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能滾多遠滾多遠
鄭國霖心里明白，自白莉莉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開始，他與兩個女孩之間，就是一個再也解不開的，世界難題。
他的心里，還是愛著白莉莉的。
可是，他也舍不了鄭秀莉。
他已經深深地體會到，鄭秀莉愛他有多深了。
放棄她，她一定還是要跟上一世一樣，過不好。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發生的事情。
這個世界，沒有給他同時擁有兩個女孩的權力。
可是，從兩個女孩當中，選擇一個，放棄另一個，對他來說，是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
無論選擇哪一個，對另一個，都是傷害。
他誰都不忍心傷害。傷害她們，還不如傷害他自己來得痛快。
你們兩個，我誰都不選！
他只能那樣說，試圖把傷害給她們均攤開。
就算均攤開，也是傷害。
可，他真的沒有第二條路好選。
從此，絕對自由的夢想，恐怕要離他越來越遠了。
只有鄭秀莉在的時候，事情還不是這么復雜，選擇也只有兩個，自由和鄭秀莉。
大不了，實在拖不下去，扛不住鄭秀莉的誘惑和無賴，娶了她算完。
如今，兩個女孩都在身邊，就由不得他這樣曖昧下去。
可是，就算他放棄自己豬一樣活著的美好夢想，一個鄭國霖，也沒法滿足兩個大美女吧？還真的把他給劈開，一人一半不成？他又不是物件，劈開了還能活著！
好，你們兩個活寶，你們不是難為我嗎？我也難為你們！
你們不是讓我選嗎？我選！但不是按你們的要求選，我按我自己的辦法選！
你們，是我的一個選項，我還有另外一個選項，那就是自由！
要么你們倆一起跟著我，都做我老婆，要么你們我誰都不選，我選自由！
話說家里有倆大美女老婆，自由要不要的吧，這輩子也差不多夠本了。
我不選你們，你們就和我友盡，離開我回家是吧？好啊，你們走了我樂得自在，歡迎之至！都走，永遠不要回來了！
兩天以后，鄭國霖就捯過悶兒來了，鄭秀莉那是要拿著走威脅他呢，知道他舍不得放她走，怕她回老家吃苦。
只要他不像上一世一樣，去娶楊詩曼，他才不相信，鄭秀莉會放棄希望回老家！
大學一起玩了四年，誰不知道誰呀，還想拿這個嚇唬我？信你我才傻子呢！
只要他堅持下去，這倆小狐貍，早晚拗不過他，乖乖聽話，都給他當媳婦！
他還得找個時間，把他心里的這個想法，跟兩個活寶說清楚。
正好，這天晚上，白莉莉主持人練的差不多了，兩個活寶叫他晚上過去，給評判一下。
他就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和她們攤牌了。
白莉莉雖然做過記者，還自學著播音主持，可真正比起鄭秀莉來，就欠缺好多。
鄭秀莉的沙龍主持，自信心十足，毫不怯場。和企業家們互動，妙語如珠，臨場抓詞，腦筋飛快。
特別是她對企業家們平時的思維，十分了解，隨心所欲的一句話，就能說到人家心里去。
大學時代，鄭秀莉的確沒有白莉莉用功，她的這些知識和自信，又是怎么來的呢？
鄭國霖想不明白。
他要是知道鄭秀莉她父親是干什么的，他就不懷疑了，甚至根本就不會管鄭秀莉，任由她回老家就是。
也就沒有后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故事。
可惜，他一點也不知道，一直以為鄭秀莉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種地的農民。
白莉莉就不行了。
父母都是中學教師，沒見過這么多的老板聚在一起。事先練習的好好的，真正站到臺上，就沒了自信，開始著慌，詞不達意，慘不忍睹。
