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方家人所預料到的一般,這些日子以來,江小萌幾乎要急瘋了。
她從小在天黎宗長大,父親又是天黎宗的宗主,所以說一句她是天黎宗的大小姐也不過分。
因為身份的緣故,從小到大宗內討好她的人不盡其數,也是在這種大環境影響下,導致她被養的心里沒什么數。
她喜歡好看的男子,凡是長相過得去的,都喜歡多看幾眼,離得近了還會上手去摸。
雖說除此之外也沒有更過分的事情了,但仍然有不少正常男修被嚇得不輕。
畢竟是掌門之女,便是心中有諸多不滿,也不敢訓斥亦或是毆打。
因為曾經就有過這樣一個例子,有男修因為被調息,在大庭廣眾之下便說江小萌,不知羞恥。
江小萌聽了這話,氣得哭了好幾天,甚至還揚言,摸他是給他面子,就他的那個長相連給她暖床的資格都沒有!
這件事后來鬧得挺大,至少整個宗門里該知道的都差不多知道了。
再后來,那弟子便在外門被排擠了。
能入天黎宗的弟子,都是很現實的修士,毫不做作的說一句就是為了資源,這般得罪了掌門之女還能有個好?
果然,沒多久,這個弟子便開始各種出問題,例如任務堂故意拖著他的任務不讓他完成,再例如他每個月分得的丹藥莫名開始減少…
雖說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但是長年累月下來也是讓人心累。
再后來宗門內就沒怎么再提起過這個弟子了,都說他外出歷練了,連宗門也很少回。
也是因為有這樣的先例在前,很多男修都開始繞著江小萌走。
如果說江小萌長得正常一點,或許他們還愿意被江小萌揩油。
但問題出就出在,江小萌在這美女繁多的修真界真的是顏值墊底的那波存在。
她的皮膚很黑,是那種無論吃多少丹藥都調節不回來的暗沉,而且她的體型比正常的女修也胖上很多。盡管如此,她吃起東西來,依然不知道節制,是的,她沒有辟谷。
那張圓餅一般有些黝黑的臉上,五官是各長各的,互不打擾。兩只眼睛的間距很寬,瞳孔只有綠豆大小,可以說丑出了新境界。
在修真界中,按理說只要修習的是靈氣,那么無論如何也沒有丑到這個地步的道理,但江小萌偏偏就是這其中的另類。
連靈氣都無法使其蛻變的另類。
不過俗話說的好,都說女隨父,她的父親確實也有些一言難盡。
但男人嘛,有了權誰還看臉?所以即便江宗主長得有些另類,但愿意靠近他的女人依然不少。
大概是為了后代能長得漂亮一些,江宗主選了一個長得最好看的人成了他的妻子。
可惜的是,這女修不算太爭氣,她的優點江小萌是一點都沒有遺傳到,倒是和江宗主像了個十成十,外人一看就知道這二人是親生父女。
但是女孩子長成這樣絕對比男子要受更多的傷害,所以在宗主的把控下,宗內幾乎沒人敢當著江小萌的面議論她的容貌。
至于背后?他們議論了,她也不知道啊。
在江宗主的影響下,江小萌的眼光也十分的光,所以揩油歸揩油,還沒想過和誰去結為道侶。
而且這天黎宗的某些弟子,說來也是心里扭曲。
心里明明看不上江小萌,但卻為了手頭的利益,也愿意為其鞍前馬后。長沙 此時這個看起來長得粉頭油面的男修,就在幫江小萌分析楚洛痕到底在什么地方。
當然,他們因為不知道楚洛痕的名字,所以在外都是小賊小賊的叫著。
“位于東城我們的人已經搜遍了,還剩下三個方向。不過今天儼然是不能再繼續搜索了。”
江小萌綠豆大的眼睛冷冷的掃了過來“為什么不能繼續?”
看那氣勢,仿佛此人一個說不好,便會公主大人丟盡護城河喂魚的太監。
那人也確實是慫,知道江小萌不高興了,討好的笑了笑,解釋了下其中的原因“我們今天上午一直在搜索那小賊的下落,導致沒有人去參加比試。
但是下午場再不參加,我們這次怕是會無功而返!”
說到這里,那人眼珠子不安分的轉了轉,漂亮的話一套又一套的往出蹦“我們倒是無所謂,但是如果這次拿不到優勝,怕是連同大小姐也無法進入七年后的鴻盛天路了。”
經過此人提醒,江小萌這才想起來這次的主要目的。
她雖然不夠精明,但也知道鴻盛天路對于此界修士的重要性,不過她又想快些找到那小賊,一時間一股煩躁的氣息將其籠罩在了其中。
那小賊心里有些發慌,但為了可以正常參與比試,還是諾諾的說道“其實大小姐倒也不必如此焦慮,我們可以尋這城中的尋人勢力,讓他們去找,說不定比試結束的同時,我們人也抓到了呢?”
“而且,我們中被淘汰了的弟子也可以跟著去找啊。”
或許是這人的這番話終是說動了江小萌,使得她沒有繼續去計較什么。
只是冷聲道“尋人的事兒你去安排,其余人,該去哪里去哪里比試。”
大小姐松了口,其他人也跟著松了一口氣,不多時便散了個干凈。
此界的滄瀾宗和原本的滄瀾宗有著極為相似的共同點,便是關于丹器陣符,他們要偏弱一些。
甚至可以說,這一方世界的滄瀾宗在這方面還要更弱一些。
也是因此,他們只挑了兩項相對于比較厲害的陣和符參加了比試,更多的精力還是放在了道法比試上。
只是道法比試也好劍法比試也好,都放在了第二天,這第一日只比丹器陣符。
正直下午比試的最后一場。
蘇玖路過陣法擂臺看到熟悉之人的時候,不由得停了下來。
此時,他們正進行到刻陣環節的尾聲,不少收尾失敗的修士,都忍不住錘頭喪氣,然后自動走下了擂臺。
有收尾勉強成功的修士,則是一臉難看的停留在擂臺上,似乎在考慮要不要主動放棄。
之所以說是勉強收尾,說明他刻畫的陣法雖然完成了,但因為刻陣過程中靈氣流逝的太多,陣法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同刻廢了的陣法相比,他們刻的陣法或許能當個一次性陣盤來使用。
不過,也僅僅只是如此了。
擂臺上手執這一部分陣盤之人,有的是因為比賽的時候心里壓力造成的,有人是因為環境造成的,當然也有人只是因為實力不濟。
最后一種情況,對自己有著清晰認知的人,會在這個時候主動走下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