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丌白了墨湛一眼,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早點找女朋友吧,千萬不要學舅舅。這么大年紀了還被外甥看不起。”
墨湛:“…”
差點一口酒噴出來。
溫丌的意思是,千萬不要等到蕭云沫的孩子都大了,他還沒女朋友。
他這是詛咒他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嗎?太可惡了。
“行了,你們兩個別再斗嘴了。讓下人把這里收拾一下。我們去客廳商量點事情。”
溫歆頭疼的撫額。
“媽媽,您真的不管妹妹了?”
墨湛有些著急。
醉酒后會發生什么,大家心知肚明。難道媽媽要放任著妹妹被沐凌梟欺負?
“你個臭小子,你媽媽心里有數。你要是不放心,你現在過去看看。”
墨湛瞥了兒子一眼,帶著溫歆先下樓去了。
溫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墨湛,跟著下了樓。
徒留墨湛有些不服氣的哼了哼。最后還是沒往樓上去。
此時蕭云沫的房間里。
蕭云沫腦袋枕在沐凌梟的胳膊上,臉埋在他的懷里,一遍又一遍的說:“沐凌梟,你不許嫌棄我。”
“沐凌梟,你不許丟下我。”
“沐凌梟,你只能喜歡我一個人。”
“沐凌梟,你…”
“沐凌梟,你不許嫌棄我。不可以嫌棄我。不能嫌棄我。不…”
“不嫌棄,永遠不會。”
沐凌梟低頭看著眼睛都已經閉上的蕭云沫,那一副嬌憨的模樣兒,在她耳邊柔柔低語。
“你要說話算話哦!”
蕭云沫腦袋在他懷里蹭了蹭。
“嗯。”
發出一個單音節后,沐凌梟以為蕭云沫應該可以消停了。
誰知,蕭云沫又不老實了。
“你說我們兩個,誰先喜歡上誰的?”
蕭云沫一邊問,腦袋一邊往沐凌梟懷里拱。
“我先喜歡你的。”
沐凌梟怕衣服上的扣子刮到蕭云沫的臉,直接把衣服解開扔到一邊。
“錯了,是我先喜歡的你。”
蕭云沫不高興了,一只手在某人光滑的皮膚上動來動去。
沐凌梟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把她的小手摁住。
“沫沫。”
他聲音突然有些低啞。
“大寶,哈哈,大寶…”
沐凌梟:“…”
誰能想到喝醉酒了的蕭云沫竟然還有如此的一面。
“大寶,大寶,大寶…”
見沐凌梟不說話,蕭云沫就一個勁兒的叫了起來。
“好,大寶,我是大寶。”
沐凌梟很無奈。
“那你就只是我一個人的大寶。我以后就叫你大寶。”
蕭云沫一個翻身壓倒在了某人身上,醉眼朦朧的看著下面的人:“你說,你是不是我一個人的大寶,你說呀?”
她趴在他臉上,嘴里芳香的酒味全噴灑在了他的鼻尖。
望著近在咫尺,喋喋不休的小嘴,沐凌梟幾乎是下意識的用自己的嘴堵了上去。
兩個小時后,蕭云沫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沐凌梟抱著她去浴室里沖洗完,又拿了睡衣給她換上,才下了樓。
看著沐凌梟一身清爽,明顯洗過澡的樣子,溫丌和墨湛的眼神就開始不善起來。
“凌梟,沫沫睡著了吧!快過來坐。”
溫歆微笑著朝沐凌梟招手道。
“我們在討論給沫兒他爸爸建衣冠冢的事。考慮到我們留在這邊的時間不會長,剛剛聯系了這邊的陵墓。有三個地方可選。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意見?”
沐凌梟剛一坐下,墨庭就說道。
“我沒意見,等沫沫醒來,看看她有什么想法。”
沐凌梟接過墨庭的手機,看了看上面的幾塊墓地,又把手機還給了他。
“那就等沫兒醒來再做定奪吧!”
溫歆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蕭云沫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
對于之前醉酒發生的事,她什么也沒記住。
但是,醒來被換了睡衣,身上還有那樣的痕跡,蕭云沫換好衣服下樓,見到大家都在后,羞窘的厲害。
坐下后,就頻頻瞪向沐凌梟。
溫歆沒有給她機會再羞澀下去,而是說起了正事。
聽到要給他爸爸建衣冠冢,蕭云沫舉雙手贊成。
看了三塊墓地,蕭云沫果斷的選了一塊離家比較近,感覺還不錯的地方。
于是一行六人,這天黃昏,帶著蕭勝生前的一些東西,在湖城西區的墓地給他建了一個衣冠冢。
眾人回到蕭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
晚上,家里下人給大家做了面食,幾人隨便吃了點就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溫歆提出要去牢里見蕭貞。
所有人都感覺到很意外。
不明白她要見那個人做什么。
就連蕭云沫也感覺很不可思議。
“見過他后,我要給你爸爸正名。不能讓他一直用著你爸爸的名字。給你爸爸帶來那么多污名。”
溫歆很在意這件事。
昨天晚上也是想了一夜。
蕭云沫很驚訝,因為她之前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她覺得沒有必要。人都已經不在了,名聲什么的也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蕭貞進了大牢,以后也翻不出什么風浪來。
“媽媽,我陪您一起去吧!”
蕭云沫原本打算,永遠不會再見蕭貞的。
但蕭貞那個人,太過于狡詐和勢力。她擔心她媽媽單獨見蕭貞會被他忽悠。
溫歆拍了拍蕭云沫的手,點頭:“好,你跟媽媽一起去。”
墨庭眸光暗了暗,到底沒說出阻止的話來。
據他所知,蕭貞和蕭勝是雙胞胎,兩人長的幾乎一模一樣。
這見到了蕭貞,不就像是見到了蕭勝本人一樣嗎?
雖然知道不該和一個死人計較,但是心底的醋意還是不斷的滋生。
盡管他掩飾的很好,還是被比較了解他的墨湛看了出來。
“喂,老爸,你收斂一些啊!千萬不要讓媽媽看出來了。特別是蕭云沫。這個時候你吃這種醋有意義嗎?”
墨庭被兒子看穿,原本心里就不是滋味,這會兒更加的懊惱。
不過,他到底沒說什么。還親自把蕭云沫和溫歆兩人送去了監獄門口。
再見到蕭貞,蕭云沫幾乎已經認不出他來。
要不是獄警把他帶到兩人面前,隔著玻璃墻,蕭云沫差點以為帶錯了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