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鄭國霖才說:“我給你在這里買套房子吧?”
接著就解釋說:“現在房價還不是太貴,一個小型別墅,有兩千萬就差不多可以拿下來。”
謝雪看他一眼說:“不要。要買的話,我自己買。”
鄭國霖就把她的頭扳過來,看著她明亮的大眼睛問:“為什么不肯要我的東西?”
謝雪說:“我沒有把你當土豪男人呀?如果我想要得到這些東西,只要招招手,還不知道有多少沒出息的家伙,會搶著白白送我呢。”
鄭國霖就撇嘴說:“吹吧你就,反正吹牛又不上稅。”
謝雪就嘆息一聲,回過身體來仰躺著,過一會兒說:“國霖,我和你在一起,就是單純地在一起,從來沒有想過從你那里得到什么。如果你送我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們就不平等了,你知道嗎?”
鄭國霖就用胳膊支起身體來,看著她。
謝雪胸部的確如吳曦形容的那樣,飽滿而彈性十足,羞羞的地方更是宛若一個成熟的櫻桃,是男人都會被深深誘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鄭國霖說,“一般來說,男人愛一個女人,才肯舍得為她花錢。兩千萬,對我來說,也不算個小數目啊?”
謝雪抬起雪白的胳膊,撫摸著鄭國霖的頭發,慢慢說:“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吧,第一,是因為我們能夠這么毫無障礙地相處,就像你說的,感覺就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怎么說呢,興許是我們心靈在某些地方相通吧?
這是最重要的,沒有這一條,我們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第二,你是個很棒的男人,能讓我獲得這輩子最大的滿足。我們互相是情人,不只是我是你的情人,明白嗎?”
鄭國霖的手,就又放在她的胸上,慢慢揉搓著問她:“你前夫不能讓你滿足?”
謝雪也不避諱,就說:“能啊,只是沒你厲害,連你一半都不如。”
鄭國霖就得意地笑。
謝雪并不理會他的調情,嚴肅著臉,自顧自說:“做為朋友,我們必須保持平等。做為平等的朋友,你送我貴重的禮物,我也必須得以價值相當的禮物送你。可是,我沒有這么多錢來送你禮物。所以,你給我這么貴重的禮物,是不合適的。”
鄭國霖就心不在焉說:“我可以借錢給你,然后你自己買就是了。”
“不借,還不起。”謝雪說。
“可以不還。”鄭國霖說。
“哎呀,”謝雪就煩了,“你消停會兒吧,剛才弄一身汗,我得洗澡去了。”
說完,她打開他的手,起身去洗手間了。
鄭國霖在床邊上坐一會兒,意猶未盡,也跟著她去洗手間,但接著就被謝雪跟推出來了。
“我一個人洗慣了,不習慣跟別人一起。你出去,看看要晚飯吧,我真餓了。”
“一起洗幾次就習慣了。”
鄭國霖賴著不走。
謝雪就繼續往外推他。
“別搗亂!偶爾怡情,多了傷身。我們都幾次啦?快去要晚餐,我真的餓了!”
鄭國霖只好出來,跟前臺要了晚餐,然后等謝雪從洗手間出來,這才進去洗澡。
兩個人在西餐桌上吃著牛排,鄭國霖就問謝雪:“你真的想好了,就是不要我送的東西?”
謝雪說:“不太貴重的我要,這個可以代表你的一份心意,我怎么會不要呢?太貴重的,我不要。”
鄭國霖就問:“什么是不太貴重的?”
謝雪想想說:“比如,一個生日蛋糕,一個有紀念意義的戒指,或者鐲子什么地。再比如,你在哪兒看到什么時裝、女表什么的,覺得我會喜歡,買來送給我。幾萬塊錢對你和我來說,都不算大錢,這個我肯定會收下。因為這些東西上面,寄托了你對我的關心。有這份關心就夠了,再貴就是多余了。”
鄭國霖就嘆口氣,什么也沒說。
謝雪就看他一眼說:“你嘆什么氣呀?我已經說了,我們只是朋友,情人關系也是相互的,平等的。”
鄭國霖說:“我在想象啊,哪天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會不會受得了?”
謝雪就笑:“這個很有可能。說不定哪天我會看上個帥氣大男孩兒,和人家上床,希望你不要吃醋。”
“我吃醋!”鄭國霖就不高興說。
謝雪又是一笑說:“這就不平等了。你堂堂鄭董,上過的女人,估計你自己都不一定數得過來吧?憑什么許你就不許我呀?這就是不平等。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就得接受我這個平等的理念。如果你無法接受,覺得我臟,那這是我們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最終,鄭國霖還是無奈接受了謝雪這個所謂“平等”的條件。
這天晚上,兩個人再次精疲力盡,相擁而眠,這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
這是謝雪自拍那個禁播的戲以來,睡得最踏實,也是睡得時間最長的一次。
原先,她總是活在焦慮之中的,什么事都需要她自己來決定,前途一片渺茫。
有鄭國霖在,這一切就都不存在了。他可以為她安排好一切,她只要按照他的安排,去做就可以了。
躺在他懷里,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安心地,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想睡到什么時候,就睡到什么時候。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做為女人,誰又不想有這樣一個溫柔體貼,可以依靠又能力超強的男人做為丈夫呢?且這男人還是個億萬富豪。
謝雪也想。
可是,謝雪有自知之明。
如果,在她未踏入影視圈,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碰上鄭國霖,她會不顧一切地和他在一起,即便撞個頭破血流,都在所不惜。
可現在的謝雪,已經不是那個清純的小女孩了。她已經知道,世界上所有的男人的心,都是花的,都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與之廝守一生。
讀古代的歷史,那些達官貴人,一代梟雄,甚或高調贊美愛情的文人巨匠,又有誰可以做到獨一而終呢?
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