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來,似乎只剩下了他們剛來時,在街上無意間碰上的一群身著黑色兜帽之人了。
那些人將自己遮擋的很嚴實,但從他們的對話之中也不難聽出這些人應該是出自于引魂 引魂宗么…
果然,蘇玖話音落下沒多舉,四面八方便出現了不少身著黑色兜帽之人。
蘇玖掃了一眼,比之前在街上看到的那群人倒是少了許多。
至于另一撥人,不用想也知道必是去了吸靈礦脈,就是不知道那邊執法堂執行任務執行的怎樣了。
這群人中幾乎穿著一致,只有領頭之人兜帽所呈現的是暗紅色。
蘇玖下意識的便看了一眼位于她身側的寧帆,寧師兄穿兜帽的樣子還是比他們好看多了。
似是察覺到了蘇玖的目光,寧帆有些不自在的將兜帽往下拉了拉。
身著紅色兜帽的領頭人十分囂張的看著蘇玖一行人,看起來就像是話本里面所描述那些沒什么腦子的反派。
“你,就是蘇玖?”
蘇玖不給予回應,只是異常冷漠的看著對面那紅色兜帽。
那紅色兜帽見蘇玖遲遲不予回應,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你不回話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們嗎?”
蘇玖只覺得聒噪,這引魂宗所派出來的人真是越來越不走心了。
甚至在她看來還不如鄭家那些人,至少鄭立也好孟恩也好還都算得上有腦子。
但現在站在她面前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那人雖說帶著兜帽,卻并沒有像是寧帆一般將自己的臉完全遮擋在兜帽之中,而是大咧咧的完全顯露在外。
似乎完全不怕眼前之人記住他的臉,也不怕他們日后逃出去找他尋仇。
那人目光淫穢,十分不安份的打量著蘇玖和出落痕。
“你們是引魂宗的人。”
這句話一出,不只是男子,便是他周圍的人都頓了一頓。
領頭人道“臭丫頭,你胡說些什么!”
“既然連臉都不屑于遮住了,又有什么不敢承認的?”蘇玖聲音淡淡,但并非沒有道理。
領頭之人也是一愣,是啊,他們本來就是抱著讓這些人死在這里的心態才來的這里,既然他們都要死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領頭之人看著蘇玖那絕色臉頰,心下似乎十分不忍,但是想到這些人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他的目光便是一厲。
他輕輕的揮了揮手,身后之人瞬間一涌而上。
于是,頓時這里便形成了一片刀光劍影。
打斗中,蘇玖發現這些人的腦子雖然不怎么好用,但修為著實不差。
尤其是那領頭之人,更是達到了元嬰中期的修為。
可惜的是這些引魂宗弟子遇到的是他們。
這些人的本命法寶幾乎如出一轍,都是一塊灰色偏透明的令牌。
這灰色令牌又名法晶凝魂牌,蘇玖第一次見這東西,便是那次被鄭立所算計后,從密室空間逃脫出來,所遇到以陸楚楚為首的那一批人所使用的本命法寶。
法晶凝魂牌是一種魂器,以吸收萬物之精魂而進行修煉,在蘇玖看來并非正道之途。只是嚴格來說也不算邪道,畢竟在大多修士看來,你用它所凝練的精魂只要不是屬于修士的,便都能在其他正道之人的接受范圍之內。
蘇玖看著那半空之中那一個個散發著灰色氣息的法晶凝魂牌,心里不禁冷笑。
這些物件真的沒有凝練過修士的生魂么?
怕是不見得,只是他們隱藏的比較好罷了。
蘇玖用異瞳一觀便能察覺到了里面被遮掩住的怨氣。
這些怨氣像是被這一個個令牌封印住了一般,無法逃脫逸散,只能被禁錮于令牌之內。
引魂宗做事還真是好手段。
這次引魂宗為了追殺她,大概也是下了血本,十幾個元嬰修士…
倒是沒想到這引魂宗還挺有底蘊的。
然而這些人注定了都要交代在這里。
蘇玖手上的霜寒紫極劍微轉,蕩起一片劍氣,她的劍氣凜冽寒氣逼人,便是沒傷到人,也能將人徑直的逼退原地。
何況寧帆和楚洛痕也本就不差。
在三人齊心協力的配合下,很快便這十幾個元嬰修士殺的七七八八。
在只剩下三個人的時候,三人突然撤回了手中劍。
那三人如獲大赦,似是想要逃走。
但不過須臾間,便發現自己所處的天地變了顏色。
四周不再是他們所熟悉的山川,而是變成一片銀白色的世界。
有個試圖逃跑的引魂宗弟子,看了看腳下的冰面,又看了看天空飄落的雪花,不禁疑惑“我們方才是不是踩了什么傳送陣,被傳送到了這個…看起來陌生的地方。”
說這話的時候,引魂宗弟子口吻并不是很確定。
但是那滿身是傷的領頭人卻是一臉的陰翳“我們還在原地。”
怎么說他也是引魂宗內排得上名號的弟子,便是身邊的人不會,對于領域也并非一無所知。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居然會在這里遇到。
他該說,不愧是滄瀾宗的親傳弟子么?
何況這次上面給他的消息也出現了些許偏差,之前明明說蘇玖是身邊只跟了一個楚洛痕的,現在看來,那個帶著黑色兜帽的男子又是誰?
領頭男子百思不得其解,但現在顯然也不是該計較這些的時候。
因為離開領域才是當務之急。
“蘇道友,我知道你就藏于這附近,既然你將我等困于這里,也沒有殺掉我們,想來也是想從我這里知道些什么?求人總該有求人的態度,你這樣未免不太好吧。”
清冷的聲音自他的四面八方響起。
“引魂宗的人,我想你們大概弄錯了一件事,你們在我的域之中,是生是殺不過是我的幾個意念。
你覺得你們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
命掌控在別人的手里就該有被掌控的自覺。
一味的自我良好,將自己擺在一個很高的位置,并不能讓你獲得活下來的機會。”
那領頭人險些被蘇玖這一番話氣歪了鼻子。
“倒是沒想到,蘇道友看似清冷,一身正氣,竟也會行威逼利誘的勾當。”
蘇玖不欲與他胡攪蠻纏,寧帆只見她掐了一個指決,那領頭之人旁邊將要飄落的一片雪花,猛然變得鋒利了許多,幾乎是在哪領頭之人察覺之前,便直接割川了他的手臂。”
領頭之人痛的大聲慘叫,一時間嚇壞了另外兩個弟子。
因為在他們看來著一切都發生的太詭異了。
他們連“武器”長什么樣子都沒能看到,便發現師兄已然重傷在地。
領頭之人不顧形象的連滾帶爬地想要往外跑去,卻發現自己怎么跑都跑不出這一片白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