也幸虧她有那個靈秀的長相和近乎完美的身材，讓雄性居多的企業家們，可以因此而忽略她的低能。
銀狐策劃并不養吃閑飯的，人力資源部的考核，相當嚴格。
白莉莉不盡快提高主持水平，是很難在公司里混下去的。
因此，鄭秀莉就開始逼著她不斷練習，晚上也不放過她，讓她在家里練習，她就充當觀眾，不斷提各種刁鉆問題刁難她，甚至中途故意搗亂，來打擾她的思考。
本來練的差不多了。
這天晚上，因為增加了鄭國霖這個觀眾兼嘉賓，白莉莉又完了。
鄭秀莉實在忍不住，又開始劈頭蓋臉地教訓她。
“好多東西，你得張口就來才行啊，想半天說一句，不知道的以為你是結巴呢！你的知識儲備呢，都哪里去了？你是不是大學畢業呀？上大學的時候你干嗎去了，光知道談戀愛了是不是？”
她訓起白莉莉來毫不客氣，直到把白莉莉給訓哭才住嘴。
白莉莉就站在客廳當中哭，鄭秀莉再去拿毛巾給她擦淚。
“莉莉，我是為了你好。吃不得苦中苦，成不了人上人啊！”
“我知道，秀莉。沒事，你繼續罵，我哭一會兒就好。”
這時候，鄭國霖就坐在一邊，一言不發。
鄭秀莉和他一樣，心存善良。
和白莉莉過去的恩怨情仇，說過去就是過去了，也不管白莉莉堅持留下來，是為了做她的情敵，該怎么教她，還是怎么教她。
有時候鄭國霖就想，如果他是鄭秀莉的話，他也會這么對待白莉莉。
白莉莉不留下來，回老家的話，只有兩條路好走。
嫁個富人，從此為了享受，寄人籬下活一輩子。
這個選擇，對她來說，是不是幸福，誰也說不好。
后來的白莉莉，的確是嫁人而且出國了，生活的幸福與否，鄭國霖并不知道。
而另一條路，就是像所有普通人一樣，艱辛地活著了。
這條路，白莉莉是不會選擇的。
如果她愿意那樣生活，就不會和鄭國霖分手了。
她只有留在這里，有鄭國霖罩著，經過刻苦訓練，才能破繭而出，成為不用依靠任何人就可以好好活著的白領麗人。
鄭秀莉恐怕非常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不計前嫌，不遺余力地指導她。
這么好的女人，能放棄嗎？不能！
白莉莉呢，這么可愛的小狐貍，能放棄嗎？當然也不能了。
“先練到這里吧。”鄭國霖就開口了，“我有個重要的決定，要對你們宣布一下。”
聽他說的十分嚴肅，兩個女孩就不再練習下去，一起把目光轉向了他。
然后，他就把他那個作死的決定，宣布了。
“鄭國霖！”鄭秀莉首先就吼上了，“你這個不要臉的，你看看誰敢娶倆媳婦啊？你敢公開違反婚姻法，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白莉莉也不贊成。
“國霖，人家是做夢娶倆媳婦，你是真敢干啊？可你就是敢干，我們倆大美女嫁你一個老公，法律也不允許啊？”
鄭國霖還一臉無所謂：“不領結婚證不就完了唄。這年頭，只要咱們有錢，還有做不到的事情嗎？”
“沒有法律保護，你將來把我們扔了怎么辦啊？”白莉莉擔憂地問。
鄭國霖說：“我是那種人嗎？我扔了我自己也不會扔了你們啊？”
白莉莉不高興地問：“扔你自己和扔我們，有區別嗎？”
“你還和她窮對付！”鄭秀莉就急了，“他就是臭不要臉，就是渣男！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這種不能從一而終的渣男！要嫁你嫁他，我不要渣男！”
鄭國霖說：“我剛才說的，你們沒聽明白嗎？你們倆只是一個選項，要么一起嫁我，要么就都別打我的主意！”
“你滾，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ye！verygood，go way！”
鄭國霖只好灰溜溜地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