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痕其實盯在這里已經看了很久了,她其中一個天賦和感知有關系,所以說,他的感知力可以說,比一般的修士要更為厲害。
蘇玖和紅綾還只是隱隱察覺出這密室的不對勁,他卻已經能夠把這個范圍縮小到一個寶箱上了。
這箱子就這么放在這里,周圍沒有陣法也沒有符篆,那便說明,不是這兩樣所為。
蘇玖卻不這么看,在她的眼中,這箱子雖然表面和其他的箱子沒什么不同,但是它身上的氣流走向卻是和其他箱子所不同的。
不是靈氣,單單的只是普通的氣息。
“這箱子應該也是一件法寶。”蘇玖聽楚洛痕這般說道。
紅綾這個時候也湊了過來,快速的將裝滿了東西的箱子快速的清理了出來。
但看起來似乎依然沒有什么變化。
這時蘇玖眉目一凝,似是看到了什么一般,迅速的劃開指尖,使得手指和血液為筆墨,天地為符紙。
不過幾息之間一道符篆便隱隱出現在了半空之上。
只是那血在楚洛痕眼底看來,頗有些刺目。
突然那道虛空符篆被蘇玖一掌拍入了箱子的底部。
箱子開始了劇烈的顫抖,不多時,那箱子的底部原本由白色逐漸的轉為了黑色,就像是被蘇玖激活了某種機關一樣,黑色的箱子底部,逐漸的出現了一盆草,草的倒影由虛入實,顯然便是這個箱子里真正所藏之物。
這是一株很奇特的靈草,天生便是兩片葉子,到死也是兩片葉子,一青一紫,相輔相成。無涯草的上面散發著淡淡的光暈,一看便知道是高等的靈植。
楚洛痕只看了一眼,便從無涯草上移開了目光,反而是這個箱子勾起了他的好奇,他想了想,還是問了句“無涯草,是被虛空畫符和這寶箱一起封印的?“
蘇玖唇角一勾“原來這世界上也有小師叔不知道的事情么?“
看清了蘇玖表情的楚洛痕,將目光淡淡的移開“便是渡劫期的大能也不敢說了解這修真界所有的事情,又談何我。“沒人注意到的是,他的語氣雖然一如既往的冷淡,耳垂卻悄然變紅了。
就在她剛將無涯草收起來之際,突然聽到了源自于她不遠處那清冷的聲音。
紅綾的身形頓了頓,目光中有黯然之色一閃而逝。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玖二人才聽她再度開口“死了…也好…“
另一邊,執法堂的弟子除了殺了對方給大部分的人,但也留下了幾個活口,便于回去審訊,同時他們還抓到幾個族長的子孫后代。
在這些無夷族組長給的親人知道族長死后,瞬間便變得老實了不少,問什么就答什么,執法堂的弟子套取情報,也套取的格外輕松。有幾條重要的消息幾乎是當場便被爆了出來。
原來這無夷族的族長這一家子都是朱家人。
朱家,殤引大陸的一線家族。
無夷族的族長在年輕的時候,便被朱家安排在了這里,做起了這一類生意,目的便是為他們的家族斂財,不過,他們呢家族的人幾乎是每隔百年才能到此收取一次靈石。
第二條,便是和無夷族所勾結的名單,這名單上不止有大宗門,每隔上一段時間,甚至還有小宗門會來此求取少女蠱。
因為無夷族這些年中所死的人,可遠遠不止表面上的這么多。
但是這個村子的正常人又幾乎都是朱家的人,又誰會多嘴多舌取說這些。
至于他們村落的孤兒少女們,則多數都是族長從外面抱回來的,村內的有些朱家人沒有孩子,便會將孩子交給那一家撫養,其他得不到撫養便成了孤兒。
像是藍小溪,開始有父母后來沒有父母的女孩子,便是因為她的父母在中途被朱家召回了。
當然族長他們抱回來的孩子中也有資質好和資質不好的,資質不好的直接便被他丟在了外村,而資質好的則留在族內進行培養。
說白了,這些孤兒其實都不過是他們所謂的貨物。
但孤兒說到底也是有限的,于是慢慢的他們便開始拿圣蠱經來吸引外來的修士。
圣蠱經畢竟是蠱修中的上品心法,有蠱修知道了自然不會想要放棄這樣一個機會。
慢慢的無夷族便也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第三條,便是綠意了。
據說綠意當年其實是被朱家人去毒谷的途中所拋棄的孩子。
只是沒想到后來竟然會自己找回來,并且她似乎還在外面學成了不小的本事。
他們想著綠意反正也不會知道當年的事情,留著便也留著了,畢竟誰想到當年那個被他們丟棄的小嬰兒,長大后會有如此成就。
至于第四條,也是這些人最講不清的一件事,事關一個帶著黑色斗笠的男子。
他們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男子年歲并不大,說起話來,聽起來一副腦子不太好的模樣,不過人奇怪歸奇怪,但他手里卻握有一顆特別厲害的珠子。
拿珠子能使得天降圣光,當然,實則不過就是能加速消耗圣女生機的一顆珠子。
聽到這里,眾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執法堂的人常年在外奔波,自然都知道有關于轉運珠之事,只是沒想到那手執轉運珠之人竟會在這里出現。
蘇玖眉目輕轉“據我所知那珠子似乎是個好東西,你們就沒有想過將其侵占?“
一直回答他們問題的朱家弟子趕緊搖頭“哪里敢啊,我們中曾經有人倒是有過這個想法,他悄悄的密下了珠子,那人也沒來找。
但是你知道嗎?那人沒過兩天就橫死于意外了!
那人橫死之后,男人才再次出現,撿起了被掉落在地的珠子。
他和我們說,這便是貪婪的下場。
自那以后,我們每次用完都會乖乖的送回去,倒也再沒出什么狀況。“
蘇玖心里幾乎確定了,這人必是鄭啟龍“他人呢?”
回話的朱家弟子“不知道,每次出現都神出鬼沒的,他身上的法寶似乎極多,是常人想象不到的多,那些高階的瞬移符,想用就用了,從來都不知道心疼。”
蘇玖目光沉了沉,所以鄭啟龍如今便是利用這種方式在四處搜集他人的氣運么?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伊里臉上也帶著幾分不善的神色“其實之前你們在極北秘境的時候,我便查到過有關這個人的信息,但是堂主一直不讓我們動這個人。我覺得這個人現在實在太危險了。”
蘇玖點頭,夏玨做的是對的,現在即便是強大如執法堂的弟子,遇到這樣一個主,怕是也夠頭疼上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