,你快醒醒,笑笑還想每天和你說說話呢媽,醫生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你明天說不定,就會醒過來的,是不是媽,笑笑還想在每天回到家里的這一刻,聽到你叫我的名字呢 媽,你會醒來再看看我的對不對?
第二日,清晨“水明山”外 陳少卿習慣性的在清晨,吻著莫蘺的額頭,扶著她上車。
到花店的這一刻,大概收拾了一下后,那花廠的車子也隨之開到了花店外。
陳少卿和前來卸花貨的工人們一起來來回回地往花店內搬花。
就連新來的這幾位給莫蘺送花的工人,都不禁感嘆道:“陳先生,我們還以為,你的人會很冷漠呢。”
“怎么會這么說呢?我看起來很高冷嗎?”陳少卿搬著花瓶問道。
“不是這個意思,因為,有好多消息,都宣稱,說你是商業界的大魔王,挺不好相處的,可今天一見,我發現,和那些報道上面所說的,要差好多。”
陳少卿微微一笑道:“外面的人,都是喜歡這么說我,但和我接觸一下,其實我也是很好相處的,只是他們不敢和我說話交流罷了。”
莫蘺聽著他們的聊天,走過來看著他們。
“聊什么呢?”她插著話。
“噢,莫夫人,我和陳先生將才隨便聊聊天,沒什么,哈哈。”
莫蘺看了看滿臉得意的陳少卿,拍了拍他:“他沒說我壞話吧?”
“沒有,沒有。”工人苦笑著說道。
陳少卿突然間將莫蘺摟住:“丫頭,你怎么會覺得我會說你壞話呢?我是那種人嗎?”
莫蘺撇著嘴,外加禁閉嘴唇,點點頭。
陳少卿看著她,這幅模樣,漸漸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