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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老南的反應,蘇醒的南宮燁

  關于曾經一進宮就得了圣寵的玉貴妃,如今知道的人都已經很少了,但不是沒有。

  有知情者聲稱,在南宮珩出生后,玉氏被滿門抄斬,定是玉貴妃犯下了彌天大罪。

  也有人將信將疑。若南宮御真是因為玉貴妃不潔才處死玉氏滿門,為何還留著南宮珩呢?這說不通!而且現在南宮珩都當上太子了,是不是親生兒子,是不是嫡出皇子,南宮御和年氏能不知道?

  可城門口大樹上的那塊白布,看著倒真像是確有其事的樣子。再說,百姓也都知道,皇室背地里見不得光的事情多了去了,萬一,是真的呢?

  晉陽城中因為南宮珩的身世問題掀起了軒然大波。不止普通百姓,朝中眾臣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葉翎接到消息,當即沉了臉。

  冰月很生氣:“肯定是楚明澤那個賤人做的!”

  葉翎微微搖頭:“未必,我倒覺得,風淵的可能性更大。那老賊昨日想抓寶寶失敗了,惱羞成怒,又無計可施,就玩這種陰招。”

  “萬一是楚明澤暗中盯著,知道風淵現身,所以故意為之,讓我們以為是風淵做的呢?”冰月蹙眉。

  “不無可能。”葉翎說。

  “現在怎么辦?是不是讓皇上下令消除流言?不然很快就會傳遍天下的!”冰月說。

  葉翎微微搖頭:“堵不如疏。這種事一旦爆出來,這次壓制住,總還會有下次同樣的事,除非把知情的人全都殺光。”

  “那也得辟謠啊!”冰月說。

  “辟謠的事…”葉翎微嘆,“只能父皇母后做,我跟阿珩說什么,定是沒人聽的。”

  “那妹妹趕緊找皇上商議一下怎么處理。”冰月催促。

  “這個還是看父皇母后的打算,我就不插手了。”葉翎話落起身,拿了自己的藥箱,“我去給年廷勛換藥,姐姐不用著急上火,沒什么大不了的。”

  冰月看著葉翎氣定神閑地走了出去,連連搖頭,她最近確實有些不冷靜,昨日葉塵險些被抓,今日又出了這種事,她很想做些什么,卻也只能幫葉翎照顧晚晚。

  說來說去,冰月現在對于她曾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救過楚明澤一命那件事,心中依舊過意不去,好想回到過去,她一定在初次遇見楚明澤的時候,砍死他…

  年廷勛昨日受重傷,住進了他的親姐姐小年氏居住的毓秀宮。南宮雯大清早過來照顧他,這會兒因為年庚辛進宮探望,南宮雯暫時離開,回去換衣服了。

  葉翎昨日來過,知道年廷勛住在何處。她進了毓秀宮,見年廷勛的房間門窗都關著,沒有下人守在外面。

  葉翎提著藥箱,到門口,就聽到了年庚辛的聲音。

  “勛兒,現在外面都傳開了,南宮珩不是皇上和你姑母的親生兒子,根本不是南宮氏皇族的血脈。”年庚辛對年廷勛說。

  年廷勛靠坐在床上,臉色蒼白,聞言微微皺眉:“不可能吧。再說,這種事,外人怎么知道呢?”

  “城門口掛了塊白布,你都不知道上面寫的什么…”年庚辛輕哼了一聲,“這種事,確實沒外人知道,所以為父懷疑,可能真是那玉賤人的男人來找兒子了!”

  “皇上不可能連是不是自己的血脈都分不清。”年廷勛搖頭。

  年庚辛壓低聲音說:“怎么不可能?兒子又不是都長得像爹,這種事誰能說得準?不然外人怎么知道的?那塊白布怎么回事?我看皇上也是被蒙在鼓里二十多年,但現在事情暴露了,皇上應該最清楚南宮珩是不是他親生兒子!”

  “萬一這是有人故意作祟,污蔑陷害呢?”年廷勛再次搖頭,“爹,皇上沒表態之前,你可不要做什么事。”

  年庚辛點頭:“這我當然知道。不過話說回來,不管南宮珩是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他都不是你姑母生的,最多是個庶出皇子,現在身世和血脈也成疑。皇上就應該立刻廢黜他的太子之位,皇室血脈不容混淆!他本來也沒有資格坐那個位置!你姑母不知道怎么想的,我說我們年家可以支持小哲當皇太孫,你姑母竟然不同意!看接下來南宮珩怎么證明他的身份,證明不了,絕不能當太子!”

