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情一直以為他們所攜帶進來的物資是足夠的。
卻沒想到這其中會出現這許多的變故。
如今更是因為她的過失使得蘇玖消失,封印破損。
玉情抿了抿唇,雖然她有的是方式推脫責任,但其實也不過是敢在依云面前耍下無賴而已。
若真的被宏明知道…
這件事恐怕沒那么好過去。
思及此,玉情又惡狠狠的咬碎了一顆丹藥,這蘇玖是必須死的,只有她死了,任務才會完成,便是后來宏明知道了這中間出現的許多紕漏,玉情相信他也不會再追究。
任玉情心中有千種打算,此時也不得不繼續修補著面前的結界。。
結界若隱若現的散發著淡金色的光暈,比起旁邊的結界壁,玉情所站的位置顯然要薄的多。
而她要做的工作,便是將這層很薄的結界壁,加厚到牢不可破。
一道道金光自她的之間溢出,飛落到結界之上,金光很快便融入到了結界壁之中。
這樣的過程很難用肉眼捕捉,不然也不會五年的時間,才堪堪修補出這樣薄的一層。
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在蘇玖和楚洛痕刻畫陣法的這段時間里,外界的很多事情都在發生著變化。
其中最大的事情,大概要數天黎宗的李掌門和水月派的水蕘兒出竅一事。
李掌門還好,傳說水蕘兒進階這一路可是頗為不順。
就在水蕘兒閉關這段時日里,水月派的弟子慘遭千月派弟子的打壓。
有些人受不住,又因為宗門不管,直接離開的也不在少數。
所以在這段時日里,水月派幾乎亂成了一鍋粥。
如果不是水蕘兒及時出關,水月派甚至還會面臨解散的危機。
水蕘兒一出關,便聽到了險些將她氣個半死的對話。
“水掌門能夠進階出竅真是太好了。哼,那些叛徒就這樣離開宗門,以后有他們后悔的。”一個小弟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另一個小弟子則是賊頭賊腦的四周看了看,刻意壓低了聲音道“最初誰能想到水掌門真的能成功,畢竟她閉關之前的狀態,可是沒有一個人看好的,但是礙于她是掌門,大家又不敢說。
甚至,我懷疑大師兄和二師兄都沒想過掌門能夠成功進階出竅,不然也不會將明面上的不和拿到臺面上來說了。
哎,你知道嗎?前兩天我親自看到他們分別帶了幾個人開始瓜分門派資源了!
因為分配不公,他們手下還有兩個弟子打起來了!”
那個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小弟子,安安咂舌“不會吧!若真是如此,這件事傳到外面去,我們水月派怕是里子面子都丟盡了。”
那弟子撇了撇嘴“當時大家都以為掌門要挺不過去了,誰還在乎們門派的面子。”
也有人憤憤不平“這也太過分了!”
“你能怎么辦,那一個個的不是真傳就是親傳,你還能同他們去理論不成?”
“不止如此,我還聽說,這兩個師兄的背后還有世家摻和在其中。”
有人瞪大了眼睛“那幾個京城世家?”
說話的人點了點頭“當時我就不看好,水月派和世家合作,我們畢竟是分裂出來的縹緲仙門,如果是以前還能完全壓制住京城的世家,如今我們幾乎和他們處于了一種平等的地位。”
“平等么?這次這件事,我到覺得是他們在壓制我們。不過水掌門進階出竅了,到應該能讓他們安靜上一段時日。”
有個弟子大眼睛轉了轉“你們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是千月派在背后和那些世家說了什么,畢竟我們宗主和那位可是素來不和。”
這話一出口,不少人都沉默了。
水蕘兒在暗地里,更是將手心都摳出了血印!
如果此時有人在便會發現,此時的水蕘兒雖然已經出竅不假,但面色卻是極為蒼白的。
這樣的她,根本不像是個剛剛出竅出關的人,倒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美人。
水蕘兒拿出一顆丹藥吞了進去。
心里卻是在暗暗琢磨著,本來以為進階出竅,她的病便會好了,沒想到只不過是給她延續了一些生機,如果想要病情痊愈,大概還是要尋到那個人…
水蕘兒目光悠遠的看向窗外,眸底是一片陰沉不定。
滄瀾宗,天元殿。
掌門攜眾峰主長老,正圍繞著一張傳音符進行著密切的討論。
除此之外,夏玨和寧帆等親傳弟子也都赫然戰列,只是他們并沒有參與討論,只是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師父“討論”。
洛滄搖了搖扇子,顯然對傳音符上的內容并不感興趣“這件事我便不參與了,即便是設宴邀請,也沒有讓我們所有人都前去恭賀的道理。”
何況,他們兩宗本就算不得有多么交好。
寧海摸了摸胡子,微微蹙眉,也覺得這次李掌門著實有些興師動眾了。
按理說一般誰出竅都不會選擇刻意通知其他門派,只有交好的門派才讓下面弟子簡單通知一下,但這次李掌門卻親自傳來了傳音符,這做法著實是有些張揚。
甚至可以說,很多人都無法理解天黎宗這次的操作。
李掌門所傳遞過來的傳音符上的內容很簡單,希望借此宴會來一場親傳弟子之間的比試,還希望他們門派的長老峰主都能到場。
這是多大的臉面?
不過李掌門要求,他們便會照做么?
自然不!高階修士當中,有幾個沒有自己的傲骨,怎么可能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這個尚且不論,便是親傳弟子之間的比試,就很不現實。
許多親傳弟子在外歷練不說,他們的修為等階彼此之間也都是不同的,又要如何比試?
紅綾懶散的坐在一邊,和洛滄差不多,對此也都是興致缺缺。
掌門見此,嘆了一口氣“即便是關系不好,人家既然邀請了,面子上的事情總要做做的。
關于這件事,你們有什么想法么?”
紅綾直接擺手“我就不用想了,我不去。”
這話說的可謂相當任性了。
不過紅綾確實也有任性的原因,她的綿綿尚且還在昏睡,她哪里有什么去參加宴會的性質。
紅綾先開了口,其他眾人也紛紛推辭,都說自己半年后有事情。
可見滄瀾宗的高層真的是相當的看不上天黎宗了。
寧海臉色黑了黑,都不去莫不是讓他親自帶人去?
他也很不想去的好么?
他將目光一一從眾人的身上劃過。
最終定格在了龍傲天的身上。
龍傲天身體側了側。
寧海卻心里冷笑了一聲,側了身子就以為我看不見你了?
下一瞬,寧海的臉上便掛上和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