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樹神色哀傷,臉上滿是絕望和無助“之后的一個月,我到處打聽和五味丹相關的事情,直到打聽到了黑市。卻沒想到周浩天那畜生先我一步搶走了五味丹。他們一家果然是狼子野心,處處阻撓我尋藥,也不知道父親醒來之后會不會后悔讓我大伯接管代城主這件事。”
“最后我只能寄希望于拍賣行了。只是因為那天儲物袋被搶,我的大半積蓄都沒了,所以也沒能拍過你們。”
這時一只漂亮的手伸了過來,手心上拖著的是一個青色的儲物袋“是這個么?”
周清樹十分詫異道“你哪里來的?”
“自然是殺了那十幾個劫匪,從劫匪那里得到的。”
周清樹接過儲物袋,連臉上的愁容都淡了幾分“多謝道友!”
周清樹將儲物袋中一些重要的東西翻了出來。然后又將儲物袋遞給了蘇玖。
“這是城主府的一點小心意。”
蘇玖知道他將靈石都留在里面了,不過也沒接,只是淡聲道“最后一起算吧。”
旁邊云環翎湊了過來,神識傳音道“你怎么知道這個儲物袋是他的。”
蘇玖回道“他腰間玉牌上的刺繡和儲物袋上的如出一轍,我們應該是被同一撥劫匪給搶了。”
“只不過那波劫匪后來被我干掉了,才撿到了他的儲物袋。”
云環翎想先有儲物袋歸還之恩,再有對城主的救命之恩,如果城主真的能醒,蘇玖怕是會成為曦城的座上之賓。
再想到她在拍賣行從那個囂張跋扈的公子哥手里截下五味丹的行為,他不禁開始懷疑蘇玖是不是早有計劃,她這六十萬拍的五味丹,確實是不虧。
可笑的是他和柳之言在拍賣行時,還以為她是個冤大頭。
云環翎突然發現,面前的小魔頭,不僅強大還細心,同這樣的人為敵,必定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如果他沒記錯,他記得她今年才十三歲,如此年少便有這樣的心智,長大后怕是更會坑人無數。
蘇玖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云環翎打上了“危險”這個標簽。
周清樹怎么說在城主死前也是少城主,這一個月來,他已經帶回了不少奇人,但對城主的治療都沒什么效果。見周清樹這次又帶了兩個年輕人進來,其中一個看起來還沒成年的樣子,守衛懷疑這個少城主是不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折騰吧,再折騰兩天就不用折騰了。
本以為,城主還能再撐個幾百年,等少城主修為起來后再將位置傳給他,沒想到這人說不行就要不行了。位置也被外面來的那幾個不要臉的給占了。侍衛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
雖然他感恩于老城主能給他這樣一份工作,可是也不想激怒新城主讓自己丟了工作。
說到底人還是自私的。
城主府依然光鮮亮麗,如果不是老城主臥病在床,誰都沒有想到城主府正在遭遇著一場即將到來的巨變。
蘇玖進門后,就看到了一個儀表較好的中年男子,周清樹一看便是他的年輕版。
這男子不說話也不動就那么安靜的坐在那里,顯然不知道蘇玖一行人已經進來。
蘇玖上前兩步,搭上了那男修的筋脈,修為還在,丹田金丹依然旋轉,只是此時他的金丹上已然蒙上了一層暗沉,他的識海緊閉,蘇玖用任何方法似乎都沒辦法進入他的識海,總體而言還是因為她的修為太低,不然元嬰期的修士,哪怕強破,也能開出一條縫隙來。不至于如今這般手足無措。
“看來真的很需要五味丹。”
五味丹,六階丹藥,開拓五感,清理識海。
蘇玖看著周清樹將丹藥喂給了老城主。
周浩天貪玩,出了拍賣行后也沒有立刻回城主府,而是約了幾個酒肉朋友在酒樓里吃了起來。
幾人選的是靠窗的包間,從包間往外看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行人。
不過周浩天此時顯然沒那個興致,他自從來了這曦城便利用自己的身份結識了一堆狐朋狗友,有幾個不起眼的小家族,從小道消息知道城主要不行了,曦城可能要易主,便讓自己家不怎重要的弟子去和周浩天廝混,而周浩天也沉迷于被人吹捧的滋味不能自拔。
“周兄,弟弟先在這里恭喜你了,馬上就要得償所愿,將來飛黃騰達,可千萬別忘了小弟們啊。”一個尖嘴猴腮穿著世家服飾的男子說道。
周浩天已然喝的有些醉醺醺,只見他擺了擺手,“好說,都好說。”
“那周清樹成天到晚一臉清高看不起我們的樣子,現在還不是個落了毛的鳳凰。”
周浩天啐道“什么落了毛的鳳凰,就他?也配?他就是一個落了毛的野雞!”
那自知說錯話的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你看看我這張破嘴,對,野雞,還是周兄你說話好聽。”
周浩天滿意的瞇起了眼睛,又聽旁邊有人說道。
“我看,這周清樹還不死心呢,這都找了多少辦法了。這回居然帶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片子和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去了城主府哈哈哈哈。”
“人家這也是沒辦法了,畢竟落了毛的野雞下場便是只能等著挨宰了。”
酒桌上的幾個人越笑越開心,只有周浩天猛然清醒了幾分。他抓著剛才說話的其中一個朋友的領子,表情猙獰的說道“你說什么?”
那人嚇壞了,他喝的那么多,說了好多句話,顯然不知道說的哪句話惹到了周浩天。
周浩天怒瞪著那人,聲音驟然提高“你說周清樹帶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和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去了城主府?”
那人這才想起來自己說了什么,他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
周浩天眼睛瞪得有銅鈴般大,手上的力道加深了幾分“你什么時候看見的。”
那人被勒的臉色都開始變青了“就是我們進來沒多久后,周清樹帶著那兩人往城主府的方向去了。”
周浩天松開了那人,這次臉色泛青的人變成了他。也不顧被他勒過脖子的人瘋狂咳嗽聲,從窗戶直接跳了下去,運起靈氣直奔城主府。
那幾個酒肉朋友臉上立刻又換了一個表情。
“你沒事吧。”其中一人看了看那人脖子上的青印字,咂嘴道“這也太狠了。”
另外一人則嗤笑“你還真以為周浩天那種人會跟我們做朋友,別天真了。他只是喜歡享受被吹捧的快感,我們在他眼里不過是一群會拍馬屁的狗。”
“不過誰在乎呢,將來有他在,我們行事至少方便多了。”
被勒了脖子的男子神色陰翳“你覺得他們一家真能成?”
酒桌上瞬間安靜了下來,因為這個問題不止一個人懷疑,其他人同樣也在懷疑。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