  “爹!慎言!”年廷勛皺眉,“不論如何,南宮珩都是姑母名義上的兒子,他當太子沒什么不好的。小哲長大,還得十年,誰知道十年會發生什么?我們年家是臣子,皇家之事,不能妄議!”

  “勛兒,你怎么…唉,你還是太年輕,不懂這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我們年家是風光,但如果真讓南宮珩當了東晉的皇帝,他有可能今日坐皇位,明日就把東晉送給西夏了!到時候,咱們就什么都不是了!”年庚辛沉聲說。

  “爹怎么沒想過,到時候可能是南宮珩得到西夏和南宋,我們東晉一統天下呢?”年廷勛反問。

  年庚辛愣了一下,連連搖頭:“罷了罷了,不說了,看看皇上怎么處理這次的事情吧!你好好養傷,早點好起來,你祖母盼你成親盼了幾年了,這回可不能再拖了。”

  “爹放心,太子妃說了,不會耽誤成親的。”年廷勛說。

  年庚辛又跟年廷勛說了幾句家里的情況,就起身要走,年廷勛叮囑他,謹言慎行,不要節外生枝。

  年庚辛離開后約莫一刻鐘的時間,葉翎才出現。

  “勞煩太子妃了,感激不盡。”年庚辛坐在床上,對著葉翎拱手。

  南宮雯也回來了,還帶來了燉好的湯,見葉翎來了,盛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給葉翎。

  葉翎笑著搖頭:“八妹給年統領的愛心雞湯,我可不喝。”

  南宮雯鬧了個大紅臉:“七嫂!你就別笑話我了!”

  “實話,怎么是笑話?”葉翎輕笑。

  葉翎給年廷勛換過藥,又留了兩副藥,交給南宮雯,說是要熬了給年廷勛喝的。

  葉翎要走,南宮雯出來送,被葉翎勸回去了。

  “如果我能像七嫂那么厲害就好了,你受傷我就可以給你醫治。”南宮雯端著雞湯喂年廷勛喝。

  年廷勛笑了:“雯雯你是盼著我受傷嗎?”

  南宮雯搖頭:“當然不是了!你再受傷,我就不管你了!”

  “不行,你是我夫人,你不管我誰管我?”年廷勛眸光溫柔。

  “誰是你夫人?你是我的駙馬!”南宮雯嗔了年廷勛一眼。

  年廷勛點頭:“是,我的公主殿下。”

  葉翎回到七夜宮,接著修煉去了。

  而年庚辛本來是打算看過年廷勛之后去找年氏談談的,聽了年廷勛的話,也沒再去找年氏,直接出宮了。

  年氏此時在南宮御那里。

  “皇上,阿珩他,是不是…”年氏當然知道南宮珩不是她的兒子,但她從未想過南宮珩不是南宮御的兒子這種可能。

  “他當然是朕的兒子!”南宮御擰眉。

  “臣妾聽說,外面的傳言沸沸揚揚,這對阿珩,對皇室,都十分不利,還請皇上盡早處理。”年氏恭聲說。既然南宮御說是,那就是,不是也是…

  “皇后隨朕出宮一趟吧。”南宮御說著站了起來。

  帝后鑾駕時隔很久,再次一同出宮,重兵隨護,浩浩蕩蕩地朝著城門口而去。

  沿途百姓紛紛下跪高呼萬歲,都知道肯定是跟太子南宮珩的身世有關,只是沒想到,南宮珩沒出現,南宮御和年氏竟然親自出宮來了。

  城門口被百姓圍得水泄不通,因為沒有接到命令,所以沒人把那棵大樹上掛著的白布取下去,圍觀者甚眾。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聽到聲音,百姓皆驚,連忙就地下跪。

  禁衛開出了一條路,帝后鑾駕在城門口停下,南宮御和年氏相攜下了車,抬頭看向那塊白布。

  “來人,取下來。”南宮御冷聲說。

  很快有人上前把那塊白布扯了下來,就聽南宮御說了兩個字:“燒了!”

