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國霖的縝密策劃之下,博覽會十分成功。
吳曦心里很清楚,沒有鄭國霖那些經驗,他連怎么干都不會知道。
所以,博覽會之后,鄭國霖禮拜天過來的時候,他就拿出一份賬本來給他看。
“鄭哥,”他和鄭國霖坐在沙發上,喝著茶,“這是這次博覽會的收入和賬目支出情況,你過一下目。”
鄭國霖沒有看那個賬本,而是說:“這個我不看。弟兄相處,貴在互信。有什么事,你直接說。”
他是策劃老手,知道標的,這個活能收入多少,他不用看也能估算個八九不離十。
況且,吳曦想繼續用他,也知道瞞不過他,并不敢在賬目上和他鬧鬼。
聽鄭國霖這樣說,吳曦就說:“那我就謝謝鄭哥你對我的信任了。”
接著就說:“這一次,咱們拋去聘人和購買各種必需品,拋去稅款,實際盈利五十多萬。”
鄭國霖聽了點點頭。
吳曦在花錢上算的比較精,這個盈利,在他的預料之中。
吳曦見他認可了,就繼續說:“按照咱們當初說好的,盈利平分,每人是七萬多一點。我們六個呢,是公司股東,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每人拿出兩萬來,做為公司結余。至于鄭哥你,就不用拿這個錢了。也不是說你不是股東我才這樣想。主要是這個錢沒有你,我們誰都拿不到。即便這樣,我還是覺得讓鄭哥你吃虧了。”
鄭國霖就擺擺手說:“咱們弟兄在一起,將來日子還長,別說吃虧賺便宜這樣的話。當初怎么講的,咱們就怎么干。你的這個分配方案,我沒有意見。”
吳曦聽了就說:“那既然鄭哥你認可,這事兒就這么辦了,我給你七萬。零頭呢,”
鄭國霖笑著搖搖頭,打斷他說:“零頭就算了,做為公司辦公費用吧。以后咱們就按這個規矩走下去了。”
吳曦就點點頭,然后問:“鄭哥,這錢我給你打到卡上,還是直接給你現金?”
鄭國霖回答他:“打卡上吧。”說完,就把一個卡號給了吳曦。
說完了錢的事兒,鄭國霖就記起那個叫舒雅的老鄉來了。
博覽會期間,吳曦把最輕快的活都給舒雅干了,變著法兒地設法接近她,不知道成功了沒有?
他就問吳曦:“哎,那個小女孩,怎么樣,上手了沒有?”
博覽會結束了,大家辛苦了一個月,禮拜天就都沒有來。吳曦如果不是為在這里等鄭國霖,也早早回家了。
屋里就他們兩個人,鄭國霖才會這么無所顧忌地問他。
聽鄭國霖問,吳曦就咧嘴一笑說“這女孩不好追。”
鄭國霖就挺吃驚,問他:“怎么,這么個山里出來的小女孩,你都沒辦法?我看你也不像是沒有經驗的主兒啊?”
兩個人處的久了,又投脾氣,現在基本是無話不談了。
鄭國霖在交際方面,也是有豐富經驗的。兩個男人之間,只有可以在一起,無所顧忌地談女人了,這關系才算是親密了。
他問吳曦這種問題,到不是因為好奇,而是想借談女人,讓兩人之間的關系更加親密。
畢竟,也許將來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需要保持這種親密無間的關系。
聽鄭國霖這么說,吳曦就有些得意說:“我還不是吹,戀愛我還真沒少談,而且是追一個成一個,有時候還是女方倒追。”
說到這里,他嘿嘿一笑:“這是哥們兒第一次碰壁。”
鄭國霖問:“怎么,那個舒雅,她看不上你?”
吳曦苦笑一下說:“何止是看不上啊,她直接拿我當流氓了!”
鄭國霖也笑了:“你本來就是流氓。”接著就說,“農村出來的小女孩,沒見過什么世面,你不能過于猴急了。”
吳曦就拿眼看鄭國霖:“看來鄭哥你也是老手吧?”
鄭國霖就趕忙否認:“哪兒啊,我怎么和你比?我和你這么大的時候,條件不行,忒窮,沒有女孩會喜歡窮光蛋,除非我喜歡恐龍。”
吳曦說:“也不盡然,還是有漂亮女孩追求真愛的。鄭哥你長這么帥,沒有漂亮女孩喜歡你,我才不信。”
鄭國霖嘿嘿一樂:“有肯定是有啊。可是,這世界上,有哪個漂亮女孩,能不被金錢誘惑呢?所以,我的戀愛,以悲劇告終了。”
吳曦就問:“那你現在呢,著名策劃公司的老板助理,不窮了吧?有沒有女孩追啊?那天我送你,你說你屋里不方便我上去,有個朋友。那朋友,是不是美女啊?”
鄭國霖認真點頭說:“還真是美女。不過,那是我哥們的女朋友。小兩口正鬧別扭呢,我給勸架,哄著她回心轉意。”
吳曦聽了,就不問了。
鄭國霖就問他:“說說,那個舒雅,是不是讓你給嚇著了?”
吳曦想想說:“有這個可能吧?這女孩還真土氣,可就是這份土氣,還挺勾人的。我意識到有點著急了,后來就沒敢接近她。”
鄭國霖就提醒他:“我和她交流過,她家里挺困難的,缺錢啊。”
吳曦就說:“這招兒我也想到了。博覽會結束,最后結賬的時候,我故意多給了她五百。”
鄭國霖說:“你這樣不行吧?這太明顯了。”
吳曦說:“我沒那么笨,我肯定得找個名義,不能直塞給她。我是找了個理由的,就說她工作積極,這是獎金。也不只是她有,別人工作好的也有,只是這錢不是人人都有,有的要保密,不能讓大家知道。給這個錢呢,主要是考慮以后有事還會用她,希望她能隨叫隨到。”
鄭國霖就不明白問:“你這樣給她是什么意思呢?這樣她會認為這是她應得的,他也不會感激你個人啊?”
吳曦就笑:“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多給她五百塊錢,就是勾著她呢。以后有事兒沒事兒的,我只要打電話找她,她一定會過來。我再找點零碎事兒給她干,慢慢的,她就對我有好感了,日久生情嘛。”
鄭國霖就點點頭說:“別說,你還挺有招的。”
他已經預感到,舒雅接了那多出來的五百塊錢,就已經掉入吳曦為她設的圈套里去了。
吳曦卻不無擔心地說:“不過,我感覺這個女孩挺難追的。”接著就笑了說,“越是難追的女孩,追起來才有意思,要不然沒勁。”
鄭國霖心里卻想,這就是官家子弟了。掙錢對人家來說,恐怕就是一種可贏可輸的游戲,無關緊要。
而他卻把這個拿了當正事兒來做,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對吳曦來說,享受生活,閑著沒事追女孩子,才是人家愿意干的正經事兒。
他向往的,又何嘗不是這樣子的生活呢?
而他向往的這種生活,卻即將被鄭秀莉給打亂了。
他可以直接拒絕楊詩曼,從此和她毫無瓜葛,卻不忍心這樣對待鄭秀莉。
這又是他的心在指導他做的事情,與理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