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真·美人魚
一路上邊走邊打，周倜和他的魚人軍團仿佛蝗蟲過境一般，橫掃了整個海域。
就像滾雪球，周倜手下的魚人數量越多，就能分出更多的萬人隊，清理更大范圍的海域，俘獲更多數量的魚人或者其他海洋生物。
不過除了魚人外，其他海洋生物都不太喜歡投降，而且蠻荒野蠻，不被打到半殘就不明白什么叫服軟。
這已經是離開一號基地后的第十天，如果是在地球，現在應該進入了12月份，北方估計已經下了幾場不小的雪。
厭戰號航行的目的地是那個海洋生物口中著名的海底森林，或者叫海藻森林更好，因為那里生長的都是深海海藻。
海底森林同樣在夏日海，不過和蛇蜥人盤踞的悲痛海方向相反，要向南半球航行。
在珊瑚女巫口中，海底森林是奇跡的代名詞，是真正的海下奇觀。
“海底森林的范圍極大，不會小于一片大陸地，那里長滿數十米高的粗壯海藻，就像陸地上的密林，只不過是深綠色的密林。每當洋流從海底深林的上方進過時，整片森林都會向著同一個方向傾倒、搖晃，生活在海藻森林里的智慧生命也會趁機從密林中沖出，捕捉隨著洋流遷移的魚群。那里是整個海洋世界中物產最豐富的的地方，生活著億萬海洋生物。”
“所以我們只要跟著洋流就能抵達海底深林？”周倜問。
“是的，主人。”珊瑚女巫回答：“實際上只要從夏日海向南，無論怎么走，最終都將抵達那里。曾經我們珊瑚女巫一組去往海底森林時，都是隨便選擇一個魚群尾隨的，我們一邊借著魚群省力，一邊吃掉掉隊的魚類，一般當魚群被吃掉一半后，就會抵達海底森林了。”
“森林中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強大生物聚落嗎？”周倜問。
幾個珊瑚女巫互相看了看，隨后其中一位遲疑的說：“海浪與海獸之神似乎認為越強大的生靈就越好吃，而海底森林恰好是他的居所，所以…海底森林中還真沒有什么強大聚落留存。”
“我記得你們提過園丁一族，說她們負責管理森林？”
幾個珊瑚女巫一人一句的回答說：
“園丁一族據說出現在上個紀元，那時她們就生活在海底森林中了。”
“她們習慣服從于海洋的主人，從沒聽說其中有什么特別的強大圖騰，但從沒聽說過有強大者攻擊她們。”
“她們吃素，似乎還有不殺生的原則。”
“我見過一次園丁一族的族人，和我們珊瑚一族的樣子有一些相似，但看起來要比我們丑多了。”
不過當周倜第一次見到園丁一族時，終于是明白了為什么珊瑚女巫會說她們丑，這果然是審美什么的絕對無法超越種族，就像很多寫作紳士讀作biantai先生們喜歡獸耳娘，那不過是因為獸耳娘附和人類的審美，更像是長出獸耳的人類，而假如真按照獸人的審美，身上沒毛的人類簡直丑得一嗶，都需要手動消音。
當厭戰號又航行了三天，周倜的魚人軍團已經擴張成二十個萬人隊時，他們終于抵達了海底森林的邊緣。
老瞎眼從水下越出，攀著繩梯爬上甲板，對周倜稟報道：偉大的無盡海洋自主，夏日海、煙海、冰海以及悲痛海的征服者，老瞎眼向您稟報，海藻森林，偽神曾經的國度就在前方。
周倜就是喜歡老瞎眼這種信徒，有才，說話還好聽，關鍵是特么的睜眼說瞎話都不會臉紅。
如果說悲痛海被周倜征服了，這沒問題，畢竟曾經的悲痛海霸主蛇蜥人已經臣服了，但夏日海作為這個世界最大的海洋，自己估計剛剛掃蕩過四分之一，至于煙海只是路過，冰海更是連去都沒去過。
這估計是老瞎眼只知道這幾個海域的名字，否則馬屁還能再拍出一溜。
通知下去，讓各個軍團去到指定位置，明天太陽升起時同時出發，徹底掃蕩整個海底森林。周倜吩咐道。
次日清晨，周倜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聽著珊瑚祭祀崴氻的匯報。