  一團火焰吞噬了那塊布,很快化為灰燼。

  南宮御目光威嚴,掃視一圈:“太子乃南宮氏正統血脈,國之儲君,誰再敢造謠生事,用這種低級無恥的伎倆,妄圖動搖東晉國本,便如此布,尸骨無存!”

  城門內外,鴉雀無聲。

  先前還議論紛紛的百姓紛紛膽戰心驚地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南宮御和年氏乘坐著鸞車離開后,百姓起身,各自低著頭,腳步匆匆地回家去了,誰也不敢再亂說話了。

  被震懾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誰還會信那快來歷不明已經化為灰燼的白布上面的無稽之言?眾所周知,南宮珩是南宮御和年氏的兒子,南宮御和年氏親自現身辟謠,怎么可能是假的?什么玉貴妃?宮里死過的女人多了,被滿門抄斬的家族也多了,就是有人故意作祟,想要禍亂朝廷!

  可以說,這種事,南宮珩現身說一萬句,都不如南宮御和年氏露個面來得有用。

  誰都知道皇室血脈不容混淆,最在乎的就是南宮御本人。當皇帝的,會認錯自己的種嗎?不會。當皇帝的,會把皇位傳給一個非親生的兒子嗎?更不會。

  這就是常人心理,也是所有人會相信的事情。

  至于事實如何,南宮御心里的確清楚,不過他有自己的堅持,并不需要跟別人解釋什么。

  南宮御回宮,跟年氏分開,獨自一人往七夜宮來。

  冰月正推著晚晚的小車在外面曬太陽,見南宮御來了,叫了一聲:“南宮叔叔。”

  “嗯。”南宮御俯身,把晚晚從小車里抱了出來,盯著晚晚的小臉看了一會兒,微微嘆了一口氣,又笑了,“小七和小葉呢?”

  “師兄在閉關修煉,妹妹在里面呢。”冰月說。

  “父皇來了。”葉翎聞聲出門。

  南宮御把晚晚交給冰月,看著葉翎說:“我有話要跟你說。”

  葉翎和南宮御進了七夜宮的書房,南宮御坐下,就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臉色也沉了下去。

  冰月小心翼翼地靠近,聽著里面的動靜,葉塵輕手輕腳地走過來,耳朵貼上去。

  “小七那個混蛋是不是又跑了?”南宮御沒好氣地問。

  “果然瞞不住父皇。”葉翎爽快承認。

  “我就知道,你們又誑我,最近每回找他他都不在!”南宮御瞪了葉翎一眼。

  葉翎給南宮御倒了一杯茶:“父皇消消氣,他去追賊了。“

  “姓楚那個?”南宮御問。

  葉翎微微搖頭:“南宮朗。”

  南宮御面色一沉:“他真的是本人?”

  “目前查到的,他的確是本人。”葉翎說。

  “該死的!”南宮御冷哼了一聲,“不過我來找你不是為這事。外面的事,你知不知道?”

  葉翎點頭:“聽說了。”

  “你說怎么辦?”南宮御問。

  “一切但憑父皇定奪。”葉翎說。

  “哼,若是朕不認小七了呢?”南宮御問。

  葉翎很淡定地說:“那我們就回西夏去了。”

  “你們可以走,把孩子留下,當給朕的補償,行不行?”南宮御問。

  葉翎點頭:“當然可以。”

  南宮御瞬間怒了:“小葉你也是個小混蛋!怎么當娘的?晚晚才那么小!”

  “父皇教訓得是。”葉翎微笑,“勞煩父皇母后親自去辟謠,我們心中很是過意不去,哪天心情好,再給父皇生個孫子玩兒。”

  葉翎已經接到消息,知道南宮御和年氏做了什么,因此也知道南宮御此時不過是跟她開玩笑。

  聽到葉翎的話,南宮御嘴角微抽:“都當太子了,還能沒兒子?”

  “那我們家晚晚日后當個女皇,有什么不行?”葉翎反問。

  南宮御愣了一下:“好像也可以。”話落又拍了一下桌子,“坐下,別說些有的沒的,我有事要問你!”

