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伊芙琳分別,兩個人一晚沒睡。
伊芙琳沉浸在即將分別的哀傷里,卻沒有心情做那個。
鄭國霖只是因為一晚沒睡犯困,在飛機上補了一會兒覺,現在體力沒有問題。
所以,這一回還是鄭秀莉輸,最后被鄭國霖給治的,徹底繳槍投降。
第二天早上,筋疲力盡的兩個人,一直睡到上午十點,這才起來洗漱下樓。
鄭國霖在前面走,鄭秀莉依舊是在身后跟著。
樓梯走到一半,鄭國霖忽然就站住了。一回頭,鄭秀莉就在他身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就感覺雙腿有點發軟,大有一屁股坐到樓梯上的意思。
怪不得他老覺得,昨晚舒雅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怪不得鄭秀莉不讓舒雅跟著她去接機,回來故意說怪話把舒雅給趕回臥室去!
因為,現在樓下的客廳沙發上,坐著王艷!
王艷身懷六甲,明顯顯懷了,坐在沙發上都看著有些笨。
鄭秀莉那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已經等于是告訴鄭國霖,她什么都知道了。
這是她故意安排的!
“那什么秀莉你聽我解釋。我吧,和王艷,其實沒什么。”他開始語無倫次。
鄭秀莉就一臉輕蔑地看著他說:“鄭國霖,男子漢大丈夫,得敢作敢當!你說你這么一副窮德行,人家王艷沒名沒分地跟著你,還為你懷孩子,我都替她虧的慌!”
到這份上,瞞是瞞不住了。鄭國霖干脆就在臺階上坐下來。
“是,我讓王艷受委屈了。可我不是怕你嗎?現在你人贓俱獲了,隨便你怎么處理吧。凈身出戶我都同意,公司資產我全部無償轉給你。他不是秀莉,其實,我也舍不得你,也怕你過不好受委屈不是?”
鄭國霖解釋了個亂七八糟,最后干脆閉嘴。這事兒本來就沒法解釋,他沒想到王艷會暴露這么快。
“你解釋什么呀?”鄭秀莉站在他身邊說,“你凈身出戶,把資產都給我?這么大一個公司,我玩的過來嗎?你是想成心累死我是不是?”
鄭國霖就有些發懵。
聽鄭秀莉這口氣,好像不是要跟他算總賬的意思。
王艷肯定不是今天早上自己過來的,應該昨天就住在這里了,要不然昨晚舒雅不會一個勁給他使眼色,那肯定就是向他示警呢。
可昨晚鄭秀莉好好的啊?而且昨晚二人夫妻和諧,她根本沒有討厭他,要拒絕他的意思,還一臉享受呢!
這是怎么了?難道,這邊的天真的變了,太陽以后就從西邊出來,從東邊落下去?鄭秀莉良心發現,改腸了?
“你什么時候發現王艷的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鄭秀莉不搭理他,直接繞過他,下樓了。來到王艷身邊,柔聲問她:“昨天怎么樣,腰還疼嗎?”
王艷就傻傻地看看鄭秀莉說:“不疼了,那個按摩椅管用了。”
說這話的時候,王艷根本不看鄭國霖。
鄭國霖繼續發懵。
就算在歐洲,他也不時聯系王艷,問問她的情況,可王艷怎么就沒和她提鄭秀莉知道了這事兒呢?
這個傻瓜妞兒,看這架勢,估計早就讓鄭秀莉給收買了!
坐在樓梯這里,是永遠解決不了問題的。鄭國霖只好臊木嗒地下樓,進客廳,坐在她們一邊,等著鄭秀莉發落。
不料,兩個人竟然當他不存在,嘰嘰咯咯地說些孩子和孕婦的營養知識,然后就又商量去給王艷買穿著舒服一些的孕婦裝,要不要帶那個營養師兼保姆,等等一堆亂七八糟。
鄭國霖實在憋不住,就弱弱地問一句:“哎,這個家里,有主人沒有啊?”
兩人就停止了對話。
鄭秀莉看看王艷問:“有嗎?”
王艷說:“有啊,秀莉姐你不就是主人嗎?”
鄭秀莉就得意地點頭說:“嗯,他問的這話,差不多就是廢話。”
鄭國霖就看著王艷說:“哎,你什么時候叛變的?”
王艷就看看他:“對不住啊,國霖。你整天除了訓我,就是我這里不對,那里不對。還是秀莉姐對我好,把我接到家里來,天天看著我,我哪里不舒服秀莉姐都知道。所以,我投靠秀莉姐了。”
嘿,王艷啥時候也練就了胡說八道的本事了?
“好,鄭秀莉算主人,那我算什么?”
“你什么都不算!”這回鄭秀莉開口了,“你就是個住店的。高興了回來一趟,吃好喝好睡好,剩下的你都干過什么?”
我,我還伺候的你舒服了呢!
守著王艷,這話他沒好意思說。
“不是,這事兒咱們總得面對不是嗎?既然秀莉你和王艷都這么好了,你是接受她了是不是?”
“我和王艷本來就好,這事兒跟你沒關系!”
“他不是,我是說,說,”鄭國霖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你想說啊?那你就說說,你在外面,到底還有幾個夫人?”鄭秀莉問他。
看來,這事兒不用考慮那么嚴重。鄭秀莉好像沒有要跟他怎么樣的打算,太陽真有從西邊出來的可能!
“我哪兒敢有幾位啊?”鄭國霖就冤枉說,“王艷吧,一直和我在一起工作,她剛入職,是我帶著她的,是不是艷兒?我真怕她跟了別人受委屈,這不是沒辦法嗎?再說了,你老懷不上,我總不能絕后吧?你知道的,我爸那人,很封建的。就我這么一個兒子,給他絕了后,沒法跟他交代不是?”
“放屁!”鄭秀莉終于發作了。
“還沒和我結婚,你就把王艷占為己有了,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時候你就算著我懷不上了?”
我擦,這個該死的王艷,把他給出賣的如此徹底,天生就是個當漢奸的料!
你等著,等我騰出空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這一回,讓鄭秀莉把他給堵的,啞口無言。
但鄭秀莉沒有要和他離婚的意思,他就放心了。剩下的,你愛怎么折騰就折騰吧,我受著就是了。誰讓我對不起你呢?
“你拿你爸說事兒?好,鄭國霖,我這就去山西接爸去,讓他給評評理!”
“別介呀!”鄭國霖就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