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在歷史中唯一學到的教訓就是忘記教訓,才從隋朝糜爛的環境中走出不到八年時間,所有人都選擇性遺忘了起來。
畢竟誰當皇帝管老百姓屁事,只要肚皮是飽的,那咱就樂樂呵呵的過咱自己的日子,誰都管不到。
兩大風月場所的較量,吸引的不止一點人,此刻陳琛甚至以為這次活動把整個杭州人聚集在了一起。
只見前方一個高高的擂臺高高豎起,上面彩旗飄揚,站著一群手拿樂器的女子,同時有兩個女子一人一邊呆在四面鏤空的屏風后面。
詢問了一下才知道,此刻是比拼才學的時刻,在上午比拼了見識,藝術,唱腔,身段等,現在則是考驗雙方擁護者的能力了。
誰的粉絲才華足夠驚艷,那么就是誰贏,此時場邊不時的有人登臺獻詩,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上去的人越來越少,而詩詞的質量也越來越高。
陳琛餓的早已經是兩眼昏花,好不容易擠到跟前看著擂臺上的美食,頓時口腔充滿了唾液。
“房一,本公子帶你吃好的!”
房一愣了一下,看著高臺,又看了看陳琛,汗毛都豎了起來,連忙擺手道:“二公子,咱不差這口吃的!”
開什么玩笑呢,此時若是上去蹭吃的,那可就真的人嫌狗棄了,還怎么在杭州城內混,只怕永遠沒臉出來見人了。
陳琛做慣了銷售,豈會因為他一言而放棄打算,“沒事沒事,只要本公子做出詩吸引他們目光,吃點東西,量他們也不會說什么!”
房一還想說話,此時陳琛已經高舉雙手到:“我有!讓一讓,讓一讓!”
房一無奈,只能跟著向前走去。
擠到高臺樓梯口處,眾人看到上前的竟然只是一個少年,雖然身材壯碩,但是也發出哈哈大笑聲,稚嫩的臉龐到這種地方本來就該被善意或惡意取笑。
“小子,你毛長齊了沒有!哈哈哈!”
對于周圍聲音,陳琛也不以為意,隨意的拱了拱手走了上去。
站在高臺陳琛才發現高臺布置的相當平穩,可惜的是兩邊的女子都被屏風隔開,無法看到其真實面容,但是看著隱約的身材,也是關燈可以接受的范圍。
陳琛也分不清她們是誰,但是不妨礙自己吃東西,于是大步走到其中一人不遠處坐在桌子上,隨意掃了一眼看到上面的東西基本沒動,肚子不爭氣的咕咕響起來,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餓是沒辦法的事。
之前B乎上有這樣一個問題,姓沖動和饑餓那個更難熬,有人就說餓了兩個月的人會把從他面前經過的人啃了,餓的時候眼睛是綠的,只能看到吃的。
此時有一風韻猶存的女子上前笑道:“這位公子可是為靈兒姑娘而來?”
陳琛點了點頭道:“不錯,早已仰慕,今日正好貢獻幾分力氣!”
那女子頓時咯咯的笑了起來,“古有曹植七步成詩,觀公子器宇軒昂,不知公子姓甚名誰來自何方,今日成名,也好方便日后傳頌!”
陳琛擺了擺手坐下道:“家規甚嚴,不便透露!”說完吃了一塊棗糕,感到有些干,便又喝了一口茶,雖然茶是冷的,但是那股子醬油鹽巴的味道依舊直沖鼻腔,差點沒把吃的東西吐出去。
“不知現在題目是?”
那女子一聽頓時便知道陳琛是來搗亂的來了,剛剛還刻意提醒他,沒想到他竟然這般不識抬舉,頓時語氣便冷了幾分道:“你我身在杭州,所以便以杭州為題,做詩一首,誰做的好,自然有人評判,還請公子出詩!”
陳琛趁她說話的間隙又多吃了幾口糕點,這時肚子才算是微微有些飽,當下便朗聲道:“巧了,前些時日剛好做出一首,還請諸位賞析,且聽好了,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
說出一句便吃一口糕點,待到四句說完,剛好吃個半飽,只是可惜的是這糕點原本就是裝飾大于食用,只有那么一點,看向對面那個桌子,心思一轉已經有了別的想法。
此時人群隨著詩的傳播早已經安靜的如同一潭幽泉,經典的總是能夠引起共鳴,尤其是這種流傳千年的詩更是如此。
趁著他們琢磨的功夫,陳琛招呼一聲,帶著房一走到對面去。
坐下來繼續吃喝,讓房一吃他卻不愿意,對面又走出一個女子,卻是賠笑道:“這位公子,您看是否也給咱家姑娘寫一首啊?”
在場的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一個好詩能夠帶來什么,尤其是一首傳唱度極高的曲子,那帶來的影響力就更加大了,所以她便立刻把握住了機會,準備再要一首。
陳琛暗道自己上來可不是為了揚名的,若是能夠賺到一點錢那就再好不過了,乘機又吃了一點便道:“有是有,就看你出不出的起價格了!”
那女子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后,咬了咬嘴唇,為難的說道:“這都是清官人,賣藝不賣身,實在是...實在是不行啊!”
“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咳!凡事都是有價錢的嗎?”陳琛感覺已經吃飽了,糕點的飽腹感很強,就是有點太噎了。
“我出一百兩白銀如何?”那女子看著下面已經醒悟過來,并且不斷發出陣陣驚呼的人群,臉上一會青一會白,狠狠的伸出一個食指,報出驚人的價格!
一百兩白銀對于這首詩來說當然是便宜極了,但是陳琛依舊鼓掌嘆道:“您是一個聰明人,并且成功的贏得了我的敬佩!”
貧窮使他溫文爾雅,收錢時更如同一個貴族,雖然希望她現在就給自己。
那女子差點沒吐出血來,眼巴巴的看著陳琛,只愿他快些做出詩詞來,同時招人讓他速記。
陳琛裝模作樣的想了想便道:“好吧,你且聽好了,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默默的對兩位大大說聲對不起,說罷瀟灑轉身就走,“明日午時我來拿錢!”
正在這時,望江院那邊突然走出一人,只見她發出空靈的聲音到:“敢問公子貴姓?”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說完人已經走到下面,人群自動分開,無數人默默注視著這個年輕人,在感嘆的同時,所有人都知道,這杭州的文人圈要變天了!
而出聲的那女子早已經淚流滿面,世間竟然有如此打動人心的詩詞,同是天涯淪落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