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滄瀾宗的面子,某些宗門沒有拒絕的特別明顯,畢竟滄瀾宗的戰斗力和威望放在那里,那些宗門最多覺得,是滄瀾宗的高層昏了頭才相信天機宗的鬼話。
宏光止不住的嘆氣“也就是說,問題的源頭其實還在于我們…”
說完這個問題大長老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道“寧海在傳音符的最后給了一句暗語…”
宏光目光輕閃“說說看。”
“翻譯過來是…小心藥門。”
宏光頓了頓,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五長老是個沉不住氣的“藥門不是剛剛進入我們的聯盟嗎?怎么就出問題了?”
“既然已經答應人家聯盟,便不該懷疑,滄瀾宗這件事做的未免有些不厚道了。”
天云臺的大門不知什么時候被打開了,厲襄道君蹙眉走了進來,對于滄瀾宗的做法顯然不認同。
厲襄道君,天機宗新回歸的老前輩,此人并不常出現于人前,但一些重要的會議總會參與。
比較神出鬼沒,但宗內也無人能制止的了。
看到厲襄道君又一次不經通傳直接踏上天云臺,背對著他的五長老忍不住蹙了下眉頭。
宏光眼底也有一抹異色極快的劃過。
“道君可能對滄瀾宗有所誤解,其實滄瀾宗此舉是有道理可言的…”
不等宏光說完,厲襄道君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什么道理可言,還不是現在他一家獨大,便開始編排起了合作宗門。
我勸你們對這個宗門也警惕著些,別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這些道修的心思可不比我們卦修少。
他們如今這般在背后說藥門,你們又怎么知道他們不會這么說你們。”
五長老終是聽不過去,回了一句嘴“滄瀾宗若是德行有瑕疵,早就變得和天黎宗一般下場了,道君對于滄瀾宗的評價未免有失偏頗。”
厲襄道君目光凌厲的掃向五長老,鋪天蓋地的威壓侵襲而來,五長老的唇角直接被壓出了一抹血跡。
“我說話也是你能插嘴?我看你們別真的像外界傳言的那般,成了滄瀾宗的附屬宗門了吧!處處為人家說話,也不知道人家究竟會不會領情。
說不定到了最后,人家還會笑你們傻。”
“而且天黎宗那是自己蠢出來的,至于滄瀾宗,嘖,人家可厲害著呢!如今放眼望去,九州大陸有哪個宗門,能像滄瀾宗一般穩穩立于第一大宗門?用得著你們幫他們說話?”
“我看你們真是被滄瀾宗養廢了,一群不爭氣的東西!”
厲襄道君說完便甩袖離開,好似并不想再看到同宗之人犯蠢。
如果這樣的一幕發生在其他小宗門,門下的弟子可能早就誠惶誠恐的信了這位前輩的話,從此斷絕和滄瀾宗的關系。
不過在場誰不是千年狐貍修成了精,更何況還是一群卦修。
他們對于消失了千年的前輩并沒有太多的敬畏之感,甚至還引出了他們諸多的想法。
“厲襄道君是不是對滄瀾宗有意見?”
“看樣子,意見還不小…”
“之前其實我就發現了,甚至還向滄瀾宗詢問過,不過那邊和厲襄道君似乎并無過節,甚至長住于霧隱峰的某位前輩還和厲襄道君有過交情。”
眾人面面相覷,所以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難道說,厲襄道君是信了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
宏光擰眉,總覺得不至于如此,尤其是活了那么久的人,都懂的一個道理,不輕易與人結仇,畢竟結仇便生因果,厲襄道君應該更明白這個道理才是。
尤其還是滄瀾宗這種強盛的大宗。
如今有點眼力見的誰不知道對其進行拉攏,魔修猖獗,說不定這把火什么時候就燒到自己家了。
滄瀾宗又是出了名的爛好人,有多余的人手總會去幫周圍的邊緣小宗。
加上風祁寧帆已經回歸駐守宗門,可見他們現在防御外敵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這個時候便更不該得罪滄瀾宗了。
莫名的,宏光就是覺得,厲襄道君在挑撥離間。
不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這一點似乎又十分的說不通。
五長老已經支撐不住,徹底昏迷了過去。
大長老趕緊將人接住,同時把了下他的脈搏。
這回便是一向好脾氣的大長老也抿了下唇“厲襄道君未免有些過分了。”
宏光聽聞,抽離自己的思緒,看向身邊的二人。
“什么情況?”
“經脈斷了兩成,剛才是老五在硬挺。”
宏光目光微垂“你先將人帶回去療傷…另外以后傳訊盡量閉著些厲襄道君。”
周圍的其他長老也沒說什么,只是給了彼此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這件事要和滄瀾宗說嗎?”
宏光看著前方巨大的星盤,眼神有些明滅不定“說吧。”
大長老似乎看穿了宏光的意圖,對其他長老又道“能夠占卜之前,我們對所有不熟悉的人都該保持一份警惕了。”
而這個不熟悉的人,當然也包括了厲襄道君。
此時此刻,天元殿內也在討論天空紅痕的事情。
和天機宗所收到的消息不一樣的是,滄瀾宗內其實是出現了兩種聲音的。
寧海一方對于天機宗的分析堅信不疑,至于攏闊道君一方則并沒有那么相信天機宗。
“關于天空紅痕是不是天裂的前兆,我表示依然存疑。”說到這里,攏闊道君頓了頓將目光落在寧海的身上“另外你作為宗主,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宗門的想法。我希望你不會因為私人感情影響了最基本的判斷力。”
紅菱目光猛然一厲,“您這話便有些嚴重了,我們做事從來都是站在宗門的人到角度去做的,對于自己的盟友,我們愿意給予信任。
否則聯盟還有什么意義?”
攏闊道君看著紅菱冷笑了一聲“不過幾百年沒回來,宗門管理還真是越發的松散了,這等修為的女子也有資格當峰主?身后還跟著一個不知所謂的男寵。
你們到底當這天元殿是什么!”
“來人,將閑人都給我趕出去!還有這些元嬰期以下的親傳弟子,一并趕走!真當天元殿是什么人都能入的嗎!”
寧海笑了笑“攏闊道君,天元殿一向是這樣開會的,倒也不必如此苛刻。”
攏闊道君發現自己喊了半天,都沒人進來,不禁漲紅了一張臉。
“好好好!你們這是欺我剛從外面回來,已經沒資格管你們了是嗎?”
眼看著攏闊道君就要拍案而起,坐在他旁邊的北隗道君將人拉住,笑瞇瞇道“一個會議而已,何必氣性這么大。”
或許是修為不如北隗的緣故,攏闊被硬生生的押回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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