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平的臉,再次變得蒼白起來。
如果鄭國霖真的不想放過他,真的去找黑幫買他的命,而這時候他還沒有詐騙成功,沒有財力反擊,這對他來說,情況真的就很危險。
就是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他所設計的這個布局,才會真真假假,即便詐騙成功之后,也不會讓鄭國霖懷疑到是他在布局,僅僅認為是一起被騙了而已。
他去找他的同學,他的同學手里有鄭國霖需要的東西。
鄭國霖花錢把東西買下來,有一天知道這東西過時了,也與他沒有關系。
他只是介紹了他同學給鄭國霖,至于東西值不值錢,如何判斷,那是鄭國霖的事情,與他無關。頂多,他只是另一個受騙者。
這是他的設計。
可是,事情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鄭國霖已經知道了他才是這個騙局的設計者,豈能輕易放過他?
“吳先生,我想,你和鄭董都誤會我了。”他極力保持鎮定,還在試圖為自己做最后的辯解。
“我沒有欺騙鄭董,我的同學尼爾森手里,的確有我說的那兩件東西。只是,我過來以后,尼爾森確實離開了這里。那座房子里住著的,那個叫伊斯科娃的女子,我并不認識。”
吳曦就冷笑說:“博士,你是不是給嚇糊涂了?剛才你還給我吹,你利用和她合謀的機會,已經享受了那個大美女呢,這一會兒工夫,你就說不認識了?”
陳海平說:“吳先生你聽我解釋啊。我去那個房子里,是去找尼爾森的,卻不料尼爾森早已經搬走了。我就跟伊斯科娃打聽她的下落,才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當時我就想,尼爾森去米國,是要經過機場安檢的,她絕對不敢帶著那兩樣東西出國。而她又沒有其他住處,那兩樣東西,一定還在那個房子里。
于是,我就對伊斯科娃講了那兩樣東西的價值,希望她能協助我,找到它們。伊斯科娃這時候正為財務所困,聽說這兩個東西價值連城,當然會協助我。
只不過,她認為現在這房子屬于她了,房子里的東西也應該是她的。如果我不承認這一點,她就不允許我在房子里尋找。
我當時急于找到這兩樣東西,也只好答應她。
我們花了兩周的時間,找遍了房子的地上地下所有角落,終于在閣樓的一個小皮箱里,找到了它們。
只是,這個伊斯科娃不給我這兩樣東西。而且,這女人體型高大,十分有力氣,我打不過她,只好同意由她做為東西的主人,來和鄭董做這筆交易。”
聽到這里,吳曦問:“這么說,你拖延了兩周才去聯系鄭董,是因為要找到這兩樣東西,而不是享受美女了?”
陳海平臉色微微一紅說:“當然不是。那女人比我高大半個頭,身體強壯,我對她沒有興趣。”
伊斯科娃非常漂亮,雖然高大,體型卻絕對正點。陳海平和她有過半夜的激情,沒享受夠就讓伊斯科娃給從臥室里趕了出來。
陳海平對她饞涎欲滴,不是沒有興趣,而是他打不過伊斯科娃,沒法接近她。
吳曦想想就又問:“既然是這樣,你為什么不對鄭董實話實說,反而和那個女人,一起合謀欺騙他呢?”
陳海平就辯解說:“我不是有意要欺騙鄭董,是因為這里面橫生的枝節太多了,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楚。我也是怕說的太復雜了,鄭董反而不相信。最后,就自作主張,把事情簡單化,讓伊斯科娃直接冒充尼爾森了。
反正,從尼爾森手里買那兩樣東西,需要花錢,從伊斯科娃手里買,也一樣是要花錢,結果都是一樣的。”
吳曦許久都在思考陳海平說的這些事情經過。
最后他問:“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伊斯科娃手里,真有鄭董需要的東西?這東西不是你編出來騙人,根本就不存在的?”
陳海平就一臉嚴肅說:“我怎么敢騙鄭董呢?那東西絕對是真的存在,我見過的。”
吳曦就說:“好吧,博士。我暫時相信你。可是你也給我記著,如果你撒謊,經過我們證實,這東西根本就不存在,或者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么有價值,嘿嘿,博士,你就在家洗白白了乖乖等著,我會派個大美女過來,榨干你的小命的!”
陳海平心說,我還乖乖在這兒等著,你做夢去吧!在你們弄明白那倆東西已經過時了之前,我不設法逃命,更待何時啊?
吳曦前腳離開,陳海平后腳就直奔機場,隨便訂了一架有空座的飛機跑了。
這世界上所有的有錢人,不分種族,都是一個窮德行。你只要故意招惹到他,又沒有什么能力保護自己,離死就不遠了。
就算你有能力,跟敢綁架港島大亨之子的某強一樣,最后的結局,不還是個死?
有錢人都有心機,暫時弄不了你,我就慢慢等。本地弄不死你,我就想法找能弄死你的外地。
總之,梁子結下了,這筆賬不消,就永遠掛著,總有讓你有一天連本帶利還回來的時候。
其實,吳曦跑來嚇唬陳海平,目的就是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鄭國霖明顯感覺到尼爾森,也就是伊斯科娃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情緒總是有起伏。
他琢磨半天,肯定與她背后那個指使者有關,老拿著上億的資金在誘惑她呢。
她背后的指使者是誰呀?那還用問嗎?陳海龜唄。
從拖延一個多星期才和他聯絡,到弄個小妞出來,冒充中年大媽忽悠他,把整個事件搞那么神秘,那么復雜。鄭國霖把這些弄一塊兒聯想一下,要還猜不出這是個騙局,他就是傻子了。
不過他對這個騙局感到很滿意,陳海平白送他一個極品洋妞。這妞最大的好處,就是讓他可以享受到其他女人不能給他的快樂,真是歪打正著,撿著寶了。
有這么一個大活寶,什么技術、救國一類的東西,統統可以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