她稟報說十八支萬人團已經在早些時候開進了海底森林，其中第五、第八、第十二軍團已經遭遇了森林里的土著部落，正在進行清繳。
余下的第一、第四兩支軍團則守候在“海王的鋼鐵宮殿”之下，等待命令。
于是周倜在用過早餐后，帶上除了厭戰以外的其她戰姬下了海，用雙眼親自看到了海底森林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進入海里的頭十米一切還好，但隨著深度增加，海面下呈現的景象讓周倜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海底深處長滿了茂密的、長長的、暗綠色的巨大海藻，隨波飄搖，一直延伸到視覺盡頭。
那舞動的海藻從上方看，就像密密麻麻的頭發，一只只在海藻游進游出的魚類就如同頭皮削，讓人看了很是反胃。
崴氻傳聲說：現在能看到的僅僅是森林表層，在這之下，還有數十米深的空間。
陽光應該照射不進去吧？周倜問。
在得到肯定的答復后，周倜一擺手，決定打道回府。
他雖然有水系神性不怕被海藻纏住導致溺亡，但海藻森林底下烏漆嘛黑的，去了也沒什么看頭。
在隨后的日子里，厭戰號游弋在海藻森林上方，魚人軍團則在海下執行周倜的清繳政策。
每日里周倜都能通過收獲的經驗知道又攻擊了多少土著部落，又有多少虔誠的魚人死在了“為主播撒光輝”的道路上。
直到一周后，周倜接到了珊瑚女巫的稟報，說是園丁一族派出了一隊使者，想面見“海底森林的新主人”。
說白了就是園丁一族再次遵循了本組的傳統，準備向新的征服者臣服。
海下的世界是靜謐的，但并非無聲，只是很多聲音無法被人耳識別。
如果帶著面罩在水下說話，那效果就相當于蒙著幾層棉被交談，聲音傳不出幾米就會被海下的其他聲音掩蓋，但幸好周倜和他的戰姬們擁有通訊指環，可以無障礙溝通。
說起通訊指環，周倜只兌換了八個，而現在手下的戰姬數量都達到了9個，之前他曾經拜托后勤部，讓他們幫忙在下次補給中添加幾個指環，可沒想到這原本無人問津的小物件現如今成了搶手貨，Z市、C市、J市這三個臨近市的存貨都已被兌換一空。
后勤部反饋說，櫻島的入侵通道那里訊號干擾嚴重，無論是無線電還是其他類似的設備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所以通訊指環都被調往了前線。不過好消息是總局已經下了新訂單，只要周倜再等不久就能有貨。
但奈何，直到周倜出發那天，這所謂的到貨日期依然是遙遙無期。
有時候周倜是真的感覺后悔，他升級下士軍銜時曾經有過一次選擇通訊技能的機會，而且按照技能描述來看，效果要比通訊指環這種只能傳輸文字的通訊方式高級得多，圖像、影音、甚至定位都能實現，和通訊指環一比，那就是模擬信號手機和智能手機的代差。但可惜的是錯過了，那時選了全息掃描這個偵查技能，而那個通訊技能則再沒遇見。
果然是：后來終于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當周倜見到園丁一族的使者時，他腦里閃過了一個詞：美人魚 珊瑚女巫一族也類似美人魚，人身魚尾，但她們的人身上長滿了鱗片，沒有第二性征而且長相相對丑陋，說是深海娜迦也沒什么問題。
但園丁一族卻完全符合周倜對美人魚的一切期待，如同細細海藻一般隨著水流飄蕩的柔軟發絲，眉眼分明五官姣好的面孔，如同人類女性一樣的白皙上半身…最贊的是這個世界還沒進化出必須穿衣服這種禮儀，而且對水下生物來說衣物不只沒有御寒作用，還會影響游動速度，反而降低生存幾率。
所以…懂的都懂…
看著美人魚，周倜突然就想起了一個多年前的老笑話。