  “嗯,父皇請講。”葉翎坐下。

  “你就沒想過,萬一真是生了小七那個混蛋男人找來了怎么辦?那混蛋若是跑出來,大家一看,小七跟他長得特別像,到時候老子的臉往哪兒擱?”南宮御看著葉翎問。

  葉翎終于明白南宮御在氣什么了。他認南宮珩這個兒子,為此做了很多,堅稱南宮珩是他親生的。但如果這件事被人拿著鐵一般的證據給推倒了,到時候南宮御就會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而南宮珩也會成為世人皆知的野種,包括南宮珩和葉翎的孩子,出身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這不是他們不在意流言蜚語就可以過去的。因為南宮珩的血脈的確關乎東晉皇位傳承。如果坐實了南宮珩不是南宮氏皇族的后嗣,南宮御是不能把皇位傳給他的,否則可能會引起動亂,他就算當了皇帝也名不正言不順。

  與其說南宮御在生氣,事實上,他是在擔心。他已經做了所有能做的事,但難保沒有意外發生。

  “父皇,對不起,我們給您添了不少麻煩。”葉翎有些抱歉地看著南宮御。

  南宮御擰眉:“胡說什么?這跟你們沒關系!不過我話放在這兒,如果真是阿珩親爹找來了,他要是認了那個混蛋,我們就一拍兩散!”

  葉翎哭笑不得:“父皇,怎么可能呢?您就是阿珩唯一的父親。”

  “今夜子時,城外十里亭,你說怎么辦?”南宮御問。

  葉翎搖頭:“父皇,阿珩的身世,楚明澤知道,因為他,前朝余孽風淵也知曉。昨日風淵現身,要抓寶寶,還傷了年統領。今日的事,不出意外,就是楚明澤和風淵其中一人在暗中作祟,想要禍亂我們東晉皇室。且不說阿珩的親爹在不在人世,便是在,便是真找過來了,也不會用這種奇怪的方式出現的。先是散播流言,然后當眾約見,這不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兒。”

  南宮御點頭:“也對。正常當爹的找兒子,不會那么做,這明顯是要坑害小七。那就不管了?”

  “城外十里亭,今夜我會安排人去瞧瞧,不過或許不會有人去的。”葉翎說。

  “你心里有數就好。”南宮御話落站了起來。

  “父皇慢走。”葉翎說。

  南宮御輕哼了一聲:“走什么走?今日很生氣,我要吃好吃的,你親手做,我去看孫女!”

  葉翎笑著點頭:“好咧!父皇稍等。”

  南宮御一開門,偷聽的葉塵撲倒在了他身上,冰月抱著晚晚后退兩步,笑得乖巧,拉著晚晚的小手揮了揮:“南宮叔叔好。”

  南宮御把葉塵抱起來:“百里小娃,偷聽大人說話要挨揍的,知道嗎?”

  葉塵笑嘻嘻地說:“南宮爺爺,我們來打架吧?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哦!”

  南宮御一聽,這還得了:“好你個小家伙!來!你若是輸了,改姓南宮行不行?”

  “我沒關系,但是我父皇會哭的。”葉塵很淡定地說。

  “聽哲兒說昨日的事,你很勇敢,而且很厲害,以后好好教教哲兒。現在我們來比武,若是我贏了,你就留在東晉給我當孫子!敢不敢?”南宮御把葉塵放下,看著他問。

  “敢!”葉塵挺著小胸脯,一臉傲嬌。

  冰月抱著晚晚在旁邊觀戰,啞奴樂呵呵地遞上了兩把木劍,示意可以開始了。

  南宮御跟葉塵比試劍法,一個剛猛,一個靈活,看起來異常的和諧有趣。

  打了兩刻鐘,葉塵手中木劍被擊落,南宮御勝出。

  “唉,父皇好可憐,要失去我這個寶寶了。”葉塵撿起他的小木劍,沖著西邊看了一眼,然后回頭對南宮御說,“爺爺,以后請多多關照!”

