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佛心
只是一場比試而已，說實話，葉仙沒預料到會弄出這么大動靜，居然都驚動了江湖各派。
不過無所謂，來了就來了。
而且，來了更好。
正好可以趁機獲取一下各派的武功秘籍。
每個世界都有每個世界的特點，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智慧，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汲取不同的智慧，應用在自身修煉之中，這就是葉仙要做的。
隨著葉仙將上百種功法平鋪到每一個竅穴之中，葉仙越發地覺得一人智短了。
他雖然不在乎時間，可以自己個兒慢慢琢磨，可很多時候，自己的思維往往都只在一條路上跑，難以看到其他道路上的風景。
比試前兩天，葉仙首先找到了武當掌門清河。
“你…閣下，咱們似乎見過？”看著面前的葉仙，如今已經白發蒼蒼的武當掌門清河有些不確定地看著葉仙。
“大概四十年前，武當后山，咱們曾經見過。”葉仙輕笑。
聞言，清河瞬間驚醒，當年匆匆一面，猶如風過水面，漣漪過后再無痕跡，可至今回想，清河還是記憶猶新，畢竟，上來就問你祖宗是誰的人，這么多年可就這一個。
只是，多年再見，看著那張毫無變化的臉龐，他著實不太敢確認。
“不知閣下這次前來是想問候我武當哪位老祖？”清河這老頭倒是幽默，笑呵呵道。
葉仙莞爾，輕聲道，“這次不是來找清河掌門詢問武當歷史的，我這次來是和清河掌門交流武學的。”
說罷，葉仙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全冊九陰真經，遞到清河面前，“我愿意用這本秘籍交換武當絕學心得。”
縱然天下第一世界的武力值要比之前的倚天笑傲高上一頭，可九陰真經依然是無上的功法。
拿著它，葉仙走遍了八大門派，也拜訪了一些江湖上頗有名望的人，滿載而歸。
少林。
拿道家的武功和少林交流自然是不妥的，找到了結后，葉仙拿出了九陽神功。
“了結大師，我聽聞你的大悲掌法別有一番造詣，不知可否領教一番？”葉仙問道。
不同于倚天笑傲世界，上百年都沒有一個人領悟到意境的力量，這里，很多人都領悟到了。
比如霸刀和歸海一刀的絕情斬，再比如面前了解的悲天憫人！
記得原著，這老頭憑借一招悲天憫人硬生生打敗了歸海一刀的雄霸天下，可是相當牛叉的。
“施主請！”面對葉仙的請求，或者說看著面前的九陽神功，了結很痛快遞答應了葉仙。
城外無人空地。
二人相對而站，互相切磋。
“悲天憫人！”一聲輕喝，了結身邊出現了無數的手掌印，倒是很像少林的千手如來掌，可很快，這些掌印消失，凝聚成一張巨大的手掌，泛著金光的真氣手掌，掌心卍字旋轉，不急不緩地向葉仙鎮壓而來。
掌法之中，佛光普照，身在其中，葉仙感受到了一股發自內心的觸動。
這種觸動他之前在領教絕情斬的時候也曾有過感受。
只是不同于絕情斬那種冰冷無情，孤苦無依的讓人精神割裂的顫栗之感，這悲天憫人的佛光一掌下，葉仙有一種自己被度化了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的強度要比當初的絕情斬強烈許多。
下意識地不想抵抗，覺得這佛光溫暖無比，甚至想要主動接觸，他在那佛光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仿佛只要進入那佛光中，他就能得到前所未有的超脫。
“度化嗎？這么濃烈的力量似乎不是來自真氣，是精神太強了嗎？….…”
一聲低喃，盯著眼前的佛光掌法，眸帶思索的葉仙手中長劍瞬間出鞘，絕情斬的刀意融入陰陽割昏曉，揮灑斬出！
這一斬，沒有任何人的情感，有的只是天地不仁的客觀規律，黃昏降臨，萬籟俱寂。
人或是佛，都不過是天地眾生的一員。
因此，當天要黑下來的時候，無論是人還是佛都無法避開這黑暗。
了結的瞳孔中，天邊晚霞昏黃降臨，緊接著便是無盡的黑暗，黑暗中，一股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意境包裹著它的悲天憫人，佛光漸漸被黑暗侵蝕，了結念著佛經，讓佛光不墜，可他只是一個人，一人之力如何能在天地無窮無盡的運轉中永葆光芒！
不過一剎那，了結卻覺得自己仿佛過完了一生，佛光隨著他開始變老，變得千瘡百孔，最后消失無形。
心中一陣失落，可卻也有著幾分解脫，了結雙眸微閉，準備等待最后時刻的到來，可這時，天空中突然升起一輪圓月，圓月籠罩自己，似乎為自己帶來生機，緊接著無邊黑暗的天邊一抹魚肚白亮起，并放大。
轉眼間，了結恢復了正常。
看著面前的葉仙，摸了摸自己那被斬斷的須眉，長舒了一口氣，認認真真地對葉仙行了一禮，“多謝施主手下留情，否則剛剛那一劍，了結恐怕已然命喪當場。”
“由人而物，不拘泥于自己的情感，反而將自身的情感融合天地之意，施主的刀意猶如天道，讓了結大開眼界！”
“能夠撼動我的心神，哪怕只是一絲，了結大師的悲天憫人也是讓在下大受感觸。”真心佩服，不是商業互吹，這么多年來，能夠在陰陽割昏曉的刀光中堅持這么長時間，甚至還差點沖出刀光，了結是第一個！
“敢問大師，悲天憫人這股佛意來自于何處？”佩服贊嘆的話互相說兩句就夠了，葉仙進入主題，“了結大師只是簡簡單單地念了佛經就能加持悲天憫人的佛光，不知大師是如何做到的？”
“阿彌陀佛，施主此言差矣，佛經并非簡簡單單的書本上的幾句話，佛經就是佛法，佛法聯通佛心，而佛門的一切都來自于佛心。”念了聲佛號，了結緩緩開口道，“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應觀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縱然施主刀光掀起天地翻覆，然而只要佛心不改，任憑天地變化，都無法影響佛光之堅，佛心穩固，力量自然不會褪色。”
“只可惜，老衲的佛心修煉的還不到家，被施主的刀光所蓋。”嘆了口氣，了結輕聲說道。
“一切唯心造，佛家心經上的這句話我也知道，只是，如何唯心造？若是萬物來自于心，那心來自于哪兒？”葉仙皺眉。
佛經他讀過，可一直都很懵逼，如今了結又提到佛心，葉仙更是不理解。
“大師以為所謂的佛心與自身的精神又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