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莉愣怔半天,這才發覺自己又吃虧了。
“合著這本來屬于我一個人的媽,變我們仨的了?我這莉莉也變小莉莉啦?這還不算,我還憑空多了一個姐姐出來?”
白莉莉就說:“你就知足吧。我還盼著變小點呢!這稀里糊涂地還沒覺著過幾天,就快四十了。”
春梅說:“你那里就四十了?論虛歲也才三十六。”就感嘆一聲說,“我才是真老了,快五十啦。”
白莉莉說春梅:“哪兒啊,小媽?你不才四十四嗎?”
秀莉媽就拉著臉說:“嗯嗯,就我年輕,我五十八。”說到這里,才想起鄭國霖他媽來,就問她說:“親家,你今年多大啊?”
鄭國霖媽說:“我大你四歲,六十二了。不過啊,和她們這些年輕人整天在一塊兒,一天到晚嘰嘰咯咯的,我也覺不著自己老了。”
春梅就問她說:“你這一下就多出三個兒媳婦來,不覺得她們鬧啊?特別是這大小倆莉莉,湊到一塊兒,能讓她們給鬧死!”
鄭國霖媽就笑了說:“鬧了好啊。我喜歡熱鬧。早知道國霖這里這么熱鬧,我早就和老頭子來了,也不出去旅游。”
幾個女人在病房里嘰嘰咯咯,鄭國霖和老鄭去出去了,在醫院外面,找個清凈的地方說話。只留他爸在外屋沙發上坐著。
老鄭是和鄭國霖商量,處理王艷她弟弟的事情。
老鄭告訴鄭國霖:“我礦上的弟兄,已經跟上他了。就等你決定怎么處理了。”
老鄭開礦,手下自然要養幾個手里有功夫的能人。這些人在他賣掉礦山以后,還是跟著他過來了。
以他現在的財富,養幾個有用的人,一點問題沒有。
原本他帶他們過來,只是為了保護自身安全的。
他經常過來,發現鄭國霖只在別墅里設了兩個保安,感覺很不可思議。
這么多財富,很容易人被別人惦記上,兩個保安能干什么?真遇上事兒,他們就是廢物。
鄭國霖和他起家的方式和理念都有不同。
在鄭國霖看來,他生意場上總是給別人留后路,不輕易得罪人,用不著別人保護。
老鄭不這么看。就算你沒有仇家,你的財富也足以招禍,還是以防萬一的好。
所以,他把手下幾個身手好的,都帶了過來。想不到,這回就派上用場了。
吳曦告訴了他們王艷弟弟的位置,又把照片都給他們,他們很快就把這小子給看住了。
鄭國霖想想就說:“王艷醒過來了,抓了他,是判不了死刑的。早晚出來,還是個禍害。”
老鄭就明白鄭國霖的意思了,點點頭,然后就問他:“王艷那里,你想好怎么跟她說了嗎?”
鄭國霖說:“我什么也不說,就說他逃跑了,公安機關還沒有找到他。出事以后,有警察過來,和她說比較好。”
老鄭就不說什么了。
鄭國霖就又叮囑老鄭說:“爸,別讓他們留下太明顯的破綻。”
老鄭一笑說:“放心吧,他們不是第一次做這個。”
說到這里,兩個人就轉了話題,說別的了。
王艷還沒有完全恢復,體力、精神都還有限。和大家說一會兒話,就有些堅持不住。
大家看王艷疲累了,就都不再多說話,讓王艷閉了眼休息。等鄭國霖和老鄭從外面回來,大家就都回去,還是由鄭國霖留在這里,照看王艷。
在無菌監護室里的時候,鄭國霖沒法和王艷單獨說話,有些事情,也沒法仔細詢問。
這會兒,他急于想知道的是,王艷脊椎的受傷情況,到底對她的影響有多大?
雖然醫生告訴他,手術很成功,王艷手腳都有運動能力,目前還沒有看出有什么后遺癥。鄭國霖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心里才會踏實一些。
終于大家都回去了,可是王艷又睡著了。
原先王艷對他來講,好像就是他抑制不住年輕的沖動,犯下的一個錯誤。
這女孩聽話,柔順,他也就舍不得不管她。
再后來,她意外懷了他的孩子,他這才真正把她當做自己的女人看待。但對她也沒有很特別的感情,往往是生理需求大于感情。
這一次,讓他突然就看到了這女子的可愛,心里開始有她,拿她跟鄭秀莉一樣對待了。
他在王艷身邊坐一會兒,想著王艷跟著他以來的許多往事。s..sm..
想一會兒,自己也感覺有些累了。待王艷的吊瓶打完了,他也去外屋沙發上躺著,一會兒就迷糊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去里屋看王艷,見她已經醒了,就那么安靜地躺在那里。
王艷給他的感覺,似乎永遠就是這么寧靜的。不主動要求什么,也不纏著他提任何條件,似乎是他怎么說她就怎么做,從來也不多說話,甚至是就沒有什么話。
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王艷的目光就跟著他,默默地看,也不出聲。
“艷兒,你什么時候醒的?”
他握著她的手問她。
這手細膩光滑,手指異常地修長,十分好看。
王艷的腰部還固定著硬質固定板,防止她的脊柱移動,損傷脊柱上的傷口。
這樣,她只能這樣平躺著,時間長了,這樣一個姿勢躺著,其實很辛苦。
她沒法下地,原本是插著導尿管的。但這東西插時間長了,容易造成小便失禁。出無菌室的時候,鄭國霖就讓護士給她拔了導尿管。
出無菌室已經很長時間了,王艷還沒有小便。
鄭國霖就問她:“要不要噓噓呀?”
王艷的臉一下就又紅了。
雖然是自己的男人,可讓他給自己接小便,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剛才鄭秀莉她們在的時候,她就已經憋的有些難受了,始終沒好意思說。這會兒早就憋不住了。
鄭國霖看出來了,就笑她說:“就咱們倆,你還不好意思。這幸虧是咱們有條件,有獨立的病房。要是在普通病房里,你豈不是要憋死了?”
說著話,就不由分說,把她的被子掀開。
除了腰部的固定板,王艷身上什么都沒穿。
他把她的兩條腿給蜷起來,分在兩邊,看那下面護士給墊的尿不濕,已經濕了好大一片。
“呵呵,”他就笑她說,“咱們艷兒都當孩子媽了,卻學會尿床了。”re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