  南宮御心花怒放,哈哈大笑,抱著葉塵揉搓了一番,然后跟葉塵一起,帶著晚晚到御花園散步去了,臨走說等會回來吃飯。

  葉翎做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安慰南宮御,還給年氏送去了一份。

  葉翎沒請年氏過來,因為她知道年氏對南宮珩心里還是有芥蒂,不可能把南宮珩當親生兒子看待,但年氏的態度已經很善良了,再說她自己的親生兒子過世沒多久,過來看著葉翎這邊開開心心,她也不會好受。

  南宮御吃飽喝足,心情舒暢地離開了。

  葉翎送南宮御到七夜宮門口,葉塵跑過來,拉住葉翎的手說:“小姨,其實我是故意跟南宮爺爺打架的。”

  “為什么呢?”葉翎笑問。

  “小姨父說的,男人嘛,不開心,就打一架。”葉塵笑嘻嘻地說。

  “很有道理,寶寶今天表現很好。”葉翎揉了揉葉塵的小腦袋。

  “昨日那個老賊,要早點抓住他才行,他好壞好壞的,不配當小風兒叔叔的爺爺!”葉塵小臉認真地說。

  “寶寶說得對。”葉翎點頭。

  是夜,葉翎和啞奴出宮去了城外十里亭,躲在暗處等了一個時辰,沒有任何動靜。

  此時躲在破廟里面療傷的風淵,心中慪得要死。

  流言是他安排人散播的,那塊白布也是他寫的,本來以為,一定能在東晉皇室掀起風浪,誰知道,被戴了綠帽子的南宮御竟然親自現身去辟謠!

  風淵哪敢去十里亭?再貿然出手,他的命都要賠進去了!

  如此,風淵堅定了一定要找到楚明澤的想法。

  一場風波就此落幕,接下來數日,風淵沒有現身,六皇子府也沒有任何動靜。

  葉翎再次收到葉纓的信,帶來了好消息,蒙婧六月底已經生了,母子平安,大胖小子長得巨像蘇棠,當時蘇棠看到兒子的第一眼,高興地暈過去了…

  大家都建議蘇小糖這個名字當小名兒,再起個響亮的大名,結果蘇棠不愿意,堅持這個就當大名,說他兒子就要一輩子甜甜蜜蜜的,這名字特別又可愛。

  葉塵看著信,笑容燦爛地說:“小糖弟弟!哎呀好想立刻回去看看!”

  蒙璈很開心,對冰月說:“太好了,我當舅舅了!”

  “恭喜。”冰月微笑,也很為蒙婧和蘇棠開心。

  “秦暖暖,你想不想給小糖當舅母?”蒙璈一本正經地問。

  冰月給了蒙璈一個白眼:“蒙冰冰,一天不調戲我能死?”

  “能。”蒙璈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一時半會兒回不去,葉翎準備了許多禮物,讓開陽安排人送回西夏去。

  七月的最后一天,南宮珩回到了晉陽城。

  深夜時分到的,看著晚晚躺在葉翎懷中睡得香甜,南宮珩感覺空落落的心一下子就填滿了。

  沒有吵醒她們,南宮珩去洗了個澡,叫了開陽過來詢問最近的情況。

  與此同時,今夜負責監視六皇子府的蒙璈,等了一個多月,終于發現了動靜。一個白須白發的老者,悄無聲息地進了六皇子府。

  六皇子府主院。

  應婕兒在床上昏睡,“南宮燁”下床,單膝跪地:“聞老。”

  “人呢?”聞老低聲問。

  “南宮燁”起身,打開了不遠處地上的一個密道入口,帶著聞老走了下去。

  這里不是通往五皇子府的密道,下方是個密室。

  密室四角點著油燈,只一張床,上面躺了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男人,看相貌,赫然就是南宮燁!

  “弄醒他。”聞老吩咐。

  替身“南宮燁”上前去,掰開南宮燁的下巴,往他嘴里放了一顆藥,然后默默地退到了聞老身后。

  片刻之后,床上的南宮燁睫毛微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微微轉頭,看到聞老,猛然瞪大了眼睛,神色震驚。

  “我不是…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宮燁張口,聽到自己的聲音,身子顫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這聲音是…不是我的…六弟…”

  聞老拱手:“朗公子,你已使用轉生蠱,成功重生到了令弟南宮燁的身上。抱歉,在海上,老夫得罪了。是主子的吩咐,沒有事先告知朗公子,是為防止南宮珩看出破綻,實則轉生蠱早已養成,主子親手下在了朗公子身上,準備好了這一切。”

  床上的南宮燁輕撫著自己的臉,眸中的光芒越來越盛,緩緩地笑了:“我就知道,阿澤不會讓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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