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到身著親傳弟子服飾的李義石,下意識的便朝著他行了個禮。不過同時心里也不禁疑惑,水月派的親傳弟子怎的會親自下來這里?
李義石面露不悅道“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
兩個人互相瞪了一眼,便同時開口說起了對方的不是。
李義石被吵得腦袋痛,一人賞了他們一張靜音符,他看了旁邊那女修一眼“你說發生了什么?”
那女修十分恭敬的做了一揖,隨即便將現場發生過的事情,以一種陳述的語氣敘述了出來。
李義石抿著唇,臉上的表情越發的不悅。
“你們兩個脾氣倒是很暴躁,這么點小事便能吵起來?”
李義石總覺得事情似乎有些奇怪,但一時間也說不清到底是哪里奇怪。最后,他只能理解為,這二人是因為在這里待的時間太久了,所以才會積攢了這么多的怨憤。
不過隨之而來又有新的問題侵占了李義石的大腦,便是,水月派的修士怎的會出現在這里。
那女修在聽過李義石的問題后,顯得頗為驚奇,還尋思這親傳弟子莫不是在耍她玩,來這里卻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直到她看到明蕓給她的目光暗示以及傳音后,才曉得原來這位首席親傳竟然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女修聽過明蕓給她傳音的內容后,想了想,便將能說的同這位親傳弟子說了,至于殺人拋尸,煉制鏡子什么的,這些被默認的規劃到了不能說的范疇。
李義石聽后面上一陣恍然“原來這里竟是我們水月拍培養高端弟子的秘密基地。”
那女修垂下了頭,眼角卻是一抽,心道,現在的親傳弟子都是這般好騙的么?
此時的她并未想過,不過半個時辰她的謊言便會被拆個精光,因為又有一隊修士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一隊修士人流龐大,乍一看竟有幾十個人,這幾十個人身上穿著的都是水月派的宗門服飾,其中這為首之人還是李義石認識之人。
“錢鑫?你怎么會在這里?”
被稱作錢鑫的領頭男子在看到李義石后,眼底也不禁劃過一絲詫異之色。不過在聽到李義石的問題后,心中又不禁多了些許別的想法。
他不由得靜靜的打量了一番李義石以及其旁邊的明蕓,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眼底劃過一抹了然。
“瞧瞧,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宗門鼎鼎大名的李義石首席親傳大弟子么!”
明蕓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在發酵。
李義石冷眼看著眼前這個惺惺作態的男子,要說平日里他們二人在宗門的關系確實不算融洽,李義石看不慣此人在師父面前的裝模作樣,更看不慣他在背地里的囂張跋扈。
好在二人之間的交集并不算多,便是看不慣也沒有太大的矛盾在他們之間滋生。
盡管如此,二人之間在見了面之后,互相諷刺幾句也是難免的。
要說李義石看不慣錢鑫,錢鑫又何嘗看得慣這個慣會裝腔作勢的所謂正人君子。
李義石看了一眼錢鑫,不欲與此人多做糾纏,見這邊矛盾解決轉身便想要離開,但錢鑫怎么會就此放過李義石,他入門比李義石早,天賦也不見得比李義石差,但是這個人憑什么一來到宗門玖能騎在他的頭上。
即便李義石常年不在宗門,也到底沒讓錢鑫解開這個心結。
“怎么,看你能來這里,是師父終于舍得讓你知道如今我們門派的一些內部事情了?”錢鑫笑得不懷好意。
明蕓卻是警鈴大作“錢鑫,有些事情你手還是不要神的太長為好。”
李義石眉頭皺的更緊了“什么內部事情?”
明蕓趕緊挽住李義石的手臂“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們快些取找沐染,不然便尋不到她的蹤跡了。”明蕓其實多數時候是高冷的,很少撒嬌,但是她一撒嬌,李義石便忍不住心軟。
這這邊李義石剛要答應,錢鑫便又開口了。”
“多年不見,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蠢。”錢鑫這番話雖然是對李義石說的,眼睛卻是沒離開過明蕓。
“先是你師父,再是明蕓,沒想到我們鼎鼎大名的首席親傳,居然被兩個女人玩的團團轉。”
李義石已經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了“錢鑫你到底想做什么!”
錢鑫搖頭“我說,我是真的同情你,你信么?”
李義石用一種無理取鬧的目光看了一眼錢鑫,轉身便要走,要說他不喜歡錢鑫的原因之一,便是因為,這人一貫喜歡挑撥是非,所以對于這人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看李義石不搭理他,執意往前走,錢鑫的目光劃過一絲陰翳,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世界就他最干凈一般,但大家都深陷這樣的泥潭,憑什么就他能夠出淤泥而不染,讓他最不理解的是,師父為什么會這樣保護一個人,什么骯臟的事情都不讓他來觸碰。
在他看來,李義石單純的像個白癡。
錢鑫唇角咧開一絲十分惡劣的弧度“李義石,你就不好奇為什么會有這么多水月派的弟子會出現在這里么?你不會真的傻到認為,這些都是宗門培養的精英弟子吧。”
他對著他的后背大聲說道,這也使得李義石成功的頓住了腳步。
錢鑫晃了晃腦袋,看了那方才同李義石解說的女修一眼“她是不是同你說,這里事宗門培養精英弟子的地方,凡事從這里出去的都是元嬰弟子?”
明蕓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她的手心悄悄的匯聚出了一團冰靈氣,眼底是無盡的深沉。
“你到底想說什么?”
錢鑫驀然笑了“嘴上說著不相信我說的話,其實你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么。”
“不過,你既然都這么給面子的停下來了,我不說點什么,豈不是顯得我很裝腔作勢。”說到這里,錢鑫似乎更開心了。
只是在他剛要吐露之際,一團蘊含著冰靈氣的氣流猛然出現,錢鑫早就防著明蕓這個女人,自然沒有讓她得逞。
眾人只見錢鑫腳底一滑,迅速朝著后方劃去,他身形輕盈,眼底還帶著幾分弄弄的嘲諷之意。
明蕓所釋放的靈氣徹底炸裂開來,但比之錢鑫,周圍的弟子所遭受的攻擊還要更嚴重一些,畢竟是范圍性的術法。
“哦豁,我這還什么都沒說呢,明道友便急著要我性命了?別忘了,我雖然不是直接奉命于水宗主,但是我上面那位,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吧。
明道友嚴格來說,我們還算是一條線的螞蚱,你可別做的太過了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