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霖這樣說,白莉莉就不言語了。
鄭國霖繼續說:“你也知道你三十了,要往中年走了?你這樣不注意身體,將來三脂高,高血壓,冠心病,糖尿病,帕金森,都會找上你的!
當然,沖咱們這份情意,你就是變成老太婆我也會一如既往地對待你,這個你不要擔心。可是,我還是希望你健健康康的,長命百歲是不是?
當然了,你能練出韓麗萍那樣的身體來,那當然更好了。可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我還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真的,莉莉,我就是這樣想的。”
鄭國霖這三寸不爛之舌,很快就說的白莉莉主動抱著他了。
好久,白莉莉才長長嘆息一聲說:“國霖,想當初我離開你,你如果能像現在這樣,死死抱住我,不許我走,你就是個窮小子,我也會跟著你浪跡天涯的。”
鄭國霖渾身一顫,問她:“你說的是什么時候?”
“當然是大學時候,那個早上了。”白莉莉幽幽地說,“你把我扔在出租屋里,自己走了。我讓你弄的渾身疼痛,起不來床,在那里整整哭了一上午,淚水都把枕頭洇濕一大片。”
鄭國霖捧起她的臉來,看著她。
她臉上的表情,不像是撒謊。
對女人有了充分了解的鄭國霖,已經知道,女人是很少有準主意的。
是啊,那個時候,如果他始終堅持,纏著白莉莉不放,白莉莉就會放棄自己追求享受的夢想,老老實實跟著他闖蕩江湖!
可那時候的鄭國霖,心里極度自卑,從而使得自己的外表和行動,反而愈發的自尊。
這由極度自卑引發的極度自尊,等于是讓他主動放棄了白莉莉。而事后,自己把所有的不是都歸罪于白莉莉,這是自私的表現。
就像今天,他像當年一樣選擇退縮,就有可能失去白莉莉。
今天的他已經十分自信,不再自卑了。
如果當年他也像今天這樣,抱著白莉莉,祈求她不要走,不要離開他。也許,白莉莉真的會為了他,留下來。
“莉莉,我會用今后所有的日子,來好好愛你,不許你再離開我,好嗎?”
他抱緊了她,勒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即使我不聽你的話,不去健身,你也不會責怪我?”白莉莉喘息著問他。
他就重重點頭。
“嗯!我會再想你能接受的辦法,讓你保持健康。”
白莉莉就抬起頭來,嘴唇就被他的唇包裹住了。
兩人擁吻好久才放開。
白莉莉繼續依偎在他懷里說:“國霖,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感覺到,你是真愛我了。我聽你的,去健身。為了你的性福,吃再大的苦,我也愿意!”
鄭國霖就抱起她,走到沙發上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繼續摟著她。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啊,我真的主要是為你好。”他說。
白莉莉卻不理他這個茬,摟著他的脖子,盯著他問:“讓我練的和韓麗萍一樣,還要練出腹肌和馬甲線。這么說,你是見過韓麗萍的身體了?”
“沒有。”鄭國霖趕緊分辯,“那些海報上不是有嗎?”
“哪兒有?你拿一張來讓我開開眼。”
女人真練的照相都能照出腹肌,那就不是女人了。韓麗萍總是以弱女子形象出現在影視劇里,弄這么一個滿是腹肌的照片出來,破壞自己的形象,她肯定不會干。
鄭國霖知道白莉莉不信,只好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和她說了。
他突然就發現,他對白莉莉的感情,一下子就加深了很多,反倒在她面前變的傻了好多,不是她的對手了。
白莉莉也就這一會兒工夫,真情流露,忘了錢。激情過后,鈔票就又占領了靈魂的高地。
她抱著鄭國霖,眼睛都笑的瞇成一條縫了。
“國霖,你看,我都肯為你吃這么大的苦去健身,你說我好不好啊?”
鄭國霖立馬就意識到,白莉莉舊疾復發,立刻反駁說:“健身是為了你自己,不是為了我!”
白莉莉繼續獻媚:“才不是。你今天早上都說啦,我這兒是肥肉,那兒是肥油的,明顯就是對我不滿意了唄?等我把肌肉鍛煉出來,和你在一起,讓你享受最大的性福…”
“好啦,好啦,別啰嗦,直接說目的!”
“嘿嘿,國霖你最了解我了,真是我的好老公,愛死你了!”
“媽爺子哎,我后槽牙都倒了,趕緊說,你想要啥?”
“我真的不是想要啥,人家就是夸夸你。”
鄭國霖就看她:“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她也看著他,一臉幸福地笑:“嘿嘿,嘿嘿嘿。”
鄭國霖就感覺后背有點發涼。這活寶,別再想出更難填滿她欲壑的餿主意來了吧?
“哎呀,快說,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莉莉就弄出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來說:“我就尋思著吧,你看我什么都聽你的,這么乖,你不該獎勵獎勵我,把我買寶馬的錢都替我出了呀!”
鄭國霖終于松一口氣。過會兒說:“行,滿足你。”
白莉莉就抱過他的頭來親一下:“謝謝老公!”
鄭國霖說:“不過,現在不能買,等你完成了教練的計劃,達到了鍛煉目的,才能買。現在,先開你的馬六。”
白莉莉就噘嘴:“鄭秀莉都開瑪莎拉蒂了,我就要個百十萬的車,你都不肯給!”
鄭國霖說:“人家鄭秀莉那車,是她爸給的嫁妝。有本事讓你爸給你買一輛去。”
白莉莉就反駁:“你又不明媒正娶我,憑什么要我爸送我嫁妝啊?”
鄭國霖就撇嘴:“你爸也得送的起呀?”
話說到這里,倆人的甜蜜就結束了,離吵架不遠了。
不過,白莉莉還有個好處,這也是鄭國霖喜歡她的地方。
遇到這種尷尬場景,她可以包容鄭國霖,避免和他吵架。
也不是因為現在她靠鄭國霖養活,故意讓著他。在大學里的時候,她就是這個樣子。
這讓鄭國霖覺得,她格外溫柔,更像個江南水鄉孕育出來的,如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