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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玖似乎有些明白,寧帆為何會判斷是魔種而非入魔了。
畢竟能對魔界降臨有反應的,只有魔界那邊的東西…
寧帆注意到蘇玖的沉思,說話的語速也不自覺放緩了幾分“由此可見,我懷疑其他宗門歸來的那些大能,可能也有類似的存在。”
“恐怕…并不是可能…”蘇玖摸了摸下巴,想法越發的活絡。
這批人是同時出現的,相當于滄境界突然天降了一群高階修士,就事論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太過于巧合了。
而巧合多了,便只能是必然。
“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說是發現?”
蘇玖點頭“我在降魔之地的時候曾去過生死樹的根部,在那里埋葬了數十個棺材,我懷疑后來突然出現的這些高階修士可能都是從生死樹出來的。”說到這里蘇玖頓了頓,似是遇到了什么令她想不明白的問題“不過當時我感覺棺材里的人是活著的…或者說是沉睡的狀態。”
寧帆擰眉“活著的?如果真的被埋在生死樹那里,恐怕埋的時間也不短了,在沒有靈氣供養的條件下,能活那么久?”
“我可以肯定,確實是活著的,不過按照你的說法,如果他們已經被魔種吞噬的話,我應該是感覺不到他們的生命體征才是…”
小珠福至心靈“會不會是和那些被寄生的宗主一樣,只是操控了他們的思想,并沒有取他們的性命?”
不乏有這種可能,不過蘇玖還是覺得有哪里很奇怪,一種說不通的奇怪之感。
或許真的是她想多了,不是棺材中的那批人也說不定。
“先不糾結這個問題,到時候見到人便一切都有了答案了。”
“其他的宗門還有像我宗這樣,直接抓出來的么?”
寧帆冷聲道“沒有!其他宗門都沒有將人直接抓出來。不過有幾個宗門倒是有所懷疑了,比如天機宗和茗劍宗都和我們暗中聯系過。
關于我們幾個聯盟的宗門,我們也都有下達過警示。
只是…”
其實不用寧帆說,蘇玖也猜到了這些宗門在考慮的事情。
自魔界降臨之后,滄境界的戰亂便接連不斷,可以說現在每個宗門都是缺人手的時候,便是他們宗主也不敢對這些歸來的高階修士亂加揣測。
畢竟并不是所有宗門都如同滄瀾宗那般直接抓出現行來。
只要這些人不現行,宗門便無法抓人,因為就算抓了人,他們也很難向其他弟子解釋這一切,說不定還會弄巧成拙,引其宗門恐慌。
畢竟連高階修士都被魔種操控了,那么身邊的同伴被魔種操控的幾率豈不是更大?
在各種因素的考慮之下,他們選擇了沉默,但同時也派人盯緊了值得懷疑的人,不至于在對方反水的時候,太過于手忙腳亂。
當然,就目前而言,還沒有哪個宗門出現過反水的高階修士…
甚至后來,滄境界內還隱隱傳來了關于滄瀾宗的壞消息。
說滄瀾宗如今小輩當道,已經不認歸來的前輩,并對曾經的前輩進行了排擠…
想想也知道,這些謠言流傳自誰的口中。
后來,又聽說,這兩位在外面也是混的風生水起,還收留了許多無家可歸的散修,其中之前離開宗門的大長老也去了攏闊和北隗那里。
蘇玖聽到這里有些怔然“大長老?我宗的那個大長老?他怎么也去了,他在宗門不是收了好幾個弟子嗎?
這些弟子他也不要了?”
小珠撇了撇嘴“那種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只想為自己某私利的人,滄瀾宗哪有那么多的私利供他謀取。”
寧帆淡聲道“我聽師父說,宗門本來是派了他去降魔之地尋你的,不過他臨陣脫逃了,至于后來淪落到了哪里,并沒有人關心,也就沒有去查。”
“至于他收的那幾個徒弟也都分到其他的峰下了,不過…他大徒弟跑了。”
“跑了?”蘇玖有些懷疑人生,在她離開之后,這宗門內到底是發生了多少的奇葩事件。
“嗯,他的大徒弟阿戚是鬼坊的探子,也是鬼坊的少主。之所以一直留在宗門,八成是想摸我們宗門的底細。
不過,大長老這個師父,可能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太能作了,也太引人注目了。
后來大概也是怕宗門留意到他,在大長老離開不久之后,他也悄悄回去了。
當然,這些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消息。”
“鬼坊的少主來找你們了?”
寧帆點頭“風祁,我還有他見了一面,為了現在的形勢。”
蘇玖點了點頭,隨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問道“你現在可以看到其他的靈?”
“我化神之后不再聚光,眼睛也出現了異變,所以已經可以看到其他人的靈了。”
風靈繞著寧帆飛了兩圈“難怪你能聽到我說話。”
風祁對著風靈微微點了一下頭,隨后目光又重新落回到蘇玖的身上。
“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幾個弟子,說你醒了已經見過了兩位長老。”說到這里,他又看了一眼蘇玖身邊的留影石“這是他們留給你的吧。”
“好好看看吧,不明白的可以隨時來問我。”
“不過有它在,想來也可以回答你的九成問題了。”
“對了,你方才不是想知道滄瀾宗的弟子為什么會在山洞里嗎?你手邊的留影石里就有答案。”
蘇玖抬了抬衣袖,深藍色的留影石咕嚕嚕的滾到了一邊。
她伸手點了點留影石,一副畫面再度出現在了蘇玖的眼前。
畫面之中人山人海,除了滄瀾宗的弟子,還有天黎宗的,浩然宗的,散修的,以及一些二三線小宗門的弟子。除此之外,甚至還有許多人沒被錄入到畫面之中。畢竟人太多了,留影石所能錄入的范圍也確實有限。
而這是滄瀾宗山門前的景象。
代表滄瀾宗的石碑,不知道被什么人炸去了一半,只余一半的‘瀾’和‘宗’兩個字依然殘留在石碑上。
“寧海!你們滄瀾宗身為滄境界第一宗門,不為自己做出的事情感到羞愧嗎!”沖著山門叫囂的人穿著天黎宗的宗服,他憤怒的指著滄瀾宗的山門,義正言辭的指責著寧海。
蘇玖看到這里,忍不住蹙眉。
區區一個弟子對一宗之主叫囂?這本身就是一種侮辱。
只見對面滄瀾宗的弟子們也氣的漲紅了臉。
“你是什么東西,我們宗主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有小弟子忍不住怒道。
對面叫囂之人挑釁的看了那小弟子一眼“為什么不配,你們宗主的名字現在比屎還臭,這滄境界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