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靈兒推開院門的時候,身后一只強有力的臂膀已經攔在了自己脖子,一個陰測測又喘著粗氣的男人聲音道:“快開門,別叫,否則我會殺了你!”
趙靈兒稍微改變了一下聲音,用略帶甜美的嗓音說道:‘“哎呦,好嚇人啊!”說完猛的一個肘擊打在身后男人腹部,巨大的力量那那人猛的色變,接著就是急速倒退,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趙靈兒轉身笑道:“你看,你又不會武功,下次可別做這種危險的事了,哦對了,我建議你下次最好用蒙汗藥哦,那樣效果會更加好!”
趙靈兒說完轉身便笑嘻嘻的進屋,順便把院墻們給關了起來。
倒在地上的徐子文一直吸著冷氣,等了好半天這才適應了疼痛,扶著墻站起來,目光陰冷的看了院子一眼,剛想走回去,腹部又是一痛,冷汗隨之而下,這才慢慢的扶著墻往回走去。
屋內,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趙靈兒嘆了口氣,當初容貌是自己最自以為傲的東西,現如今卻是麻煩的開始。
原本還想待會再出去賺一筆錢,但是想了想還是放棄,賺再多錢也沒有多大意義吧,想到最近聽到的消息,又苦笑起來。
“一個說明會便可引動無數錢財匯聚,這等事情怕是普天之下只有你能做到了吧!”趙靈兒嘆息一聲。
站起身走到書桌面前,談開紙卻不知道寫什么,這紙是上好的紙,光滑并且薄,而且寫在上面的字不會被渲染的到處都是,這是最近才流傳進杭州的,名為宣紙,讓整個杭州城沸騰,一張紙被炒出了天價,但是想要買的人依舊買不到。
一時間宣紙名聲大噪,已經有不少人過去接洽,但是奇怪的是去的人全部都空手而歸,目前沒有一個人能分一杯羹。
想著這些閑事,趙靈兒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錢字,看著錢愣愣出神片刻,便又開始洗衣服做飯,雖然忙碌,但是卻充實的很,趙靈兒覺得若是沒有那些討人厭的家伙存在,自己應該會過的更加好才是。
想到這里,突然有種想隱姓埋名的沖動。
想了想,便開始把衣服什么的全部收拾好,又收拾了一下錢財,等到天黑的時候,趙靈兒便簡單的化妝,也沒從正門走,徑直往外面疾行而去,忽然間身后有喧鬧聲傳來,趙靈兒回身一看就看到自己原先的房屋竟然著火了,火勢越來越大,就算相隔有些遠,也仿佛能夠感受到溫度。
趙靈兒忽然感覺到渾身有些冰涼,若是自己今晚不是突然決定要走,怕是現在早已經成為一具尸體了吧。
有心想要去追查兇手,但是想了想又突然覺得這樣也好,世間將再無趙靈兒此人,而自己從今以后也將有一個新的身份、
最后看了一眼被大火燃燒的房屋后,趙靈兒這次走的更加干脆,隱約之中在那大火里仿佛有一只鳳凰,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
.......
在深山之中,一個老者此刻正蹲守在一個枝葉繁茂的大樹之上,下方不遠處便是一個簡單的茅草屋,屋內有幾人正在喝酒吃肉。
幾人都不是善茬,各個神情兇狠。
有人喝了一大口酒后說道:“據說,這房遺愛的錢已經堆的滿屋子都是了,金銀珠寶更是把搬錢的伙計壓的走不動路,兄弟們再不出手,咱們跟在后面可就只能喝湯了!”
“哼,京城之中藏龍臥虎者居多,上次,孟慶虎他們還不是兄弟幾個都栽了,此事咱們還是得從長計議才是!”
“還從什么長什么,老七,你就是想太多了,去的晚了湯都喝不到一口!”
“就是,就是,這幾日就去,咱們也不殺人,就要點錢花,這事兒總該能成的!”
屋內陷入一片寂靜,忽然有人道:“我要是有錢了,我就去杭州那望江院好好瀟灑瀟灑,嘖嘖,那里面里面的姑娘呦!”
眾人頓時紛紛大笑起來。
等到酒喝完,眾人也醉醺醺的準備休息,有人出來小解,剛抬頭就看到一個老頭詭異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那老頭面帶微笑的豎起一個食指,“噓!”
咔擦一聲,這人便漸漸的軟倒在地。
老者神色如常的走進茅草屋。
“老五,快把門關上,別讓蚊子進來了!”
“呵!”
片刻后,老者從屋子內走出,轉身一把火扔了進去,又把剛剛倒在地上的尸體扔進去,這才拍了拍手道:“都是些沒腦子的,還越來越多人在傳,究竟是誰要害少爺?”
黎叔的神色在火光中忽隱忽現,等大火熄滅后,黎叔再次消失不見。
原本只是想清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但是當發現事情遠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后,黎叔便決定暫時先不回去,而是潛伏起來,慢慢打探消息,跟著線索走,只要線索沒斷,就能夠找到那個幕后的人,再把他了解了,這事兒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后面自然有老爺出面解決。
想到這里黎叔就有種殺機在不斷往外冒。
黎叔是一個純粹的人,曾經是房玄齡救下的傷兵,后來投效在房玄齡帳下,沒想到一輩子經歷了廝殺后,驀然回首親人們卻漸漸的一個個都消失不見,后來便死心塌地的待在房家,成為房家的一份子。
他不是奴仆,但也不是房玄齡的部曲,他的存在非常特別,除了房玄齡的命令,家中無人能夠命令他做任何事情。
但是這一次,因為房遺愛教了他太極而使得黎叔對房遺愛有了一些看后輩的感覺。
有人要殺自己后輩,那么黎叔就有義務把這些人全部鏟除,但是黎叔也不是鐵憨憨,事不可為也會直接離開,專門找一些落單的人或者人少的團伙下手,以至于一股恐慌目前已經在綠林中流傳開來。
說是有一個惡鬼,每逢半夜都會殺人,這種說法明顯有很大的市場,以至于黎叔有時夜晚形事都覺得冷颼颼的。
看著月色,黎叔盯著前面的疾行的人,再次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