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真相
在蘇玖一行人，去鮫林家的路上，被一個少年攔住了去路。
“村里之事，切勿多管，帶著你的朋友們趕緊走吧。”
來人正是少年模樣的鮫塵。
蘇玖盯著鮫塵抿了抿唇，“你在助紂為虐。”
語氣肯定，但是另外兩個小伙伴卻聽得一頭霧水，如果說墨琦和喬子容聽不懂的話還算正常，但是他們發現，自己一直跟在蘇玖身邊，卻也開始聽不懂蘇玖所想。
鮫塵早知道這少女的聰慧，她能猜出幾分倒也沒什么奇怪。
鮫塵微微垂眸道“我言盡于此，你愛聽不聽。”
“你們那所謂的村長，真的是鮫人么？還是說他有的只不過是一顆鮫人的內丹而已，所以他才會有鮫人的特征。”
“你知不知道你講的故事里都是漏洞？也就能騙騙我身后的兩個傻子。”
身后的兩個傻子看了蘇玖一眼，選擇沉默，他們現在確實已經開始聽不懂蘇玖在講什么了。
“修為莫名其妙逐漸降低？呵！你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真是一句帶過連解釋都省了啊。”
看著鮫塵越發蒼白的臉色，蘇玖笑了，只是眼中卻不含有任何笑意“鮫王竟會甘于人下，哦不，是妖下，可以告訴我，你身體里的符是誰貼的么？”
云環翎總覺得蘇玖那副魔王做派又回來了，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你自己亦或是...你乖乖的曾孫兒。”鮫塵只見蘇玖的嘴角越裂越大，只覺得她的每一句話都插在自己的心窩上。ωωω.九九九xs
“是我自己！”他咬著說道，大概是因為緊張嗓子有些發緊，聽起來這句話極為干澀。
“哦，那就是你的曾孫子了。”蘇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毫無顧忌的戳破了他的所有謊言“堂堂鮫王，竟然對一個收養的曾孫子產生了感情，嘖，真的是好生善良啊。”
“你的女兒，也真是可悲，竟有你這樣一個父親。”蘇玖說這話時語氣已經極冷。
“你現在又何必在裝模作樣呢，生恩不及養恩大，現在想來這句話換一個身份的角度來說似乎也是相同的，長期的相伴讓你在二選一的情況下，到底是選擇了自己的曾孫兒？”
鮫塵似是被這句話刺激的不輕，只聽他怒道“我并沒有放棄我的女兒！”
“真的沒有放棄么？倘若沒有放棄，你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么？倘若你真的沒放棄你的女兒的話，你如今的曾孫兒已經是個廢鮫了吧。”
鮫塵的臉頰抖了抖“你..你什么意思，我都是被逼的，我是被那魚妖逼的！”
蘇玖挑了挑眉，聲音淡淡“哦，是魚妖啊，舍了自己的內丹，換了一個，差點讓我險些沒有看出它的真實身份，不過鮫不鮫魚不魚的，想來他的原型一定格外惡心。”
“只是，你真的是被逼的么？你有機會的，你是鮫王啊，你的修為怕是比起那黑龍王都不差什么了吧，卻被那一只小小魚妖封了起來，你說是為了什么。”蘇玖聲線依然平穩無波，卻讓鮫塵浸出一身冷汗。
“你之前那么喜歡講故事，我便也給你的故事填充一點完整版的劇情吧。鮫王自皇城出來后，路上撿了一個被家人遺棄的小鮫人，小鮫人特別可愛，讓你想起了你女兒小時候的樣子，天長日久的相處中，你對他生了真感情，是真的在拿他當你女兒生命的延續。
后來，你發現了這個村落，你想派兵前往占領這個村落的時候，你發現你曾孫兒的修為及靈根在一夜之間沒有了。
然后鮫林便耀武揚威的找上了門，是的，他對你早有了防范之心，準確的說他對外來所有鮫人都有防范之心。他拿著吸有你那曾孫兒靈根的吸靈石威脅你，倘若你派兵前來，便會讓他一輩子都不能再修煉。
于是你在救女兒和曾孫兒之間猶豫了。
也許是那魚妖怕徹底觸怒你，也怕這么一個小子不能綁住你，于是又給你救女兒這條路留了個縫隙。
你們約法三章，每十年來到這里的修士，信了誰的話，誰就可以任意處置，信了你的都死在了黑龍獄，信了魚妖的都被擺上了餐桌。
至于你身上的那張符，是你們約法三章之后，你那親親曾孫兒趁你不注意，偷偷拍上去的吧。因為那魚妖哄騙你的曾孫兒說，只要他將符篆貼到你的背上，你便再也不會逼他做任何事情，小孩子的心思也不難猜，無非就是你逼著人家學習術法，瀏覽書籍等等。
那魚妖本以為有了你的修為就可以稱霸天下，卻沒想到鮫王的修為不同于鮫人，其他的鮫人我毫不可以的說只能稱得上為妖，只有你們這皇氏一族的鮫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鮫人。
你們有著神所給予的血脈，雖然已經很稀薄，但也不是一只魚妖可以沾染的，所以你的修為只是一直被封存在那轉靈陣的陣法之上，因為魚妖根本無法沾染。當然，他同樣取不走的還有你的靈根，只是你每修煉出來靈氣又會跑到轉靈陣的那張符篆中。關于這一點，若不是上午我臨走前，發現了你身體上微微波動的靈氣，險些就要忽略了。
你的修為一直被吸走，連轉靈陣都無法靠近，自然也就無法取回自己的修為。因此才以現在這一種僵持的狀態維持了下來。”
說到這里，蘇玖終于停了下來，她轉頭看向已經沉默了很久的鮫塵，問道“我說的可對？你的故事我補充的如何？”
鮫塵依舊沉默不語，但是蘇玖知道自己的推測十有應該是對的。
云環翎和云朝已經驚了。
云環翎小聲的問云朝道“這故事，是她編的吧。”
雖然云朝覺得自己智商夠不到蘇玖的程度，但也并不妨礙他鄙視自己的堂弟。
一刻鐘后，鮫塵終于抬起頭來，這時他已經變得非常冷靜，倒是有了幾分鮫王的氣勢“就算你猜的對又如何？”
蘇玖淡淡道，氣勢絲毫不弱于鮫王，隱隱有相庭抗理之勢“只是希望，鮫王別再拿我們的智商扔在地上摩擦。”
智商被扔在地上摩擦的兩人：......
“有些事情，不是躲避就真的不存在，你的妻子死了，但是你的女兒還活著。”
聽到這句話，鮫塵臉上到底露出了幾分動容之色，他左手掩蓋住自己的臉，試圖不讓別人看到他的表情，只是從聲音不難聽出他難過的意味“鮫言他...不只是被取了靈根，還被取了半截命線，就和他的內丹綁在一起，不然我如何會一直小心翼翼！”
蘇玖恍然，她原本推測是因為被取了靈根問題才讓鮫王屈服，沒想到是更嚴重的命線。
也就是說在鮫王殺了魚妖的同時，只要他的妖丹自爆，他的曾孫兒也會沒命。
只聽鮫塵有些疲憊的繼續說道“我不是想放棄自己的女兒，但畢竟小言也在我身邊也待了幾千年，我不能完拋其性命而不顧。”
蘇玖點頭，算是表達理解“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那只魚妖，是如何哄騙村落所有人都交出靈根的。據我所知，那吸靈石不貼到腹部根本無法吸取靈根。”