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咬在脖子上,你才能成為我的奴隸。”
銀鏈淚抱著胳膊,有幾絲得意地說。
她的個頭不算多高,穿著中跟小皮鞋站著時也和坐著的龍茂差不多高。
“行,我認了,”龍茂豁然開朗了,看來這個小鏈淚就是個玩過家家游戲的熊孩子啊,他壯著膽子問,“那你能不能幫我堵上你咬的這個血窟窿啊?”
風吹草動,來自地府深處的冷風呼呼地吹起銀鏈淚如月光一般的雙馬尾,她抱著胳膊冷淡地看著龍茂。
“小鏈淚。”
龍茂一手捂著自己脖子上的血洞,一手無力地捂住自己的臉,“你該不會是不知道咋堵吧?”
被戳到痛處的銀鏈淚原本冷淡的神情變得慌張起來,她的聲音含著一種冷笑,“哼,怎,怎么可能,這可是我的初擁,我只是覺得不堵有紀念意義而已。”
龍茂沉默了一會兒,“那你能給我個創可貼嗎?”
“什么是創可貼?”
“就是能治愈傷口的。”
“你喊主人我就給你。”銀鏈淚挑釁地看著龍茂。
她在如何調教好自己的血奴里看到過,馴服血奴,要先從稱呼開始做起。
這本科普書中溫馨提示:每一個血奴在改口階段都會耗費很長時間,但只要主人擁有耐心,一定可以讓血奴成功改變稱呼,樹立主人的威信。
“主人。”
銀鏈淚嚇得多眨了幾下眼,“你,你說什么?”
“不是你讓我喊主人的嗎?”龍茂現在是兩手堵著自己的脖子了,以免大出血。
他悲傷地說,“主人,難道你忍心看著小弟因失血過多而死嗎?”
被龍茂的服從性驚嚇到的銀鏈淚有些狐疑地看了看龍茂,這龍茂怎么會改口這么快?
難道是天生的奴隸?
并不在乎他人死活的銀鏈淚輕輕哼了一聲,她輕聲嘀咕著,“看在你是我奴隸的份上…”
“啵。”
銀鏈淚輕輕吻在了龍茂擋在脖頸處的手背上。
這一吻的治愈穿透過龍茂的手背,溫柔地撫去龍茂脖頸上的血洞,脖頸處的疼痛瞬間消失了。
龍茂遲鈍地移開手,他低下頭看自己的脖頸,還沒來得及綻放笑臉就僵住了。
脖子上的血窟窿消失是消失了,可是一個奇奇怪怪的圖紋卻又覆到了上面。
“這是我與你簽訂契約的象征。”
銀鏈淚輕輕解開脖頸處的扣子,露出纖細的脖頸,上面也有相同的紋案。
一滴淚痣懸中間,左右皆為尖毒刺,契紋全由血構成。
“這不就是兄妹紋身嗎!”龍茂反應過來,抱著腦袋喊道,“小鏈淚,萬一我以后的女朋友懷疑是情侶紋身怎么辦啊,你能不能幫我消去啊。”
消去?
這男人知不知道其他人哭天喊地,甚至有人不惜重金與西域珍寶都想要下任血族女王的初擁,他竟然還想消去這個標志?
銀鏈淚忍住怒意扣上扣子,她淡淡地說,“要不是我急缺個端茶倒水的小奴隸,你以為你能有機會?”
不愧是下任血族女王,這語氣上好像是龍茂吃了銀鏈淚豆腐一般,被人莫名其妙地種了個紋身,龍茂極為不爽地站起身來。
龍茂仰著小腦袋對高了她幾厘米的銀鏈淚說,“我告訴你,我才不是奴隸!”
高了幾厘米?
龍茂低下頭,發現自己的胳膊嬌嫩又細膩,這變身時間也太短了吧。
她還沒有好好享受做男人的快樂,就來重新享受做小蘿莉的快樂了。
“繆斯醬,記住,你是我的奴隸。”
雖說看膩了一眾貓耳小蘿莉,但看到龍茂變回了熟悉的小蘿莉,銀鏈淚還是切身體會到了什么叫做賞心悅目。
銀鏈淚將手放到了龍茂嬌小的肩膀上,定定地說,“你敢讓其他女人碰你,我就咬你。”
“還有,你穿這不冷么?”
銀鏈淚掃視了一下龍茂的小身體,龍茂剛才變成男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撐壞了,現在有些衣不蔽體,銀鏈淚輕輕對著龍茂脖頸處的小圖案吹了一口氣,“還原。”
這一口冷氣還未消散,龍茂身上的襯褲鞋就通通恢復成原來完好無損的樣子了,甚至連褶皺都消失了。
這個技能不錯啊,有時間學一學,好學的龍茂滿意地看著自己的衣服。
龍茂剛要道謝就被銀鏈淚用手堵住了話。
“有人來了。”銀鏈淚細嫩的小手十分自然地放在了龍茂的小嘴上。
感受著繆斯醬那柔軟的嘴唇,銀鏈淚覺得自己的耳尖有些發燙。
遠處傳來如同踩雪一般的聲音,像是這人故意發出來一般沙沙作響。
龍茂也沒注意這些聲響,她垂著眼眸,有些出神地看著銀鏈淚的手,白皙又稚嫩。
只是再仔細一看,卻能看到上面因練劍、練鎖鏈許久后磨出的細繭,手指各處也有些細小的傷疤。
“繆斯小公主,您在這里嗎?”遠處清冷又著急的聲音讓銀鏈淚懸著的心放下來了,還好不是大總管。
她收回手指,輕輕將龍茂推了出去,銀鏈淚站在原地,“是你的女仆,去找她吧。”
“那個,謝謝你。”龍茂剛準備往前走,又回過身來,“謝謝你幫我修好衣服。”
“這是主人該做的。”銀鏈淚輕輕挑了挑她那漂亮的柳葉眉,她露出一個有幾絲得意的笑容。
那雙櫻紅色的眼眸在暗夜中也閃著光亮。
這個小蘿莉果然喜歡玩過家家啊,龍茂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轉身跑去找青梔了。
還未跑上幾步,就看到青梔有些慌亂地嗅著龍茂的氣息,嗅著嗅著,她的視線停在了龍茂身上。
那張清冷又淡漠的臉上綻放出了慈愛的笑容,“繆斯小公主,終于找到你了。”
終于?
看上去是一路很輕松地嗅過來的啊。
龍茂小跑過去,不過是短短的路程卻覺得自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具身體運動量也太小了點吧!
“抱歉,我想來小花園散散心。”龍茂嬌喘著氣,她下意識地抓住青梔的胳膊。
而后,猛地放開。
龍茂的小臉不由一紅,她這樣隨意觸碰女人,和用女人身體偷看女人洗澡有什么區別啊?
不行,色即是空,從今天起,她要做一個純潔的人,心無旁騖。
“繆斯小公主的臉上都是泥巴呢,”青梔彎下腰,輕輕眨著眼睛,“要不要奴家幫你沐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