說是兩個漁夫在出海捕魚時用漁網抓住了一條美人魚，然后漁夫甲放了美人魚。
漁夫乙就問漁夫甲：Why？
漁夫甲回答說：How？
年少不解書中意，讀懂已是書中人。
如果周倜現在有機會見到這個笑話的作者，他一定會拍拍對方的肩膀，語重深長的對他說：兄弟，還是太年輕了，經歷的少啊。
向您致敬，海神的繼任者。
美人魚使者向周倜穿出了一道問候。
周倜回過神，并沒對美人魚稱呼自己為海神的繼任者感到生氣，因為這是事實，而且老海神雖然死得憋屈，但那實力確實是周倜佩服的。
他問美人魚：我該如何稱呼你？
有這淡綠色頭發，白珍珠一樣膚色的美人魚雙手攤開，魚尾向前弓起身體，做了一個類似鞠躬的姿勢，同時傳訊說：海薇拉，我是園丁一族的觀察者，負責記錄海底森林中海藻的成長情況、海洋生物的繁衍事態。我的本名太長，您一定沒有耐心記憶和念出我的名字，所以您可以叫我海薇拉，如此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周倜絕對美人魚海薇拉傳訊的聲音在自己的感覺里柔柔酥酥的，有種用棉簽掏耳朵的舒爽感。
海薇拉么，這確實是個好聽的名字，但我還是想知道你的全名。
隨后海薇拉嘰里呱啦的報菜名一樣報上了自己的全名，光說就說了小一分鐘，周倜果然是完全沒有記住。
嗯，好名字，但還是叫你海薇拉吧。那么現在告訴我，你來見我，所謂何事？
向您臣服。
但正當周倜準備答話時，他左右兩腰同時一痛，被掐了兩下。
左邊是數珠丸，她縮回手時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都不敢看周倜。
右邊是法諾，她大膽的和周倜對視，還鼓著臉瞪眼，惡狠狠的比劃拳頭。
干嘛？沒見我這有正事兒嗎？周倜不滿的瞪了法諾一眼“說”。
正事？眼睛都快掉到海峽深處了，我是怕你溺水，好心拉你一把。
你就是嫉妒。
一個魚尾巴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你就是嫉妒！
混蛋啊！這要不是身邊這么多魚看著，要給你留面子，我高低咬你兩口！
咬字怎么寫？
口…啊啊啊，氣死老娘了！真咬你信不信！！
有了法諾這一打岔，周倜猛的在心里驚覺，自己在見到美人魚后，對待她們的態度似乎太和善了。
要說是被美色迷了眼，這話周倜自己都不信。戰姬那個不是絕色？有她們天天燕瘦環肥的環繞在身邊，周倜自付對美人計有極高的抗性，絕不可能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伙子一樣看到個美女就蒙頭轉向。
周倜的第一反應是精神控制，但悄悄自查后卻沒發覺有任何異常。
不過雖然沒有發現異常，周倜還是在心里提高了警惕，對美人魚的態度也陡然一變。
他問美人魚海薇拉：你是美人魚的族長么？
海薇拉略顯困惑的問：抱歉，我沒聽懂。我們是園丁一族，并非您口中的美人魚一族。如果您是想問我是不是園丁一族的族長，我的回答是我不是，族長大人正有緊要的事情要做，她讓我帶她向您表示歉意，同時她也授權我全權負責向您臣服之事。
美人魚，這是我給你們園丁一族的新名字。
是的，美人魚，我們遵從您的意志，從此以后，園丁一族就改名為美人魚一族。海薇拉的態度極為端正，幾乎就是讓擺什么姿勢就擺什么姿勢，一點挑刺的意思都沒有。
周倜雖然滿意她的態度，但還是逼問道：我可以接受你們的臣服，但我還是想知道，還有什么事情能比全族臣服更重要？難道…你們的族長處于凝聚神性的關鍵階段么？
此話一出，海薇拉眼里閃過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